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嘴角抽了抽,斜眼看了她一眼,收回方才诱惑的姿态,从怀中掏出一个雪白的瓷瓶,道:“我要上药了,你转身。”
他拉开衣裳,胸口处的伤疤便露了出来,赌是触目惊心。楚晏自己动手有些不方便,苏沐瓷见状,便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瓷瓶,道:“多礼,我来就是。”
“男女授受不亲。”楚晏提醒。
苏沐瓷声音平板,“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摸都摸过了,你不妨将自己当成女人。”
本来听到苏沐瓷这段话的前面时,楚晏还是颇为满意的,待听到后半句时,又觉出点不对劲了。低头看着凑近自己的少女的发顶,忍了忍,还是道:“我能负责。”
“……。”苏沐瓷一个狠手,故意将那伤口往下按了按,果真听到楚晏的一声闷哼,这才松手闲闲道:“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子,这般孱弱,负什么责。”
楚晏脸色又是一黑,许白平日里在背后总议论他不解风情跟个石头一样,楚晏觉得,应当让这群人来瞧瞧苏沐瓷,看看什么才是真的不解风情。
玉露在外头死死地扒着门,急的抓耳挠腮,她怎么什么都没有听到呢?难道二人之间真的没什么?
“嗨!”猛地一声吼在玉露耳边炸开,玉露被狠吓了一跳,怒斥着来人,“顺!你干嘛呢!”
顺拍了拍玉露的头,“你这丫头,我还想问问你在干嘛呢?听墙角?”
“你懂什么?我这招叫有情人终成眷属知不知道?”玉露朝顺勾了勾手指,顺附耳过去,玉露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了一遍。
听罢,顺敬佩地竖起了大拇指,“玉露,真有你的,胆子不啊,连姑娘也敢戏弄。”
玉露哼了哼,“什么叫戏弄?我这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谁让他二饶进展这么慢的?不定我弄这么一出正好合了他们的意呢。”
言罢,玉露有些紧张的问:“这样真的成吗?”
顺有些好笑,不过还是顺着玉露的话严肃的点头,道:“应当是能成的。”
“我也这样认为,”玉露附和:“我看过那戏文里都是这般演的。”
“这是哪里的戏?”顺惊奇:“我怎么没听过?莫不是什么野班子?”罢又有些恶劣的笑起来:“看不出丫头你年纪,还好这一口呐。”
玉露气的脸涨红,踹了他一脚,怒道:“那也比不上你神经百丈,真是不怕哪日伤了子孙根,成了个废人。”罢便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徒留顺一人风中凌乱。
呸!迟早有一日,他要这丫头知道他的能力!
玉露安排的极好,可屋中两人却是暧昧有余,亲密不足。白白浪费了她苦苦制作的好机会。
一夜过去,到底是什么都没做成,本想着以楚晏的性子,倒是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但至少两人关系又近了一步。谁知第二日一早打开门一看,两人皆是神色冷淡,丝毫没有众人意料中的忸怩羞涩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