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飞雁因着之前被刺杀地经历,夜里总是格外得敏感,这夜,落飞雁又听到了动静,眉头不由得紧紧得皱到了一起,有完没完啊,落飞雁心中莫名地烦躁,打定了主意不会让来人好看,必定要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让落飞雁惊讶地是,来的并不是刺客,而是吴启。
“你来干什么?”落飞雁很是不解,这吴启深更半夜不睡觉来找她干嘛?
“这不是落府的门槛太高,我进不去,这才没有办法半夜三更翻墙进落府吗?”吴启一脸怨念,白被堵到落府门口进不去,晚上翻墙进落府来找落飞雁,偏偏后者还不领情,这都什么人啊。
“额。”落飞雁顿了顿,她的确下了命令不见客。“你找我有事吗?”落飞雁本能觉得她和吴启已经不应该再有什么交集了,他这个时候来找她,目的绝对不纯。
吴启见落飞雁一脸防备的模样,就知道落飞雁一定是误会他的好意了,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这落飞雁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这不是听你受伤了吗,特地来给你送点药。”吴启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放到桌子上。
落飞雁顿了顿,不敢相信吴启这大半夜来找她就是为了给她送一瓶药。“多谢吴太子的好意,不过不用了。”落飞雁淡淡的道。
“为什么?”吴启一脸不可置信,他大晚上辛辛苦苦的给她送药,他居然跟他不用了,这是什么人啊。
“落家该有的药都有,就不劳烦吴太子挂心了。”落飞雁披了件衣服淡淡的道。
吴启目不转睛的盯着落飞雁,寻常女子,若是有一个陌生男子三更半夜进她闺房,怕是早就慌得不行了,偏偏落飞雁居然还能如喘定。
落飞雁在吴启这样的目光下依然淡定。她自顾自穿好了外衣,抬头看着吴启,眸子里平淡无波。
吴启这才回过神,咳嗽了一声,“我自然是知道落家好药无数,若是平常的药自然不会拿到你面前,这是玉肌膏,用了这个,你的伤就不会留疤,女孩子不都是爱美吗,这个你肯定用的着,而且这药,普之下,只有我樱”
落飞雁张口,想什么,却被吴启拦住了,“不许拒绝,我的一番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落飞雁本来要拒绝的话就这么在嘴里打了个转,还是没有出口的。“好,那就多谢吴太子了。”落飞雁笑了笑,收下了那瓶药,毕竟和吴启究竟是敌是友,一时间还不清楚,还是要心对待的。
吴启见落飞雁答应手下他的药,这才开心了,一把将落飞雁拉到椅子上坐下,整个人蹲在了他面前。
“你干什么啊?”落飞雁见吴启突然这样。不由得有些恼怒!
“别生气,我给你上药,”吴启着,掀起了落飞雁的袖子,将包扎好的胳膊露了出来。
落飞雁本来想拒绝,可是看着吴启这样认真的样子,拒绝的话就怎么也不出口了。
吴启是什么身份,堂堂吴国太子,此时蹲在她面前,给她上药,她又是何德何能。
吴启将落飞雁手臂上的纱布拿掉,就露出了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吴启眸子暗了暗,周身的气息瞬间就变了,整个人不出的寒冷。
落飞雁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吴启这是怎么了?
“疼吗?”吴启抬头看着落飞雁认真的道,眼里是满满的心疼,落飞雁分不清楚吴启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可是看到吴启这个样子,她的心还是颤了颤。
“不疼的。”落飞雁摇了摇头,从到大,她受过的伤无数,又到底会有几个人关心她会不会疼,就连落凌都觉得她从到大受过的伤无数,就不会再感觉到疼了。吴启还是这次第一个问她疼不疼的人。
“怎么会不疼?”吴启开口,依旧是满满的心疼。
落飞雁没有话,是啊,怎么会不疼,她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她也会疼的啊,这么深的伤口,又怎么会不疼。
吴启见落飞雁那个样子,也没有什么,低下头,专心的给落飞雁上药,冰凉的药膏抹在落飞雁的伤口上,落飞雁的身体忽然颤了颤。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吴启见落飞雁这样,急忙抬起头焦急的道。
“没樱”落飞雁摇了摇头,她只是一时间不适应这样罢了。
“疼就告诉我。”吴启认真的道,眉眼间是少见的温柔。
落飞雁轻轻的点零头,却没有再什么。吴启的动作很轻,她倒是没有感觉到疼。
吴启认真的给落飞雁抹完药,又拿来干净的绷带给落飞雁包扎好了伤口。
“这个药一抹三次,你的伤口就不会留疤了。”吴启认真的道。
落飞雁点零头,“多谢。”
“那么落姐,现在可以和我交个朋友了吗”?吴启一脸笑意的问道。
“可以啊。”落飞雁笑了笑,和吴启之前所有的矛盾就在这一笑间尽数化解。
落飞雁和吴启两个人都是相当理性豁达的人,之前的事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无一丝怨怼。
“落姐果然非同凡响。”吴启由衷的赞道。
“吴太子也令我惊讶。”落飞雁笑了笑道。
落飞雁和吴启对视一眼,满是默契的笑意。
“这夜色已深,吴太子还是请回吧,我们改日再约。”落飞雁笑眯眯地道,毕竟男女有别,这个时候,吴启待在她的房里,传出去了,只怕是不好。
“也好,那你好好休息,有时间了我再来看你。”吴启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没有再纠缠。
落飞雁看着吴启离开,又喝了一杯茶,这才上了床继续休息,不得不,吴启的这一番举动倒是让他很迷茫,这应该是示好吧,可他又是什么目的呢,落飞雁猜不透,便也不想再猜了,左右无论如何总会知道的,走一步看一步吧,落飞雁想的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