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混蛋打翻了我家的醋。”巷子口的一扇门后走出来个膘肥体壮的女人怒视着幽畜和白胡子两人。
白胡子往旁边偏了偏,便看到幽畜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放置醋罐的架子旁边。女人怒气冲冲地上前对着幽畜就是一巴掌,嘴里还骂骂咧咧:“哪里来的叫花子,走路没长眼睛啊。”
幽畜被女人一巴掌扇蒙了,等回过神来又羞又恼,气得浑身发抖,但是让他心惊的是他居然使不出任何力气,这个感觉就像一只凶恶的狼一朝狼牙利爪都被拔了去,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女人打了一巴掌又看到一地狼藉,还不解恨,于是又对幽畜拳打脚踢起来。幽畜无力反抗,只见他默默抱着头承受女人的毒打,周围积聚了许多观众,他们纷纷劝解女人,但是却无人敢上前拉住她。
女人一边毒打幽畜,一边嘴上也没停歇:“你个小杂种,没长眼睛就别出来吓人,打翻了我的醋,赔钱。”
“王婆,住手吧,你这样毒打他,会出人命的。”路人甲道。
被叫做王婆的女人愤愤道:“可以啊,你替他赔钱啊。”
“你打死了他,你自己也会坐牢。”一个细弱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王婆终于停住了手,但是还是恶狠狠地看着幽畜,那情景恨不能把他拆解了。
这会一个罐子的碎片扎进了幽畜的手掌心,顿时血流如注,但是伴随着血液还有丝丝黑气冒出。瞬间,幽畜觉得自己的力量恢复了一些,他一个翻身就把王婆给推倒了,他直起身子,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对他的殴打眼神之中闪过阴郁,上前准备把王婆给杀了。这时,幽畜脖子后面遭受一击,他人不可控制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李慕和安之青在石城买了点糕点,打算一起带回去。出城前,安之青看到城墙底下做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心生不忍便对李慕说将糕点分给这些孩子吃吧,她心想着反正那个便宜父母其实也没把原主当回事,如果不是怕人设崩塌,后面剧情不好进展她根本不想回什么门。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李慕和安之青见到前面有家小茶摊,屋顶上盖着厚厚的茅草,周围也仅有几根木桩支撑。
李慕道:“我们过去休息一下吧。”
安之青也早就累了,她感觉自己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
茶摊本就是为过路人有个歇脚的地方而设立的,过路的行人来去匆匆换了一波又来一波,小茶摊聚集了不少人气。
安之青和李慕两人坐在一旁的竹质板凳上,因为茶棚里的桌子已经占满了,俩人本来就是歇脚,也没那么多讲究。
“你听说没有,石城最近匪盗猖獗。”路人甲道。
“石城附近有匪盗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大惊小怪什么?”路人乙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以前那些匪盗都是劫钱财,这最近兴起的一波不夺钱财,专门扣押人。”路人甲神秘道。
路人丙插进来:“这匪盗是要干什么?”
路人乙惊呼道:“难道是要贩卖人口?”
路人甲摇摇头。
“难道是撕票?”路人丙道。
路人甲翻了翻白眼,摇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路人乙急切地催促道。
路人甲清了清嗓子,慢悠悠道:“他们把人扣下来,又把石城周围的山脉围住,你们说这是要做什么?”
路人乙和路人丙面面相觑,一起摇头。
“肯定是抓人上来当苦役啊。”路人甲道。
“官府也不管管吗?”路人乙问道。
“石城的官兵年年剿匪,通常都是前脚刚剿完,后脚又有新的人马占山为王。多少年了,你见剿彻底过吗?”路人甲道。
“要说也是咱们这山石太多,地势复杂,随便占据一座山就是易守难攻。”路人乙叹道。
“可是他们要扣押那么多人做什么?”路人丙奇怪道。
路人乙和路人丙都齐刷刷看向路人甲,希望他能透露些消息。
路人甲无奈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见被扣押的人逃出来的。”
“那现在怎么办,石城出入本来有三条,两条被山匪占据了,他们还好,只是谋财,这最后一条,照你的说法那就是害命,搞不好一个不小心哥俩就丢了性命。”路人丙道。
“谁说不是呢?”路人甲道。
安之青听到他们的讨论,小心询问李慕:“你怎么看这事?”
李慕很明显也将那三人的对话听进去了,正皱起眉头思索,听到安之青的问话抬头温柔地回道:“不要担心,我们暂时先回石城,待打听清楚情况后再走,小心为上。”
说完李慕和安之青便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回走,走到一半,听到后面马蹄声四起,茶摊人仰马翻一片狼籍,在茶摊喝茶的众人被一群蒙面的人给聚集到路中间控制起来。为首的人见到李慕和安之青两人,大叫一声:“快抓住他们俩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