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手”紫芝想开口拒绝。
叶旖秋脸色一沉,“我的手没事。反正二选一,要么我给你打下手,要么你就在这里乖乖呆着。等魏元回来,我们立刻送你进宫。”
话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两人又双双投入了配药工程中,佰草庄里又是药香浓郁。
魏元甩开跟着自己的人后,根本就不敢直奔佰草庄,只能在城里又晃荡了许久,才悠哉悠哉的回来。
一路上他都是提心吊胆,生怕有人已经摸到了佰草庄。
他一直都知道紫芝对牧南星而言何其重要,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自家将军可能也就废了。
事情也确实没有他想的那么乐观,紫芝进宫那一日发生的事情,虽然说牧南星已经让人处理过,但还是有很多的知情人。
谢照的人跟丢魏元之后,就派人去宫里查探牧南星身边人的去向,自然也就找到了一些知情人。
“将军,属下去宫里查牧将军身边的人,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或许对我们要找的人有点用处。”谢照身边的副将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谢照开口道。
谢照猛然睁开双眼,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赶紧把人带上来,本将军有话要问他!”
副将招了招手,立刻有人把一个小太监带上来,“你把刚刚跟我说的事情再给将军说一遍!”
“是,奴才遵命。前几日,牧将军身边的彭副将带了一名女子进宫。原本奴才也没有怀疑,不过那日在宫门口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有什么奇怪的,说来听听?”谢照急忙问道。
现在四王爷那边明显已经把他当成了一颗废棋,他如果想要保住性命,就只能拼尽全力让四王爷上位。
“牧将军好像与那名女子是旧识,举止还比较亲密,更有甚者居然为了那个女子跟皇上身边的侍卫打起来了。虽然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但之后牧大人就警告宫中众人那日发生的事情谁都不准再提起。”
这个发现倒是让谢照喜出望外,牧南星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居然会跟一个女子举止亲密,看来那女子必定不简单。
“还有什么事情,继续说!”
那太监倒是被谢照异常兴奋的态度吓得不轻,这些话都是牧南星禁止他们外传的,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
那样的后果不是他能够想象的,“回谢将军的话,奴才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奴才能够离开了吗?”
谢照怎么会没有看到他眼里的惊恐呢,他敢肯定这人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牧南星带进宫里的女人肯定就是关键。
不管她是不是配制解药的人,自己只需要将她牢牢攥在手里,牧南星就势必会投鼠忌器,到时候说不定他还能保住性命。
谢照只一个眼神,副将立刻心领神会,抓住那太监的衣领,“你还知道什么就老老实实的交代,否则我可就要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那太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现在他心里满是懊悔,自己就不应该贪图那一点蝇头小利,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将军,奴才就是宫里最低等的洒扫太监,能知道的也有限。就刚刚的这些,奴才都是道听途说来的。谢将军,你就放过奴才吧!”那太监在地上不断的磕头,谢照只是冷漠看着他。
“既然你不说,那你这性命也就不要了。把他给我带下去好好的招待一下!”副将二话不说,像拎小鸡一样将太监拎走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副将拎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回来了,“将军,这厮耐不住那些酷刑,已经招了。”
“都说了些什么?”谢照了然于胸,闲适自然的拿着一杯热茶品尝。
“这太监根本就不是什么洒扫太监,而是在皇上寝宫里伺候的。据他交代,牧将军带进去的那个女子就是给皇上解毒的大夫,也就是因为她的出现,王太医才会暴露。”
“但是那女子现在已经出宫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副将将那像死鱼一样的太监扔在地上。
谢照将茶杯放在桌上,“人去哪儿了,不知道,我看是他没有老实的交代吧。把他给我拖下去继续用刑,什么时候招什么时候就带上来。”
副将面露难色,刚刚一顿酷刑下去,那太监已经有气出没气进。
真要是继续用刑,怕是会死在这里,那他们就得不偿失了。
“将军,要不”谢照冷眼看过去,副将立马闭上了自己的嘴。
那太监模模糊糊的听到他们还要对自己用刑,他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但他还是想活命。
他拖着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的爬到谢照的脚边,抓住他的裤脚,“将军,奴才真的不知道牧将军将那个女子送到哪里去了。不过奴才还知道一件事情,只求将军能够饶过奴才的性命。”
谢照弯下身子,拎起他的头发,“我告诉你,本将军想要你的命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最好是老老实实交代,否则”
“奴才知道。将军,那女子在临走前用银针封穴,暂时抑制住新皇身上的毒性,但最多只能维持三日。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只要解药送不进宫或者有人将救命的银针拔出来,新皇就性命难保!”
谢照骇然,他一直都不明白依照王太医的手段和他给的毒药,新皇早就应该已经一命呜呼,但却苟延残喘到现在。
原来是背后又高人相助,不过这样的人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就绝对不能留下。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谢照怎么可能会留下太监的性命,他可不想留一个会通风报信的人。
副将拿出腰间的匕首,直接抹了太监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
也许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那微不足道的银子而丢了性命,只是人生从来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也只能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