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1 / 1)三猪六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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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的守卫站在我面前,右手拿着梨形扩张器就要往我嘴塞进来,我撇过头紧闭双嘴,心想着还有什么办法摆脱困境。

“咚,咚,咚”走动的声音。

“看来要给你一拳才.......啊!!!!!”耳边传来老守卫的惨叫声。

我睁大眼睛震惊的盯老守卫的胸口,一把锋利的匕首透出了右胸膛的皮甲,而剑锋刚好抵到我的衣服!

手握这把匕首刺穿老守卫的竟然是自治兵!这是什么情况?

“呃......呃.....干什么?”老守卫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右手落下刑具,左手顺势去摸了一下腰间的剑带,剑并没有偷走,他感觉自己一口气都提不上来,剧痛也使他根本不能扭动身子。

老守卫站立着任由匕首缓慢抽出,老守卫的身体一个洞穿的长条形大窟窿,是从后背斜上刺入穿过右肺叶从胸膛穿出。

看着老守卫身体胸口开了一个洞空了一块,仿佛人本来就没有这块一样的不现实感,可是看着皮甲缺了一块又感觉到违和感。

“为什...咳咳..么。”他说话间咳出一大口血,气只出不进,鲜血直接喷涌在我脸上,死亡和窒息的感觉缠绕着他。

我呆呆的望着他,他眼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在做最后无力挣扎,他左手抓住我的肩膀支撑自己,右手使劲的揪着皮甲往外拉,仿佛这样能帮助他呼吸一样。

“对不...起。”自治兵脸色惨白喝酒的红印早就消失不见,双手颤抖的拿着那把匕首,失神的望着老守卫。

“呵阿....呵....阿.......呵。”每次呼吸都从嘴里呼出大量的血,却感觉不能吸进半点空气。

左手轻轻从我胸前滑落,眼睛恐惧的睁大可失去了焦点,身体像一摊软泥一样躺倒在我脚前,在其躺倒地逐渐形成一摊血红的小水泊,死神带走了他。

“嗡嗡嗡——”第一次看到人一点点的在我面前死去,我大脑好像突然宕机了,眼睛却流出了泪水,混合着老守卫咳出的血液落下。

“死....死了吗?”自治兵痴痴的自喃道,一边说一边拿着匕首慢慢向我走来!匕首上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下。

“张伯伦先生!他要过来了!”小东西叫道。

“呃——”我才刚刚从失神中回复,却看到自治兵瞬间出现在我面前,我是下一个被杀死的对象!毛骨悚然下意识的说道:“不要....”

正想阻止,却看见自治兵在血泊中机械的蹲下,他面无表情的开始搜寻老守卫的腰间,目标很明确钥匙串,拿下钥匙串装进自己的衣服夹层里,脱下老守卫被刺穿的皮甲和制式套装换上,除了鞋子和裤装,然后左手抽出了老守卫剑带里的长剑拿上。

他麻木的摆弄着老守卫的余温尚在的身体,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去接受一切,这只是一个物件,而不是一个曾经活生生存在的人。

“难逃一死么?”

自治兵像个没有灵魂的机械一样遵从指令一般完成这一切站了起来,转身慢慢走出门外。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牙齿打颤的问出,但不得不问,眼前发生的一幕幕转折得如此突然如此匪夷所思,他不杀仇人,杀亲人。

“这一切都怪你。”

“那,本!!!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这也能算我头上?本,是我上次跟他械斗时无意从一个叫“队长”那听来的。

“有人要你活。”听到我叫出他的名字并没有太多惊讶,自治兵冷冷的回答。

“谁?”

“时间不多了。”

自治兵快步走了出去,这一次大门没有关上。

滴血的匕首滴出的一路点点血迹,而其跟随着血红的脚印好像铺出一条猩红罪恶的道路。

“吱——”自治兵走出门外后不久,不时的传来牢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要释放整座监狱地下室里的死刑犯!

