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将手表递给李慕道:“现下就这块表还算功能齐全的,你拿着吧。”
李慕奇怪地看着他道:“还有完好的,不能吧,上次不是全部搅乱了吗?”
“这是叫人加急修好的,但是出入口的地方仍有些许问题。”黑无常道。
李慕拿起手表放在手里把玩,笑道:“是叫我拿着以备不时之需吗?”
黑无常道:“也许你很快就能用上了。”
伐木场内,幽畜监督白胡子修表。幽畜说要找与黑无常手中那块时间线相似的,白胡子说每块手表中的时间线都是独一无二的。
最终幽畜指向伐木场内的一颗仅存的槐树,这棵树看上去年龄也很大了,但是整棵树没有树叶,从树干到树枝一副枯死了很久的样子,也许正因如此,所以才没人去砍掉它。
白胡子在槐树地下挖出一个带锁的铁盒子,铁盒子上因为时间的关系,全是锈迹,那把锁也是腐朽不堪,轻轻一碰就掉了,连钥匙都省了。
盒子虽然破败不堪,但是里面的东西却保存完好。白胡子看到盒子里有一块机械怀表静静地躺在丝绒帕子上,就如同它被放入这盒子里的那天一样光彩夺目。
白胡子认得这块怀表,这是他做的第一条时间线。白胡子手止不住地颤抖,他激动地拿起这块表问道:“这个怎么在你手里?”
幽畜嘲讽道:“你们地府的人真是好笑,明明制造出更强大的东西,却因为害怕其自身的强大却不敢使用,说是要毁掉,却又舍不得。”
白胡子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幽畜说的是实情,这块表当初创造之后,发现它有个很强大的功能它能联系到任何一条时间线,也就是说它不拘于时间,空间的限制,能在时空当中自由穿梭。当时孟婆担心如果拥有它的人心术不正,很容易引发动乱,所以命他毁掉,但是因为这块表积攒了他无数的心血,他不敢拿出来,但也不舍得毁去。只好对外说毁掉了,实际上是弄坏了它的中枢系统后,把它保存下来。但是白胡子万万没想到的是,幽畜居然找到了它。
“即便你找到了它,也没什么用处,你看它也是坏的,这只是个空壳子。”白胡子指着不动的表盘道。
幽畜嗤笑道:“这是你的心血,你会舍得毁了它,别和我说那么多,修好它。”
白胡子一副看白痴的眼神让幽畜心中不爽,接下来他说的话也让幽畜非常恼怒:“当年我接到命令要毁掉它,就因为它耗尽我心血所以我不忍心破坏掉,才将它的中枢破坏,剩下的零件用在制造其它的时间线上了,当时地府派出黑大人亲自监工,我根本不可能做伪,而且它的生命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在别的地方重生了。”
这一点倒是让幽畜始料不及,他知道当时的白胡子没有把初代时间线毁掉,但是不曾知道他把它们分散在各个地方。这一点除了白胡子本人就只有黑无常和孟婆知道,所以即便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也不知道其实它毫无用处,甚至就连当一块看时间的普通的表都不如。
幽畜指着桌上一堆表道:“你就在桌上找零件把这块修好。”
说完这话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没修好,那所有的都毁灭掉吧。”
白胡子反驳道:“都毁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幽畜恶狠狠道:“那对你们更加没好处。”
白胡子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便认命似的来到桌前,在一堆怀表,钟表,时钟当中挑挑拣拣,寻找适合的零部件,开始修理这块初代时间线。
幽畜在一旁飘来飘去,白胡子看着心烦,抱怨道:“你要是待不住,麻烦飘远点,修理这种事情需要静心和耐心。”幽畜听到差点想发作,但转念一想,先让他修理完再说。于是也就走开了,把整个屋子留给白胡子一人。
白胡子知道,即便幽畜走开了,但是其实他并没有离开,因为这屋子仍然被浓浓的压迫感笼罩着,久久不曾褪去。
这边李慕带着安之青来到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李慕道。
安之青望着眼前已经大变样了的街道,原本又窄又乱的巷子被宽敞整洁的柏油马路取代了。高低不一,如顶着乱哄哄的马蜂窝一般的电线杆也被整齐划一的高压电杆取代了。要说这唯一没有被取代的那就是路口的红绿灯了。
街道大概的样貌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更加整洁美观了,所以安之青虽然记那恐怖的夜晚,但是也无法和现在的场景联系起来。
“我记得当时是你当在我面前。”安之青想起这,心里就一阵甜蜜。
“说起来是该找那头牛。”李慕突然道。
安之青不解地问道:“找牛?”
李慕笑道:“如果不是那头牛,你我怎么会遇到呢,所以它算是我们的媒人。”
安之青噗嗤一下,笑了,想想好像也是。她突然想起一个人,问道:“那位肇事司机呢,怎么没听到他的后续。”
李慕听到安之青问起这个人于是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道:“他现在在地狱里。”
安之青很疑惑:“他那时并没有伤到我,反倒是把自己给弄伤了,等等,难道他有其他的案子吗?”
不得不说安之青真相了,但是李慕很纠结自己要不要告诉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