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李北笙便被关入房内反省,未曾想通,不许吃东西。
也许是堵着一口气,也许是为了向父亲证明不是玩玩而已,也许是想对这段感情有个交代,也许是为了玉芝兰。
李北笙当真有好几日未曾吃食,就喝些凉水度日。
府内的一举一动皆在晟王和王妃的监察之中,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可却一个也未曾来看过她,直到因为近日的暑热,她又未曾吃饭,导致有些虚弱的中暑晕倒了。
这下父亲才赶紧赶来看望她。
当她虚虚的要从床上下来行礼之时,晟王直接扶住她:“不必了,知道错了吗?”
李北笙坚定的望进他的眼眸:“我没错。”
这一幕突然让他想起,记不清多少年前,他也是这么坚定的和母妃说,要娶月染的。
当时的他,明知道月染不喜欢自己,可却非常坚定的想要娶她。
自己成功娶到她的时候是多么快乐啊,可是她一直因为此事厌恶自己。
他当时还未有什么气候,为了月染他努力扩展势力,逐渐的与那人匹敌,甚至后来超过了那人。
惟愿她能看见自己的优秀,并喜欢自己一点。
而他们都是执着的人啊,一个执着的相信,终有一天可以感动她,一个执着的恨。
现在年岁都增长了那么多,早就没了当年的执着,但也一直难以互通心意。
他不想,儿子以后也和他这般难过,虽然说从未后悔,但却也造成了此生的难得联系。
他突然平静的开口道:“儿啊,确定是他了吗?”
李北笙一听父亲这话,便知道父王是接受了。“确定。”
晟王站起走了几步:“那大可把他接过来,给个女子的身份,做个侍妾也未尝不可。”
李北笙急得坐了起来:“不可,这是对他的侮辱,我并不觉得我们的身份有多见不得光。况且他身份不便,我要回江南去。”
晟王惊讶了一下,但仿佛还是接受了这件事。
“可以回去,但你必须有了一儿子才能回去。”看到李北笙难以接受的眼神,晟王接着说道,“我们家就你这一脉单传,你若是去了江南,谁来承袭我这亲王之位。”
“儿啊,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时间早晚会抚平一切。我晟王一脉,历经艰难走到这一刻,万万不能无后啊。”
“自古孝义不能两全,相信他会理解的。”
“母妃已经时日无多了,你总不能让她如此的不放心吧。”
“这些日子你就在城里走走,散散心。,也许就好了。”
父王这些日子虽说都已经去忙了,但他的话,一直萦绕在耳畔。
李北笙虽说不想,但一时间却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想给玉芝兰写封信,可是写了好几封,都未曾寄出去。
……
“听说晟王世子要娶顾家小姐为妃,婚期都定了。”
“你听谁说的。”阿木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吓得前头那个奴才赶紧跪下。
“我问你听谁说的。”
那奴才吓得说话结结巴巴的:“不用……听谁……谁说,皇上已经……已经昭告天下了。”
阿木立直腰杆:“这件事,没事不要在这里多说。那王公贵胄的事儿,和我们有什么干系。”
说完便走开了,只留那两个奴才瑟瑟发抖的擦着虚汗。
“木管事,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可吓死我了,我们还是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