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林没料到他此番操作,本能吃痛扶腰,正好给了黎长戈步步紧逼的机会。再抬首,只觉颈后炽烈得厉害,烧得人难受。
“你————”刚要动弹,手掌已经不知不觉间游移到了腰后,隔开铬人的坚硬。
她承受不住,只好高高后仰,一手向后勉强撑住吧台,一手挡在男人xiong膛前,似推拒,又似挽留。
真真是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教人顿时欲念横生。
昏暗的灯光下,温度不断攀升。
某人眼中的火几近蔓延出来,亭林忽然从方才的失神中找回理智,加大推拒的力道。
可此时的男人却失了智,只管往她身上肉体相贴,仅仅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腹部上抵着的坚硬令亭林脊背一僵,那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脑海中某些记忆涌现,脏乱的仓库,刺眼的闪光灯,那人丑陋的狰狞......
“不要拍我——不要拍我——”
旖旎的气氛在黎长戈被推开的那一刻起烟消云散,亭林疯了似地胡乱捶打着,不肯罢休。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如此反常?黎长戈很快就将女孩的举动同仓库里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嗜血的念头顿生。
那两个畜生。
“没事了,亭林,你看看,是我啊。”
蹲下身,黎长戈一步步靠近抱膝低泣的女孩,她眼中的抗拒过于明显,一把挥开他伸出的手。
还是不行。
亭林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本能地害怕,害怕有人那样对待自己。
她不讨厌黎长戈,甚至也不反感同他亲近,可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本能的畏惧。
“对不起,黎长戈,我——”其余的话,她说不出来。要怎么说,难道告诉他自己已经不干净了?不想让他触碰?
如此,只好干巴巴掉着眼泪。
颈后再次传来温热,黎长戈稳稳将人带进怀中,不管亭林如何挣扎都不为所动。
“是我的错,”他一遍遍抚摸着女孩的青丝,带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存,“如果我早点赶到,他们就不会——”
“你别说了!”
好不容易平复一点的心情再次激烈起伏,她不愿意从黎长戈的口中听到那些话。
“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干净了,已经配不上你了。所以......请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来招惹我?”
“什么......叫不干净了?”
黎长戈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在亭林看来就是赤luoluo 地揭她伤口,她赌气地瞪着男人,干脆没了顾忌。“就是我被他们——哎!你干嘛?!”
脑门传来一阵巨痛,亭林赶紧捂住,满目警惕。
这个丧尽天良的,自己都已经如此可怜了,他竟然还下得去手。
“冷血!”
一下。
“暴君!”
又是一下。
......
如此反复,亭林光洁的额头上没多久就肿起了一个小山似的包。
想到明天还得上课,某人当机立断。“停!我错了!”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傻......”
多年以后,黎长戈只要一想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合着这段时间躲瘟神似地避着自己就是因为这个?究竟有没有点生理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