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交流与探讨,几人基本上确定了合约内容,因为过程顺利,又基本上敲定了开店的相关事宜。
锦瑟负责提供服装,谷君兰参加比赛的服装均由她来提供,而石心需要做的是帮忙寻找合适的店面,至于谷君兰的任务就是作为店里的衣服架子与吉祥物。
等把一切商量好之后,天色将晚,几人连忙告辞还家。
在回去的路上,三人难免又谈论起今天的事情。
除了对叶大小姐赞叹与欣赏,也对其中的某些细节仍心存疑虑。
谷君兰问母亲与姐姐:“娘,姐,你们说玫瑰姐这么做,是为什么呀?”
石心没听明白小女儿的话:“什么为什么呀?”
谷幽兰明白妹妹问的是什么,望着妹妹:“你是不是想问玫瑰为什么把合约这件事弄得这么郑重?”
谷君兰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看,她又让我们针对合约提意见,又是重新约时间再签,到最后还说要请个律师来见证。说得直白点,不就是雇个伙计干活的吗?怎么搞得这么正式。”
其实石心也不太明白,不过她对锦瑟充满好感,自然是不会以恶意去揣测她的:“我觉得吧,她把事情弄得这么仔细,对咱们来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弄得越仔细,到时她就不能出任何岔劈,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害了咱们就是。”
对于与石心不同于往日里的见解,谷君兰与谷幽兰互相看了一眼,这人怎么有这么大变化。
谷幽兰提醒道:“可是,到时候就必须完完全全地按照合约来做事,可是一点马虎也不能有的。”
石心侧目:“怎么?你觉得你娘我做不到吗?”
谷君兰皱皱鼻子,揶揄道:“您说呢?”
石心也想到了自己一贯的行为,倒也不脸红:“哼,那些人能跟叶小姐比?”
对石心的言论,谷君兰,谷幽兰都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看到女儿们不解的样子,石心翻了个小白眼:“你们是真傻还是在装傻?那些个泼皮小人能跟人家叶小姐比?先不说叶小姐是个大家小姐,叶家门风严谨,这家的姑娘品行方面能错的了?就说她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为止,你们见过她对咱们有一丝的瞧不起?虽然与幽兰之间的那点小龃龉,可也没见过她背后下过刀子,向来都是直来直往。而且还把签合约这事弄得这么干脆利落。显然,这个叶小姐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既如此,我干嘛非得跟人家过不去?”
对于石心头头是道的分析,谷幽兰与谷君兰心中充满了震惊,没想到她这个一向只知道吃喝玩乐,花钱打扮自己的娘竟然也会把人看得明明白白。
谷君兰一步晃到石心的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大量了她一番。
小女儿炙热的眼神让石心浑身感到不自在,她把谷君兰推到谷幽兰那边,用手来回抚摸着胳膊:“你这丫头,干嘛那么看着我?害老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谷君兰嘻嘻一笑:“我当然是在看我漂亮美丽的老娘今天怎么会这么温柔可亲,而且还很讲道理呢?”
别以为老娘听不懂好赖话,你个小兔崽子竟敢调侃你老娘,活得不耐烦了?石心啐了一口谷君兰:“滚一边去!”
谷君兰立马伏腰低头,挤眉弄眼:“喳!小人得令!”
谷君兰的搞怪让谷幽兰噗嗤一笑:“小促狭鬼!”
谷君兰得意地摇头晃脑。
石心与谷君兰对那个人的溢美之词,让谷幽兰心中微堵,若是她们知道玫瑰才是他们真正的亲人,想来她们会更加喜欢她吧!
“玫瑰,你这什么意思?”
送走谷幽兰三人后,锦瑟原本打算趁着还有些时间复习下功课,以迎接考试。
然而,她刚坐到书桌前还没读个两三行,便听到房门轻轻一响,夹杂着怒气的步伐急匆匆地冲着她走过来。
抬头一看,来人原来是钟诚。
听着他怒火冲天的质问,锦瑟放下手中的书本,把两条胳膊搭在椅子的把手上,没有起身:“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望着锦瑟一副淡定的模样,钟诚努力把火气往下压了压:“玫瑰,我问你,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要考医科大学吗?怎么你现在又变卦了?而且你怎么还和谷幽兰那一家子扯上关系?”
他才不过出门短短几天,怎么感觉一切都好像变了?就连玫瑰也不像以前那样好掌控了。
面对这猝不及防的变化,钟诚心中充满了疑问。
锦瑟耸耸肩:“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事?”
钟诚把手里的公文包扔到旁边的椅子上,并用手松松领带:“难道这个事不重要吗?”
锦瑟呵呵一笑:“在我看来,这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锦瑟不轻不重地给钟诚一个软钉子。
看着钟诚面色不虞,锦瑟又给他添了一把火:“我觉得谷幽兰人品不错,医术不错,将来让她来管理悬济堂肯定没错的。”
但是钟诚可不是这么想,否则的话,当年他就不会用这招“狸猫换太子”了。
“那可不一样!”钟诚辩解。
锦瑟轻轻摇头:“这怎么会不一样?”
“这……”
面对锦瑟越来越清澈的眼睛,钟诚觉得自己好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着一时语塞的钟诚,锦瑟轻轻摇头:“人啊,还是知足的好,小心,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但是很有可能会被噎死或者撑死。该是谁的东西就是谁的东西,无论怎么争抢,都是没用的。”
钟诚不服:“事在人为。”
锦瑟看着还在狡辩的钟诚:“那你觉得你能成功?”
钟诚看着锦瑟:“不是还有你吗?”
锦瑟指指自己:“你觉得我会帮你?你想的可真多。”
钟诚有些不可置信:“你打算把叶家家业拱手让给他人吗?让给那个谷幽兰吗?你甘心?”
锦瑟纠正钟诚的错误:“不是拱手相让,而是还给人家。”
钟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