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刘彧跟踪着那个神秘人到了伏火山。
走进山中,墨刘彧大惊,不想这小镇子里竟然藏了这么大的黑火药基地。
我点点头,告诉他我们后来也去了那伏火山,看到里面的情景,也很惊讶。
进了山,那人直往最深处走去,进了一处洞室。
我想墨刘彧说的这洞室就是我们那日发现的洞室了。
那人进了洞室就没了动静,墨刘彧在外面静静的等了许久。
那人在洞室里不知做什么,待了很久。
终于等到他出来,墨刘彧躲好,看到那人朝山出口走去,等他走远了,墨刘彧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墨刘彧决定过去那边洞室,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进了洞室,他见得正中有一个丹炉,似乎有些机关。
没想到那人去而复返,两人过了几招,那人不是墨刘彧对手,就要落败之际,那人突然拿出一个盒子对着墨刘彧打开,盒子里冲出一种气体,墨刘彧一下头晕目眩,强撑着还了几招,但最终还是晕倒了。
说到这儿,他语气惋惜,“可惜你送我的璎珞不知丢在了哪里。我醒来的时候,剑还在,璎珞却丢了。”
我冲他神秘的笑着,拿出我捡回来的璎珞。
墨刘彧大喜,“你找到了!”
我把璎珞交给他,“这次你可得好好收好了。”
墨刘彧连声答应,又继续说后面发生的事。
后来他醒来时就是在伏火山后的木上村。
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并没有伤他,而是把他从伏火山的后山上扔了下去,甚至还把墨刘彧的剑佩好,看来没有要置他死地的心思。
只是山上荆棘密布,都是碎石。墨刘彧从山上滚到山脚,身上被石子和荆棘割了一身的口子。
幸运的是,曲子仁带着她的孙女曲南竹刚好从那儿路过。
曲子仁是天下闻名的神医,当时他带着曲南竹在附近的村野无偿给村民看病。
曲子仁听闻廖城闹蝗灾,那日本打算从伏火山后的木上镇直接穿过伏火山到木下镇,在山脚遇见昏迷不醒的墨刘彧。
于是曲子仁救了墨刘彧,带着他找到就近的农家医治。
墨刘彧身上虽都是伤口,但是好在都是皮肉伤,不是太严重。
墨刘彧醒来后,马上央了曲子仁找人替他送口信回木下镇,但不知为何没有送到,他也写信让人送回京城报平安,只是那时我和二皇子已经离京了,自是没收到信。
曲子仁说墨刘彧许是中了煤炭毒,才会一下昏迷,虽然他伤势不严重,还是得好好休息几日。
养了两日墨刘彧实在按捺不住,好说歹说才劝动曲子仁许他下床,和他一起来木下镇。
到了木下镇,曲老爷子先生打算先去田间看一下情况,这几日木下镇蝗灾消了不少,他们赶到时虽然景象依旧萧条,但也是少了可怕的铺天盖地的蝗虫,他们也放下心来。
墨刘彧想先回客栈来看看,而曲南竹也就同他一起来了。
墨刘彧说,按那日他听到的情况,这黑火药作坊一直是私自运作,不曾上报朝廷,恐怕也是那廖城知府的缘故,甚至与太子有关。
我点点头,将我们那几日去探查到的事也都一一说与他听。
如今墨刘彧回来了,我也放下心,告诉他现在是二皇子赈灾。
墨刘彧得知很高兴。
我想起那曲南竹,心中有些不自在,说,“曲姑娘近几日照顾你辛苦了吧。”
我未明说,墨刘彧径直笑了,“她没照顾我,都是曲老爷子照顾我。”
“那我看得她对你可是关心得很,寸步不离。”
墨刘彧笑得更开心了,“今日我们是一道过来的,曲老爷子去田间了,曲姑娘先过来同我一起到客栈来取我当时的东西。”
“我这几日也就今天和她单独相处了这么一会儿,话都没说几句。”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看曲姑娘看你的眼神可是柔情似水。”我不自觉的说话中带了醋意。
“我可不知她怎么看我的,因为没见到你时,我心中一直在想你,见到你时,眼睛都放在你身上了,如何在意别人。”墨刘彧一本正经的说着。
听他这几句话,我一下脸红起来,起身避开他的目光。
他假装语气哀怨,“倒是你,这么多天都没见到我,不料原来刚刚一直在看人家曲南竹姑娘。”
我忍住笑,“这倒不像是公子平时会说的话,听着怪小气的。”
墨刘彧笑了几声,正色道,“因为好几日未见姑娘了,思念得紧,所以也就顾不上该怎么说话了。失了礼数,你别恼我。”
自是不恼的。
我想着告诉他这几日我也担心他担心得厉害,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便道,“你寄来的信我都收到了,信中的红豆我也收到了。”
墨刘彧眼神温柔,起身又去从他的行李里翻出个盒子,拿出一个物件来。
那是一个精致的白色象牙玲珑骰子,上面还镶嵌着几粒玛瑙红豆。
“玲珑骰子安红豆,那红豆是从这上面取下的。”墨刘彧说。
“我想着我在这里左不过待六七日,每日给你寄一粒去,等到我回京城了,再把这象牙骰子给你。你再亲自安上去。现在就整个都给你了吧。”说着,他把那玲珑骰子递到我手中。
我看着手里的象牙骰子,一时起了个心思,小心的把那上面的红豆都取下来,又把骰子还给墨刘彧。
“这些是你这几日欠我的。这玛瑙红豆取下以后我就不还回去了,你收好这骰子,以后你这骰子的,”我咬咬唇,“你这骰子的心都在我这了。”
墨刘彧笑笑,“这是谁家的小姐这么霸道。”
我笑笑,挑眼看他,就这么霸道。
我又再三问了墨刘彧伤势,他只说没事,让我安心。
辛洋起床得知墨刘彧回来了过来找他。说了几句,我们出了屋子,想着让墨刘彧先在里休息一下。
墨刘彧本想赶去黄泥镇去帮忙救灾,我告诉他二皇子都安排好了,他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