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弹是军师令人特制,在一定范围里,无论白天黑夜赤幽军都能看见。所以发出后,最多三个时辰,定会有人寻来。”
牧南星没胆再隐瞒,老老实实交代了。
坦白过后,胸口受到重重一击,他咳嗽不停,“咳咳咳,轻点、轻点。”
“牧南星,你自找的,我掐死你算了!”紫芝一天前发现异常,明明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气得脑袋一晕。
他什么时候学会耍心机了,和牧京墨学得?还是干脆就是牧京墨教他的?
咬牙稳住身子,她问道:“所以,你是故意摔下谷底的?这么高,你摔死就罢了,还拉上我。”
说着,又是一拳头。
牧南星一声闷哼,揉着胸口解释,“还不是你推的我?”
“你还有理了?!”紫芝眼角一抽。
“还不是因为”牧南星被衣物所遮掩的表情十分无奈,但眼神透过衣物锁定在紫芝的身上,从未离开。
“你是知道的,如果离开这里,你肯定又不会理我,和姓赵的臭小子眉来眼去。我就想着门留在谷底,过一段两个人时光,说不定你就同意嫁我了。”
“所以你就骗我?”对于紫芝来说,欺骗就是欺骗。
没有想到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牧南星还是不知道自己对待两人关系的底线在哪里,紫芝越想越气,直接甩手就给牧南星一个巴掌。
“别生气了,要不然你多打我两下?”
可能早在牧南星下定决心告诉紫芝实情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一定会承受对方的怒火。
即是是被紫芝扇了耳光,牧南星继续哄着紫芝。
紫芝却是用力推开他,将刚刚脱下的衣服全部拿回来、抱在怀中。
“不许睁眼,让我看见挖了你的眼睛!”
紫芝看着牧南星恶狠狠的说道,牧南星摸了摸鼻子,略带委屈的说:“好凶”。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眼睛却紧紧的闭上了。
呵,她脾气变得这么坏是因为哪个混蛋!?谁曾经不是个温柔如水的姑娘?
紫芝冷笑一声,快速的穿好了衣物,转身便走,只等天亮就回泸州。
赤幽军可以来酒牧南星,再不济牧京墨他们也会看到信号弹。
城里药材无数,药效立竿见影,哪怕治不好,她师父顾青海的“神医”也不是白叫的,定不会让他们的将军瘸了。
第二天天一亮,紫芝走了,牧南星自然也不可能停留。
一瘸一拐的走出屋外,拿出信号弹释放,等待救援。
紫芝生气离去,但是牧南星没后悔。
心中清楚,这件事情早晚是瞒不住的,如果两人发生关系后再被紫芝发现,他就真完了。
“爹,娘,我回来了!”
因为是一个人的缘故,所以脚程很快,不过中午就顺利回到家里。。
紫芝的这一嗓子,把家里所在的所有人喊出,张氏母女也在其中。
看到是紫芝回来了,张氏暗暗掐手指,这臭丫头命也太好了,怎么就没死在外面呢?
紫芝压根没理会张氏,直接向宋文娘和湛恒的方向扑了过去。
“爹娘,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回来了。”
再次回到熟悉的怀抱,紫芝无变心。在宋文娘怀中,用力呼吸着属于母亲的气息。这么多天的劳累和心惊胆战,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着紫芝的样子,就知道她这两天一定是吃了不少苦。
宋文娘温柔的轻抚紫芝的背,不想给紫芝压力就没打算多问。
可张氏贱兮兮的凑了过来,“紫芝这两天是去了哪里啊?文文说,她可是看见你和一个男的走了,你们”
宋文娘一把将紫芝抱在怀中,冷着脸说:“你要是闲得慌,就自己找点事情做。每天吃得不少,不见干活。”
一句话,噎住了张氏,憋着大红脸看宋文娘将紫芝带走。
一连消失半月,回来向宋文娘解释清楚也是理所应当。
“娘,我”可是走紫芝不知道怎么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告诉爹娘,犹疑许久,却还是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张氏说什么,你不要听就是了。你也大了,做什么自己心中有数。你只要记得保护好自己,让爹娘能够看见你就行,其他的,爹娘不在乎。”宋文娘的通情达理,瞬间让紫芝很是感动,趴在宋文娘的怀中撒娇。
屋里,娘俩说体己话。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湛叔,紫芝回来了吗?”
“赵俞?娘,他是怎么知道我不在?”紫芝疑惑的向宋文娘看去。
宋文娘一边和紫芝向外迎去,一边说,“你前两日没回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岔子,所以才去找了赵俞,希望他能帮我们找找你。正好,他现在过来,也省的咱们还得过去走一遭。”
紫芝点头。和宋文娘一前一后的走出屋子,只见湛文文正围在赵俞面前。
“赵大哥,我那天可是亲眼看见她和牧将军走了,牧将军这些日子也没来。依我看呀,堂姐失踪的这段时间,肯定和牧将军有关,听说他们以前的感情很好?”湛文文紧紧挨赵俞,一副天真的模样。
“唉,一个姑娘家做生意开医馆整日抛头露面,哪个男人敢娶?紫芝是命苦,自小身体不好,没学规矩。幸好文文让我省心。”
“娘,堂姐人很好的,而且牧将军对堂姐也好。”
“我的文文太善良了。”
张氏和湛文文在赵俞面前一张一合,想要抹黑紫芝,
可惜赵俞不是她们以前遇到的农家汉,由着她们说一是一,早在湛文文议论紫芝的时候,赵俞就已经皱起了眉头。。
“我相信紫芝的为人。这位姑娘,紫芝既然是你的堂姐,你应该维护她,而不是无中生有。”
赵俞看着湛文文涨得通红的脸庞,摇了摇头。
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怎么性子偏生是这样呢?
“可那天我的确看到牧将军和堂姐从一个屋子出来,而且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湛文文瞬间红了,跺脚着急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