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大公子那边有消息了,说是要回海城了。”
一旁的管家走到秦正洁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秦正洁冷哼一声,脸上尽是嫌弃之色,“还知道回来。”
——
翌日一早,夏婉兮就被韩子都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我再睡会,就一小会会。”
韩子都没纵容她,直接把人从被子里提溜了出来。
“带你去见个人,快去穿衣服。”
夏婉兮哼哼了几声,走去了洗手间,但洗漱的速度却不知比平常快了多少倍。
“间水啊?”夏婉兮一嘴的泡泡,问着旁边的韩子都。
韩子都瞥了她一眼,然后规规矩矩的吐了嘴里的泡沫,“见个老朋友。”
餐厅里,夏婉兮还是在一个劲的问着韩子都要去见谁。
韩子都的答案也和在洗手间里一样,非常的官方,“老朋友。”
他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勺子,给夏婉兮舀了一碗糯糯的粥。
放到她的眼前,带着点命令的语气,“喝完它。”
夏婉兮最近一点也不好好吃饭,总是喜欢吃一些零食。
早上刷完牙洗完脸后,趁着自己不注意,在自己的嘴里塞了好几口薯片,还喝了一罐牛奶。
纵使韩子都再着急,怕她上火,也不敢直接凶她,毕竟凶哭了,还是得自己哄。
夏婉兮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满满的一碗白米粥,心里崩溃极了。
没办法,迫于韩子都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她只好装模作样的喝了小半碗。
夏婉兮把自己的脸从粥里抬了出来,“哥哥-”
韩子都觉得,喝完粥的她,声音比糯米还要糯。
“嗯?不许不喝完。”
韩子都早就清楚了她心里那些个鬼点子。
夏婉兮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埋进了自己剩下的小半碗粥里面。
生活不易,仙女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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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有前几天的积雪,阳光照在上面,金灿灿的。
韩子都开着车,载她去了不远处的一所咖啡厅里。
找到包厢坐下后,夏婉兮更好奇了。
什么人,怎么这么神秘?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韩子都说见的人还没等来,夏婉兮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刷着某音。
没注意到门口突然进来了一个人。
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风大衣,站在门口,一开门,一股冷风直接吹了进来。
夏婉兮打了一个冷哆嗦,看向门口。
男人慵懒的靠在门口,嘴角携着笑。
韩子都站了起来,眼神淡然,但语气梗住,轻唤了一声,“哥。”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眼里有着光,“都都长大了。”
韩子都“嗯”了一声,搂住了夏婉兮,“哥,你也老了。”
男人立马就急了,“韩子都!!!”
外面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阿庭,你怎么站在这里了?”
女人穿着白色的呢子大衣,画着精致的妆,一到门口就搂住了秦文庭的胳膊,“呦,都都交女朋友了呀。”
这些年她们一直都在各个地方旅游,有的是诗意盎然的小农庄,有的是海风温暖的沙滩,可也是会有一些危险的地方,比如前几年马艺柔非要带着秦文庭去的那座山,先不说高度有多么的一飞冲天,就连倾斜度看着也都瘆人,关键是马艺柔还一脸兴致冲冲的指着那座山的顶峰,拉着秦文庭的手,说要和他一起攀岩。
当时吓得秦文庭差点没把她绑起来直接扔进旅店的房间里。
可终究是耐不住马艺柔磨他,一口一个“哥哥”叫得那是相当好听,一下子就心软了,八头驴都拉不回来的那种。万幸结果是很美好的,马艺柔还和秦文庭在一起拍了很多令人艳羡的情侣照。底下的人纷纷说着,也要和自己的男朋友一起去爬山。秦文庭看到的时候,还心疼了一下她们的男朋友,毕竟,这份爱,除了他之外,能承受住的人估计不多。
当时也是在攀岩的时候,韩子都向外界宣布的和夏婉兮在一起了。
马艺柔挑了挑眉,没办法,网不好。
夏婉兮听到韩子都叫那个男人哥哥的时候,心里止不住的诧异了一阵子。
她还记得,子充哥哥当年突然就去世了,但这位哥哥,她的确不识。
韩子都拉起她的手,走到了门边,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婉婉,这位是秦文庭。”
秦文庭笑着点了点头,“你好啊,小弟妹。你可以叫我秦大哥。”
夏婉兮也笑着点了点头,“你好,秦大哥,我是夏婉兮。”
马艺柔呆在一旁,想起了之前见过的那个男人,又禁欲又绅士,她想了一下,立马就想通了,怪不得之前海城上下都说这位韩大公子还有一位弟弟,其性格乖张,可别被他那一脸单纯无害的样子给迷惑了,实则啊,是位狠主,调皮捣蛋的事情根本不在话下,还会凭借着他那一脸无害的脸蛋迷惑老师的心,见到他犯错了,只要他露出一点委屈的表情,老师们看着那张粉装玉雕的小脸蛋,都会不忍加责于他。
他便凭借着这个,还混成了个小校霸,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马艺柔想了想,这还好像是自己母亲说的,可...这马家和韩家是有什么关系吗?
马艺柔越想越头疼,索性也就不想了。
但她还知道的是,这夏家的小千金出生时,韩子都才不过两岁,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小青梅啊,马艺柔在心里暗自咋舌。
这海城上下,谁不知道,夏家就只有一个千金,就是夏婉兮,韩子都这可倒好,娶了个老婆,还外送了一个集团,可真是个心机boy。
但马艺柔还是一脸开心的去到了夏婉兮身边,“小妹妹,你好,我是马艺柔。”
“姐姐你好,我是夏婉兮,你可以叫我婉婉。”
马艺柔一听见夏婉兮叫她姐姐,立马跟开心的找不到北一样,活蹦乱跳的拉着她去了一旁。
秦文庭不禁扶了扶额,看着她脚上的那双六厘米的恨天高,走起来可真是如履平地,得亏是稳当的坐下了,要不然,得且有一阵子的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