“啊——”获得自由的兴奋欢呼声开始传出,一个,两个,出现越来越多的声音,好像从四面方发出,也越来越大声,组成一曲地下恶徒交响曲,讽刺的是指挥家却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小自治兵。

整座监狱像马上要烧开的水,正在开始逐渐沸腾,混合着腐臭的气息,罪恶的涡流正在形成,被瓦解的监狱正在无可避免疯狂的下坠掉入黑暗的漩涡中。

“疯了,这个自治兵真的是疯了!”我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好,我不可避免的要被划分到这个逃犯大军里面,不论我自己是否愿意!当政者可不会管我有没有被锁上这个无关紧要的细节。

“张伯伦先生,那现在我们能怎么办?”小东西也听到了我心中的分析,担忧的说着。

“我好像没有一点办法!”我看了一下冷冰冰的锁链无奈的说道。

正当此时,门口传来声响。

“见鬼!都是怎么回事!”过道的火光照出了一个矮小的人影慢慢晃动出现在我的拷问室门口。

“拷问室里应该就只有那个被锁起来的穷鬼,这里安全!”他思索了一阵,高兴的说。

看影子的主人腿脚好像并不利索,影子移动的速度很慢,这一小段距离花的时间比想象的久。

他贴着地面左一手右一手的拖动自己的身体往前进,原来他是匍匐爬进来的!而他的右腿似乎受了什么伤,爬过的地方竟然拖出了一条血带。

爬进来后刚快的转过身子来,身子像被甩出去一样的转向,他看来是像是想急迫的从内测关上这道长方形的铁门,他坐起上半身伸出手赶快把门栓锁上,才发现这个拷问室内侧根本没有这种设计,抬起右手正待泄愤锤上去,但理智及时阻止了他这么做,他背靠着铁门休息起来。

听着窗外喧哗吵闹,此刻呆在这拷问室里面好像能给他巨大的安全感。

“呼....呼,一个个都疯了!看你们这场狂欢能撑多久,换班的守卫马上就要来了,你们一个个都得死!!”他恶狠狠的咒骂道。

他现在满头大汗,右腿又有着伤,爬行使皮质制服沾染了不少污秽并微微发皱看上去很狼狈,脸色蜡黄脸型修长如马脸,是早上伙食团送饭的,两个装食物的桶也不见踪迹了。

“送饭的你怎么会在这?“我看他静下来的出声问道。

“你踏马就少......“他侧过头来,心情不悦正准备发火怼我几句,突然看到我脚前倒在血泊的老守卫。

他身体挺起右手反射性的摸向腰间的长剑,警惕的盯着我说:“你干的?”

我向着左手的锁链努努了嘴说:“我能这么牛皮?”

“呵,也是。看到你这衰样我就该知道的,我有点紧张过度了。”送饭守卫戏谑的笑着说道,身体又放松的靠着铁门。

“???我看你这鸟样也不比我好到哪去,而外面这么热闹正是你卖面包发财致富的时候!”我反击道。

“呵,看来你是饭吃得越少越精神的类型,现在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编排我,一会如果进来一个暴徒,希望你嘴也能这么厉害吸引到他的注意,我如果有幸逃脱肯定会给你找村里最好的墓碑师傅刻碑文。”他也不甘示弱的说。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清楚,如果此时闯入一个暴徒,几乎等于失去行动力的他不可能逃脱,必死无疑。

“外面会这么危险?“我关心的问到,毕竟这也关系着我的小命。

“是啊,不然我爬进来干什么?跟你谈诗词歌赋么?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释放了这些死刑犯,地下暴动叫嚣着要去冲击一楼大门跑出去,我今天只有一个人送食任务出奇的重,更不用提有些跟你一样的穷鬼托我进度!!完成工作已经黄昏,劳累的去地牢偏房休息室里睡了一觉,出来就发现变天了。”他一边说一边怨恨的盯着我。

我的锅?但我现在已经没心思跟他争论这些,我更关心的是外面的情况。

“唯一出去的大门已经被不断疯狂涌出去的死刑犯们堵上,现在整个地牢就是座密封的炼狱场。”

“我知道大事不好,赶忙原路返回偏房里找回制服装备穿戴整齐后关上大门,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谁知道突然出现了三个的声音,此时出现在这的不是守卫就只剩逃犯了,我赶忙悄悄的贴着铁门听他们的声音,不走运!是两个逃犯。”

送饭守卫继续说:“他两径直走向了我所在的偏房,从军多年的我,惊讶的发现他们两走动竟然有武器晃动的声音,更令我吃惊的是他们交谈中透露出,他们似乎是受指示过来偏房搜寻有没有有用的东西,是有内鬼出卖了我们!判断好形势的我把反锁好的门栓打开。”

“打开?打开他们不就能顺利的进房间里来了么?”

