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有这铜牌?”胖秃子不答反问。
玄轶见状抬手便要给胖秃子一巴掌。已经决定好好交代秘密的胖秃子自是不想再遭罪,急忙说道:“这是使者的铜牌。不同级别的使者拥有不同的铜牌。常见的是松木牌,高级点儿的是贴牌,最高级的是铜牌。我只见过一次拿着铜牌的使者。”
见他答的痛快,玄轶便也收了手,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铜牌使者,他要你干吗?”
“五——五年前,叫我带上全部人手去杀一个独居在北境的老太太。”
郭瑾之听到这答案,有些诧异,“让你带着全部人手去杀一个独居老太太?那老太太武功很高?”
“没——那老太太并不会什么武功,但是会邪术。我的人只要接近她,瞬间变会爆体而亡。最后,只好将她困在茅屋内活活烧死。”
听了胖秃子的解释,郭瑾之下意识地对起手指,陷入思索中:
五年前,又是五年前,那独居的老太太与自己的遭遇有没有什么关联?
五年前,他和母亲去寺庙内看望大哥。回途中,遇到十四个黑衣高手的截杀,她母亲不幸受了重伤,没过多久便因伤重而亡。那场截杀中留下的唯一证据便是玄轶刚才拿出来的那块铜牌。一个月后,他突发怪病,年富力强之人却在旦夕间变成了一个病入膏肓之人,四肢无力且常年畏寒,严重时甚至会咳血、昏迷。历来不喜他母子三人的父王自是将他打发得远远的,只等他咽气后便将世子之位传给他二娘生的三弟。幸得玄轶、玄冥这帮人的护佑及母族亲戚的帮助,他才能有能力遍访南境名医,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三年前,好不容易找到了进入医绝岭求见妙回春神医的门路,他便借着送万民伞的机会独自上了医绝岭。虽是没能治好自己的怪病却借着妙回春的方子使得身体有了很明显的好转。
想到那次医绝岭之行,郭瑾之便不自觉地想起了刚刚分别的小程岭主。那时,她还只是个颇受妙回春疼爱的糊涂小姑娘,医术糟糕的一塌糊涂,武学上也差强人意。不过脑子到是十分聪慧,还有一副热心肠。只是此次赌坊再见,她的变化到是有些大。要不是那块飞鱼玉佩,郭瑾之觉得自己定然会认不出她的。面相变了很多,武功也精进了不少。最重要的是,比小时候要可爱了许多。
想到小程岭主,郭瑾之觉得心中有股不明所以的暖流经过,浑身上下渐渐地放松了下来。郭瑾之回忆往事的空档,玄轶已经将那独居老太的事情详细地问了个清楚。现下,他已经将问转为“了解胖秃子手中力量”了。
“你这个分堂的花名册在哪里?平日里,你怎么调度你的手下?又是怎么确保他们对你的忠心的?。。。”
“花名册——在账房手中。几个得力的手下也要服墨丸的,哦,墨丸就是毒药,使者每月送解药压制的那个毒。剩下的,就靠钱财和威胁来管控。。。几位爷,我说了这么多,可否放了我家妻儿?”胖秃子见气氛有所缓和,见缝插针地问道。
玄轶听见胖秃子的问话后,和郭瑾之对视了一眼问道:“哦?你不求自己的出路,只为你妻儿求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