朱明明眼泪汪汪的看着洛一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却仍然强词夺理,为自己辩解道:“平安符这东西心意到了就行了,怎么还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心意,你也好意思说心意。”洛九尘又一巴掌打在朱明明脸上,气呼呼的说道:“一张破纸你就敢跟人要一两银子,你白送也就罢了,收了人家一两银子,你也好意思说是心意到了。”
”收钱,收钱又怎么了,你们在他们那里花了那么多钱,我再用别的法子收回来,又怎么了。“朱明明流着泪替自己辩解道。
”你还有理了。“洛星河啪啪两巴掌。
朱明明一脸恨意的看着洛星河,一句话也不说。
”你说你这次又是怎么忽悠人的。”洛一一指着朱明明的鼻子,厉声问道。
朱明明扭过头去,倔强的说道:“怎么?我用我们自家的旗号做些生意,这次又没用你武当山的名义,碍着你武当派什么事了,你要是想做,你也立个牌子去卖啊,到时候两家各凭本事竞争,你要是比我做的好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可你要是这样自个不干却还不让别人去干,这道理到哪里也说不清楚。”
四个人气的脸色通红,相视一眼,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他,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家伙不愧是辩才冠绝天下的陈夫子弟子。
“既然反驳不了就先打了再说,反正横竖都是朱明明有错,”洛一一说着,当即又是啪啪啪,三道清脆的响声,洛一一又打了朱明明三个耳光。
挨了这么多下,朱明明的脸早就肿了,朱明明满脸恨意的盯着洛一一,威胁的说道:“等我回了耀州,我一定要告诉夫子,你们虐待我,到时候我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虐待,哼,还吃不了兜着走,”洛一一冷笑一声,正色道:“你造谣撞骗,辱没儒门名声,我们这是替夫子教育你,你欺骗无辜百姓的血汗钱,我们这是替天行道,就算你告到夫子那里也没用。”
“你……”朱明明盯着洛一一气呼呼的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再不老实,我们就把你在武当山,借着武当的名义卖假药,偷窥峨眉女弟子洗澡,药死天姥峰济世尊姆的神牛的嫁祸五台山,挑起两派械斗,打碎少林七星琉璃盏,还有你做的其他坏事告诉陈夫子,然后通知各派,到时候让他们一起上门算账,到时候我倒要看一看,陈夫子能不能护得了你,然后告知天下,看他陈夫子冠绝天下的辩才怎么能胜得了天下悠悠众口。”
洛九天低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朱明明,将他这些年在武当山上做下的诸多恶事一一挑明,威胁着他。
朱明明听着洛九天点出的事,没有反驳,低下头小声的说了一句:“我错了。”朱明明心里恨极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朱明明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报仇雪恨。
四人喊来了驿馆的人,命他收拾房间,驿馆的人看着脸肿成了猪头的朱明明,基本上是明白了什么事情。
“门外的人让他们散了,收的银子,你们自己处理,但是有一点你要记着,平安符的事件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听到这件事的风言风语,更不想见到有人堵在驿馆门口闹着退银子生事。”洛九天对着驿馆的人冷声说道。
“是,”驿馆的人回了一声,退了下去。
驿馆大门口,驿馆的人敲着锣,大声斥责门外排着队的人。
“你们刚才闹事,惹怒了大师,现在大师说了,叫你们马上离开,不然大师发起火来,你们全都得遭殃。”
众人听了,啊的大叫一声,纷纷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嚣着如何是好。
“大人,我们银子都交了,您总得让我们见一面吧。”一个六十多的老太太,摆着一副苦楚可怜的面相,对着驿馆的人诉苦,刚才围攻洛九天他们时,就数这个老太太冲在最前面,骂的最凶,现在也数她的样子最是可怜。
驿馆的人居高临下,撇了一眼底下的老太太,冷声说道:“大师说了,交了钱的大师会做法,保你们平安,没有交的也放心,大师慈悲为怀,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去死,只要遇见花妖,大喊三声大师救命,朱大师自然会从天而降,救你们性命。”
说到这里,驿馆的人故意顿了顿,转换了口气,威胁道:“但你们现在还要在这里扰到大师安宁,不要怪我们没有提醒你,大师真生了气,不用花妖,他亲自就能千里之外,取了你们性命。”
众人大惊,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驿馆的人见人心浮动,又敲了两声锣大声,趁势喊道:“现在,都散了吧,散了吧。”
老太太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离去,众人见这般情况,知道没有挽回的余地,再呆在这里,万一真的惹怒了朱大师,反倒是得不偿失,因此围在这里的人纷纷扬扬的四散而去。
驿馆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收起了桌椅板凳,关上大门,将登记的册子送到了厨房,准备生火用。
当天下午,先前买到平安符的人就有人叫价转让,虽然经过龙王显灵一事,谣言已经平息,但考虑到谁也没有亲眼见到花妖俯首,平安符依旧是抢手的紧俏货,一时间,一张平安符已经炒到了上百两银子。
夜灯初上,银月拿着一张魏县令送来的平安符,仔细打量一番,然后冷笑一声,借着烛火将它烧了。
魏县令看着化成灰烬的平安符一脸心痛,这可是他花一百两银子才从别人手里买来的,为此他还利用县令的权势威逼利诱,好不容易得了这一张平安符,自己还没捂热,巴巴的就送回来了,谁知道这个女人连一句夸奖的话都没有说,直接就都烧了,魏县令心里虽有千万个不满意,但嘴上却不敢说什么。
银月看着魏县令冷冷说道:“吴缺,去账房支二百两银子,算是赏下魏县令这片孝心。”
魏县令赶紧作揖道谢,虽然没得夸奖,却是凭空多了一百两银子,这白花花的银子可是要比两嘴一吧唧来的夸奖,实惠得多了。
“以后,不要再拿这种东西来了。”银月喝了口茶,她心里知道这平安符是假的,嘴上却没有说破,银月放下茶杯继续说道:“现在好不容易人心安定,切记不可以再让其他的东西乱了人心。”
魏县令弓着身子,连连说道:“明白,明白。”然后退了下去。
“吴缺,去派人查一下,是谁在这里用平安符蛊惑人心,聚众敛财。”银月看着地上的一滩灰烬,面无表情的对吴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