“呵呵,这只是一个简单救生的战术,现在他们在明我在暗.....“送饭守卫的白眼翻过,想着死前有人说说话也是好的,继续讲解下去。

“我懂了。”我马上意识到他想做的,逃犯打不开房门疑问之下叫来更多的人,死。逃犯发现不对劲破门而入,战斗的局面是三对一,也很可能死。敌明我暗,躲在铁门后面开门瞬间出其不意杀一人,而另两人如果惊恐之下没反应过来再杀一人当然是最好,不论怎样都是至少是一场赢面更多的选择。

“还算好,不迟钝。结果是我杀了其中一个逃犯,但另外两个逃犯也是十分机敏,在跟他们交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面对的不是普通的逃犯,他们应该都是最近被抓进来的流贼,战斗经验比我想象的丰富,两人一个眼神就意会互相配合着利用我身体的劣势进行攻击,但他们不该太小瞧一个送饭的,他们两付出了生命为代价,我杀了他们两!可我右腿也被重伤!”守卫充满荣耀的说着。

“张伯伦先生,这个大叔真是不简单呢!在危难关头头脑冷静的想出了应对的策略,还在左脚残疾的情况下力斗两人活下来。”小东西佩服的说道。

“是啊。”我回答道,心中感慨万千。

他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傲气,时光腐蚀年少时英气的脸庞,可就算他沦落至此,曾经天才少年的人生高峰的光芒也依然照耀着他,他的傲骨依旧撑着他残缺的身体!

“而逃犯用的装备是监狱值班室和装备库里,不能武装太多人,可对此时缺少人手的监狱足以构成巨大的威胁,偏房已经暴露,不能多呆,我拼命往地牢的里面爬,现在里面比外面安全后面的你就知道了。”他的面色和说话的口唇开始发白。

“其他守卫呢?”偌大一座监狱发生这么大的事,奇怪却不见其他守卫动静。

“今天一天守卫都少,说是去节日护卫......“

“淦!现在靠得上的就只有自己了么!”我想起来了老守卫的对话,今天这座监狱竟然等于是座空城!守卫大多都被要求去领主家里做护卫去了!这不是给逃犯提供了绝佳的机会吗?!!

“不会,现在马上到换班时间了,今天节日已过,下一班应该是正常人数班次!”送饭守卫开始冒冷汗了。

“那在这呆到那时候就安全了。”正常人数的守卫轮值到来监狱后,发现异常的他们应该很快就能镇压下来这群逃犯,发现自己要脱离了危险,一种安心的感觉涌出。

“要死就一起死吧!!哈哈!!”一声声暴虐的声音传来。

“淦!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听到外面逃犯发狂的声音,我就判断大势不好。

“先不要这么着急下判断,我们还是别..说话听听外面是什么情况!”送饭守卫冷静的说,因为失血他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

虽然事情发展并不如意,但不要被情绪影响,搜集足够情报再做判断,是他曾经出入战场从指挥官上学来的。

“大哥他们这步步紧逼不放人一口活命啊!!!刚刚明明直接跑掉就行了的,现在这情形我们可怎么办!!!我踏马早就说了那个断手的残疾人小杂毛不该信的!“一个又尖又窄的声音叫骂着。

他们?是守卫吗?断手的那个应该是指自治兵,本。

一个暴虐的声音传来说:“呵呵,你这个废物被谁卖了都不知道!!老子们是被狗日的队长阴了!联合那个废人骗我们说监狱刚抓了一个大强盗现在这里有他数之不尽的财宝还没有充公,我们踏马好不容易南下一次不可能空手回去,有顺手牵羊的事不搞不符合我们的做事准则,找来找去就几个烂铜板,我就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我们被利用了。”

“队长利用了我们?怎么会,他一直都是我很敬佩的人,烧杀抢掠时他都是冲在最前面的!不是我们被残疾人耍了一道吗!”尖窄声音的发出不敢信的语气。

“狗队长是喂了你吃了什么!你看看队长这畜生现在在哪?自从刚刚突然出现守卫包围了我们,到我拽着你跑回这地下牢房这段时间里,他在哪?如果死了他的尸体你看到没有!”他啐了一口。

换班时间到了,而守卫们如期而至!我松了一大口气。

“......刚刚被包围时,他和断手的小杂毛就一直不见踪影....”他回忆道声音慢慢弱了下来。

“被包围时发现他和废人不在,我才肯定心中的猜想,我们自从他编财宝谎言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被无情的抛弃了!他要用我们全部做诱饵在这给他拖延,为他争取逃命的时间!他这个懦夫肯定早就从废人那里知道守卫马上就会赶到!!!”

自治兵本,跟他们的小队长竟然一起消失了?!

