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子还真想得出来，老林好笑地叹出一口气。

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但签到他原先是不会的，王可瑞和肖秦留下来手把手地叫老林如何游戏签到。

场面意外地诡异和谐。

游戏的事交代好了，剩下的就是破斧沉舟。

每个人都卯着一股劲，谁也不想落后了谁。似乎所有饶高三最后时光都是这样度过的，做不完的模拟题，背不完的复习资料，隔三差五的考试。对于19班的同学们来，更难得的是体育课终于被改成了数学。

已入五月，南方的气热得早，同学们不想在阳光的炙烤下挑战身体极限。

一丁点都不想。

也是因为气热，原先不乐意扎马尾的沈乔现在也不得不扎了，不过还是讲究，发圈要松紧合适的，还要漂亮一点，先是自己扎了几次，蓝柯嫌弃得很，以至于后来都由蓝柯给扎马尾了。

蓝柯就真真正正像沈乔的家长似的，管学习还管生活。

期间沈慕来看过一次沈乔，买了好多补脑增强记忆力的产品，是多吃一点总归是有好处的，嘘寒问暖一阵，走的时候又给了沈乔一张卡。

还是黑色的。

日子一的过。

而直到高考的前一周，沈乔才从一通电话里听见蓝柯妈妈的声音。

彼时两人正在书房，沈乔趴在桌上写作业，蓝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边看书边监督。

书房里静静的，蓝柯为了让沈乔做题能保持清醒的状态，会经常温一杯咖啡，谁想自己女朋友有的是法子提神醒脑。

网购了几瓶sixg，和薄荷膏，双管齐下。

不过。

“以后不许用花露水。”蓝柯拧眉道。

手里绿瓶装的花露水再次喷薄出浓郁的芳香，沈乔收回手，“为什么呀？花露水挺好的呀。提神。”

提神是提神，但气味齁人，就算隔着一道墙，一层楼，蓝柯都能闻到那股味道。

“花露水不能用。”蓝柯缓了缓语气，顿了一下，一本正经，“花露水闻多了会让人变傻，而且名字也不吉利，犯忌讳。”

“你一个高考备考生不能用。”

有理有据，听起来像是一回事。

但沈乔也没有深究，把花露水放在了一旁便没有再管。蓝柯趁机把剩下的几瓶全扔进了垃圾桶里。

书房里寂静一片。

“嘟嘟嘟”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蓝柯点开屏幕，是他母亲。

书房里还有沈乔，但蓝柯爷没避讳，当下就接通羚话，还是免提。

“妈。”

沈乔趴在桌上的身形一滞，僵硬地转身看向蓝柯。

沈乔：？？？

那头瞬间响起一道成熟的声线，既活泼又温柔，“柯柯啊，想没想妈妈呀？”

虽是隔着一道屏幕，而且内容是正常的母子交流，但沈乔总有一种糟蹋了别人家的大白菜被当场抓包的感觉。

就像是被抓到了早恋。

这种感觉一经唤醒就不可控地蔓延生长。

“妈，你有什么事？”

“又是这句，又是这句，妈妈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乔悄悄动作，拿起桌上的作业和笔，想起身走出去，只是还没跨出一步，就被蓝柯按回座位上。

“你自己好好做作业。”蓝柯轻声道。

蓝柯妈妈却忽地察觉到了什么，“柯柯啊，你在和谁话啊？”

沈乔疯狂地扯住蓝柯的衣摆，死命摇头，用口型清晰地表达出：

别我在这！！！！！！

蓝柯微微勾起唇角，散漫道，“啊，没谁……”

沈乔松了口气。

“就是有个朋友……嘶！”蓝柯轻哼一声，目光放在了沈乔揪着肉肉的手上。

他挑眉着笑，顶了顶后槽牙。

“什么朋友？”蓝柯妈妈问。

“啊，就是我女朋友，她想认识一下你。”任腰腹揪着肉肉的手如何动作，蓝柯面色不改完整句话。

沈乔心如死灰，丢魂了似的。

偏偏蓝柯还在笑，“女朋友，来，跟我妈打个招呼先。”

蓝柯妈妈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好半才开口，“都有女朋友了？”

她以为自己儿子这辈子都不会开窍，长大已经做好了他去修仙的准备。现在全然没有其他家长得知自己孩子早恋的愤怒。

“真的呀柯柯，女孩叫什么名字啊，就在旁边吗？”蓝柯妈妈的语气明显兴奋起来。

沈乔：允悲，泪目，把害怕打在公屏上。

“就在旁边，叫沈乔。”蓝柯瞧着沈乔蔫巴巴的脸上，心情颇好的开口。

“沈乔？”蓝柯妈妈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是以前那……”

“妈。”蓝柯忽然打断，缓声笑着，“我女朋友现在害羞了，怎么办，你和她聊聊？”

沈乔实在没有正儿八经和长辈聊的经验，至始至终到现在都没开口过一句话，现在要干嘛？聊？聊什么啊？

难得一见的慌张。

屏幕另一赌蓝柯妈妈自然地结果话头，“好啊，沈乔，乔是吗？你好啊，我是蓝柯妈妈。”

沈乔在蓝柯揶揄地目光中轻声回了句，“阿姨你好。”

蓝柯妈妈夸道，“哎呀，听声音就知道是个漂亮的姑娘。”

沈乔想了一会，斟酌道：“听阿姨的声音也知道一定是位漂亮的大美女。”

蓝柯在旁边偏头声笑着。

但电话里的蓝柯妈妈很开心，“乔可真会话，阿姨太喜欢你了。等我们这里忙完了，我和蓝柯爸爸一定亲自回来看看你。”

沈乔简直受宠若惊啊，不知道怎么接话，求救似地看向蓝柯。

蓝柯总算出声，“妈，你还没找我什么事呢？”

“啊，想起来了。”蓝柯妈妈那头的声音忽地有些嘈杂，“本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反正不用高考就提早过来玩玩，现在倒不用了，你就在那陪乔高考完再吧。”

“我这里还有点事，先挂了。”

“嘟嘟嘟”

电话已经挂断。

下一秒，沈乔就猛地起身，挥起拳头，“蓝柯，今我非要和你干一架……啊啊……”

蓝柯将沈乔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笑着，“还想干架？”

“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