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位于宣城东区,是个三进三出的老宅,左邻右舍都是些普通人。
“阿宁阿馨!你们去哪了?”隔壁陈家的独子陈育明正要出门,碰见刚回来的舒明舒馨。
“去穆家了!”舒馨回了一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花院里,阿琏坐在亭子里打络子。
“阿琏姐好!”两人打完招呼,继续向前走。
“等等!”阿琏放下手中的线,叫住二人,笑道:“阿晨在用膳,你们先在这里跪一会,等她吃完,我再叫你们进去。”
“哦!”两人很淡定的点头,齐转头找软垫。
“别找了,阿晨扔了!”
舒馨猛地抬头,舒明也一脸不相信。
阿姐罚他们无非抄书、罚跪,但每次罚跪都有东西垫着。
花院的石头都是鹅卵石,跪在上面很疼的,阿姐怎么会舍得!
“愣了?赶紧跪吧!”阿琏收好线,回去吃午膳。
两人互看一眼,不甘不愿地跪下,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阿晨,你是认真的?”阿琏回来,还没坐下,舒晨递给她一封信。她看完后一脸怀疑。
“送他们去无华,一是惩罚,二是锻炼。”
“那他们知道会发疯吧!”阿琏想到两个二世祖的脾气。
舒晨吃完饭,拿帕子擦嘴。“我的话,不听也得照做!”
“你先吃饭,吃完再去送信,我去看会书。”说完,起身去书房。
花院里,两人跪的很老实,背挺的比直。
“阿姐怎么还不来叫我们起来?”舒馨跪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低声问。
“不知道!”
舒馨心烦,也不肯好好跪着,又不敢起来,只好跪坐着。
舒家世代为医,出过四个大丹师,两个丹王,一个丹圣,在医学方面,有很大的影响力和话话权。
所以同样是医学世家的穆家,才会上门求亲。舒父母相看过穆承晔,非常认可,这门婚事也就成了。
当时的舒晨才十二岁,在姜家向姜二公子讨教如何训兽。
舒晨十四岁时父母出意外双亡,妹妹被阿琏送到红石谷,而她才被带到母亲的妹妹夫家程家。
舒晨十五岁时,程家突然灭族,在那次灭族,她被殃及到,毁了容,之后就一直戴着面具。
程家主独子程天才八岁,因感恩程父母一年的悉心照料,舒晨便一起教养,并改名舒明,字永宁。
十七岁时,舒晨在宣城买了个三进三出的老宅子,又在宣城买下三间铺子卖药材和丹药。
十七岁生辰时,舒晨大办一场,告示天下人,舒家重新归来。
来的人很多,有些是舒家几辈子交情的家族,有些是来看热闹,有些是看中丹药……
本来都好好的,谁知穆家的二公子带着人来了,拿出定亲信物,扔到地上,态度傲慢,话语嘲讽,一脸施舍的将几瓶丹药丢给舒晨。
舒明舒馨差点冲上去揍他,被阿琏拦下来。舒晨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只见她嘴角微扬,眼神冷漠。
将定亲信物还给他,就亲自送他们出去。之后宴席也散了。
这件事也在年幼的舒明舒馨心中留下一个疙瘩。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阿琏回来时见他们还跪着,就走另一条路去书房。
舒晨手持一本医书,边看边写注明。
“跪这么久还不叫起?小皮猴可要发脾气喽!”阿琏见她看的入神,提醒道。
“呀!”舒晨放下书,惊讶了声,“我忘了他们还跪着!”
站起来扭了扭腰,摇了摇头,才慢悠悠的走去花院。
舒明舒晨俱已颓废样,提不起半点精神。
看见前面走来的一抹蓝,又赶紧都跪好。
“起来吧!”舒晨走到亭子里坐下,阿琏坐在旁边接着打络子。
两人腿脚都麻木,身旁又没东西可以扶,阿姐明显的事不关己。只好互相扶着站起来。
“你们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我们没做错!”舒馨仗着舒晨是亲姐,向来是有恃无恐,被罚好几次也改不掉。
舒晨冷笑一声,从戒指中取出一沓纸,递给他们,示意他们看一下。
舒明拿过一张,是信,打开看了一下,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又拿另一张看。
舒馨见他神色不对,也拿过看,看完后大骂道:“他们这是抢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