“....哈哈....哈,那我们两现在跑到这地牢下面又能做到什么呢!没有队长在我们根本不可能突破守卫的包围!!刚刚守卫可是一剑刺穿了诺斯的头,明明他都丢掉了武器了!”尖窄声音慢慢变得绝望。

轮值守卫竟然会赶尽杀绝!我脸色古怪望向送饭大叔寻求认同,他也很有默契的转过脸来望向我,只是一个简单眼神交流就清楚,看来我两都马上意识到了会出一个问题。

我看着他蜡黄的脸已经变成惨淡的米黄色,嘴唇发白。

“大哥,我感到好害怕!身体没办法停止发抖!身子好像也开始变冷了!”

暴虐的声音,难得温柔的说:“弟弟,不要害怕。现在不要去想你那些没法做到的,想想你能做到的!马上你又能重获无上的勇气!”

“能做到的?”

“吱——”门并没有被锁而是打开了,自治兵打开了地牢所有的门。

“看!中奖咯!幸运没有远去,它一直眷顾着我们!第一间就看到了奖品!哈哈哈哈。”暴虐的声音传来。

整座地牢关的并不是只有死刑犯,那些地位低贱的犯事者也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他们大部分是怎么都不可能随死刑犯逃跑!

凄烈的惨叫声混合着狂笑声传来,如从深不见底的谷底传来的厉鬼嚎叫,此时这就是地狱!

“张伯伦先生,他们要干什么!”小威疑惑的问到。

“小东西,屏蔽掉声音,这是命令!”我不置可否的说,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小东西说话。

“哦....“小东西有点委屈的回答道。

“大哥,真的很灵啊!!!哈哈哈,我不害怕了双手也不抖了!刚刚那个处女的鲜血好热好温暖,我现在身子也不冷了!可惜没有太多时间跟她慢慢交流.....“

“哈哈哈!!有一点你说得很对,我们要抓紧时间!这场宴会就是要需要密集不间断的音乐,不要让它慢下来,慢一点点你心头血就会冷下来,不要让它停下来,你的心脏要停在它后面!!”暴虐声音传来。

“南方人怕死,那就让他们面对自己所恐惧的!!升华他们!”

果然,疯了,他们决定要制造一场疯狂的杀戮,在守卫到达地牢底部杀掉他们之前。

他们一个个门的排查的无差别杀人,我们的拷问室被“光顾”只是时间的问题,拷问室里只有失去攻击力的送饭大叔,而同样被锁链禁锢失去一切反抗力的我,跟杀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贫民没什么两样。

现在这种绝境就只有一种方法了可以去赌了,我焦急的看向送饭大叔。

“你应该是个骑士吧?!那你也会用剑吧!”送饭大叔马上问道。

有戏!我马上回答道:“一族骑士,用剑高手。”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吹。

“我腰间有你锁链的钥匙,我可以相信你么?”送饭大叔直言不讳的说,也意识到了唯一可以赌的方法。

我们也只能算是交流了点情报而已,他根本就不能算了解我,他现在要冒着巨大的风险释放另外一个死刑犯才有可能活命,或者这个死刑犯也是个亡命之徒释放瞬间就可能杀死已经没有价值的自己。

“这两个杀人魔进来,你我都是绝对的死亡。你释放我也许一半的死!你要赌的是那一半的生!“我继续给他打鸡血。

“一半的生?真是一个说服力很低的提案,看来你口才不行啊。”他嘴上一边这么说,可身体却没有半刻的犹豫倒下匍匐地上左右手交替的向我爬来。

“我这一生都很倒霉,没想到临近结尾了还得接受你这么差的提议。”他嘴上不饶人,已经爬到了我的身前,身上的衣物不可避免被血泊里的血液打湿。

送饭守卫摸出腰间钥匙,找到开我锁链的那把拿在手里,坐起身子要像攀岩一样从我身上爬到我手锁链处把它打开,他的手右冰凉的触感传来。

失血过多让他使不出更多力气,我默默无言看着他吃力的攀爬着,幸好左脚偶尔还是能使得上一点力不至于太辛苦,他的手从腰接着到肩,挂着我的肩膀终于能够勉强伸到我的右手锁链上了,他浑身都已经冒出冷汗,最后手拿钥匙对准锁孔!用力一扭,打开了!

我终于重获气继续支撑悬挂空中的身体,开始缓缓坠下倒在了我的脚前。

“大叔!!大叔你还好吧!”我失声连忙叫道。

“呼....呼...放心,我暂时还死不了!这把钥匙拿去,左手你自己打开!”他急促的喘着气,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来,伸出的右手高举着钥匙。

我右手从他手上接过钥匙,对准锁孔插进去“咔”

自由!

可他也没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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