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信回去拿药了,贺南朝就自己往回走,这时迎面走过来了一个士兵,见到贺南朝停了下来,打了声招呼,道“贺校尉有你的信。”着便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贺南朝。
贺南朝道了声谢便接过了信继续往回走,贺南朝拿着信刚到自己的营帐里,还没来得及看看是谁写的信,卓信便走了进来。
看到贺南朝手里的信咦了一声,道“南朝,谁的信?”
贺南朝一边拆信一边,道“应该是家里寄过来的。”
卓信拿着药和纱布走到贺南朝身旁,道“上了药再看信。”
贺南朝依言放下了手中的信,伸手便去接卓信手里的药,但是卓信却是一躲,道“我来给你上。”
贺南朝闻言皱了下眉,卓信见状轻咳了一声,道“你右手受伤,我怕你包不好。”
贺南朝闻言伸手把自己右胳膊上的护腕给撤了下来,上面还是血迹斑斑的,卓信看着都疼,但是贺南朝只是皱着眉一言不发,这一仗打得时间有些长,上面的血迹看起来有些干涸,粘在布料上,贺南朝的左手不是很灵活,上面的有些卷不起来。
卓信便俯下身,伸手心翼翼地把那袖口给卷了起来,贺南朝微微一愣,看着正在心翼翼地卷着袖子的那双手,那双手上骨节修长,但并不白皙,上面还有些干裂,完全不能把这双手和原来的上京城骄矜的公子联系在一起了。
贺南朝知道原来的这一双手是多好看,十指修长白皙,从娇生惯养出来的,在军中待了不到两年却是变成了这般模样,完全找不回帘初的影子了。
贺南朝一时之间有些五味陈杂,她忽然就想问问面前这个人为什么要来军营,为什么一直都对她这么好,但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略有些狼狈地别过了脸。
卓信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了白皙的手臂,只不过这手臂上有了一条不浅的伤疤,那快要干涸的伤口上边上还带着些沾了血污,一时间竟是辨不清了颜色,卓信皱着眉出去端来了一盆水,道“我给你清洗一下伤口,忍着点。”
贺南朝点零头,看着贺南朝皱着眉看着自己伤口的模样,笑道“你转过头去,看不到就不疼了。”
贺南朝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听谁的,我又不是感觉不到疼了?”
卓信笑“你转过去就不会那么疼了。”
贺南朝看向卓信那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轻咳了一声还是依言转过了头,卓信拿着帕子心翼翼地给人擦拭着伤口上的血污,皮肤上传来的触感,贺南朝的脸色一时间有些不自然。
卓信心翼翼地上完了药,又打好了绷带,道:好了,你看信吧,我把水倒出去,贺南朝点零头,便把信给拆开了。
卓信再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贺南朝皱着眉,卓信放下了手里的盆,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