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脆别回来了。”苏沐瓷余怒未消。

楚晏想了一想，便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这样吧，为了补偿夫人，今日我就任你摆布，绝不挣扎。”

苏沐瓷忍不住笑了，道：“有病你。”

楚晏见她笑，才道：“哄好了。不过我回来听了一件事，”他看向苏沐瓷：“你把向夫人弄死了？”

苏沐瓷挑了挑眉，道：“她偷了向楠搜集的有关大楚的秘密，想来她是要凭借着这个去投靠大庆的贵人了，但是呢，我让她有命拿没命用。”

楚晏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目光眨了眨：“夫人这招好毒啊！”

苏沐瓷挑眉：“我就是毒妇，蛇蝎心肠，那又如何？”

“非常好。”楚晏悠然道：“我就喜欢毒妇。”

“什么时候走？”苏沐瓷问。

沉默片刻，楚晏才道：“你知道了？”

“你以为可以瞒很久么？”苏沐瓷叹息一声。见楚晏没话，反而自己笑起来，道：“诺。”她倒了一杯茶递给楚晏：“以茶代酒，先遥祝你顺利了。”

楚晏怔了怔，便也接过茶水，看着苏沐瓷。

“倘若你胜了，回来后记得送我一个心愿。”她。

“你想要什么心愿？”楚晏挑眉，眸中亦是浓浓笑意。

苏沐瓷想了想：“先欠着，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可以。”楚晏打了个响指：“我也有个心愿，你现在就要满足我。”

“什么？”

他一把把苏沐瓷扛在肩上就往后面走：“陪我洗个澡。”

苏沐瓷：“……”

未央宫的花，凋谢了很多了。

在春日里繁密夏日里茂盛的花朵，到了秋日，一片片凋零，看着就格外惨淡些。不过宫女们又找来一些菊花，大朵大朵的紫色白色黄色，已经有了初绽的苗头，似乎可以将这冷清消融一些。

不过秋日本就是肃杀的，又岂是几盆花就能改变的？

秋雨细细密密的飘进来，有些飘到了屋里。芳姑姑把窗户关好，又将火炉拨弄两下，才轻轻地退了下去。

仙仁皇后正在熬花茶。

采集来的花瓣，有去年埋在树下的初雪，放上一汤匙蜂蜜，火慢慢偎着，清甜的香气从壶里一点一点散发出来。配上一叠御厨房里刚出锅的桂花酥，热乎乎的，甜蜜蜜的，教人甜到心里去。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异常的平静。

平静的像是在细水长流的日子中，从来未曾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仿佛在历经千帆之后的尘埃落定，处处都是安定和祥和。

楚晏和苏沐瓷这些日子都在陇邺里，白日里就四处逛逛，或是在府里弹琴写字，偶尔苏沐瓷兴致来了，拉暗一比划，苏沐瓷就和几个丫鬟去研究些别的。夜里的时候，就和楚晏讨论着那几张兵防图。他们二人一个善于攻击一个善于防守，算计起来的时候亦是有所长短，非常合拍。楚晏霸道，见不得缠缠绵绵绞死敌饶手段，但直接又难免有风险，每每和苏沐瓷争执，霸道的自行决定拍案而起，苏沐瓷也懒得管他。到了半夜的时候，他就又自己趁着无人默默溜回床上。

苏沐瓷拿话呛他的话，楚晏就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用另一种方式好好“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