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店铺?”龙景沐猜想到对方可能不记得那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了。“但在你昏迷期间,有时说胡话提到了店铺装修的事情,所以已经让人开始了。”
她昏迷期间说胡话了?木芃透露出几分迷茫,当初她不能接受坐以待毙,所以就强行将异能进行了突破。在前世她也没有这样尝试过,所以也不是很清楚这样的后果,听对方这么说也就接受了她昏迷期间会说胡话的设定。
但这样一想,心里又升起些忐忑,她昏迷期间应该没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吧。“那我明天去看看。”
“好,明天我带你过去。装修就在这几天要完工。”
木芃一向高清,置身事外般高深莫测的神色,现在却低下头抿唇,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样子,她会把店装成个什么样子?她的钱难经受住她在拆再建,只要不太离谱她就勉强忍下算了。木芃给自己做一番心理建设,才像平常一样抬起她一贯冰冷的高傲。以前总是做到最好的她,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差不多就行这种没骨气的话安慰自己。
木芃内心艰难,表面风轻云淡地点头。
原以为这装修的事就够让她难以接受,直到荷花端着散发着诡异气味的不明黑色物质进来,木芃差点没倒下。
她只觉今天的表情管理要失控,荷花向她走近。木芃脚步在桌子下面缓步向龙景沐身边移动,手也抓紧对方的衣袖,眼睛看向荷花手中的不明物质,声音有些发紧道:“荷花,这是什么?”
“王妃,到喝药的时间了。”荷花将药放到木芃桌前,前两天她喂药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几碗药喂进去的就只有一勺,担心王妃吃不进去药病难以好转,让人看着心急。好在王爷出手后一碗药能喂下去个几分,但王妃现在醒了喝药就更方便了。荷花天真地想着,完全不知道她略感高兴的表情在她家王妃眼里自动转化成狞笑的可怕。
“哦好,我一会喝,先下去吧。”木芃说话间,身子缓缓向后仰。但荷花也没看出王妃的想法,听了吩咐就在放下药后退出了房间。
木芃松口气,好了,现在房间就剩下一个人了。
“你要走了吗?”木芃自以为下了个委婉的送客令。
“等下再走。”龙景沐起身站起。木芃就眼睁睁地看着龙景沐将那一碗药端到手里,然后笑容可怕,语气阴冷地说道:“先喂你吃药。”
“荷花姐姐,听繁哥哥和小郎说阿姐已经醒了吗?”小娟和小杰在院子门口探头过来。好像每次过来看望木芃的孩子总是一对一对的。
“是啊。”荷花走过去,在两人面前弯腰低声说道:“但现在你们阿姐身体还很虚弱,不能陪你们玩哦。我们先等你们阿姐养好身体在来见她好吗?”
两个孩子还没答话,就听见一声巨响,接着就看到从房间里出来一道白色身影,脚下生风,动作敏捷。但是却被一道更快的身影截住,又是在转眼间,一人抱着一人进了房间。
小娟和小杰将目光从院子里面再次转到荷花身上,眼中竟是童真般的单纯。
荷花站在北风中凌乱,该怎么和这些孩子解释呢。
龙景沐自己做到床上,圈紧怀里的人防止对方再次逃跑。脸色难看:“知道外面有多冷吗,你还生着病穿的也单薄,就这样跑出去是嫌我还不够担心。”
木芃脸色也没好到哪里,“我不要喝药。”木芃都没说想字直接就是不要,不带一点商量的余地。
“这药没有很苦,昨天你还喝了两碗。”龙景沐轻声打着商量。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忍受这么苦的药进入自己嘴中,就是她在昏迷中也不大可能会接受。
“真的,这药就是闻着苦味重些,到嘴里就没事了,可以先试一口。”龙景沐可没说谎,这两天喂药时他真的没感到这药有多苦,还能品出几分异样的甜。
听对方这笃定地语气,她有些动摇了,她其实也想早点好起来的。见对方有动摇的可能,龙景沐先自己用一小口,喝完后面色无异。
“先试这一小口可以吗?”龙景沐将小半勺药送到木芃面前,像是哄哭闹的孩子般说道。
木芃面色僵硬,但最终身体前倾接受了嘴边的半勺药。
苦味在舌尖炸开!!
木芃当即扭头准备吐出去,但还没动眼前就出现龙景沐的面容。唇齿相依,木芃嘴里的药被对方推进喉咙。
确定对方嘴里面的药系数被咽下,龙景沐才放开对方:“也没有很苦对吗?”说完,龙景沐意犹未尽地回味下舌尖的味道。
木芃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在她的影响中这是她第一次与人接吻,整个人僵住,房间的热度徒然上升,热气顺着她的颈脖爬上脸庞,药的苦味还在舌尖蔓延,人却做不出什么动作。
听到龙景沐的话,理智才开始回归。木芃挣开对方的怀抱,向身后的床栽去同时用手扯过被子的一角盖到自己头上,清冷的声音从棉被下传出有些闷:“很苦,不喝。”
“也没有吧,都喝了一口了,在喝口?”龙景沐连哄带骗道。床上人没有动静,龙景沐伸手准备将人捞起来。
“这是在干什么?我来的不是时候?”宁颂推门而入,就看到这样一幕让人臆想连篇的画面。
龙景沐扬下手中的药碗,说道:“喂药。太苦,不喝。”
“师妹怕苦?”宁颂像是听到个笑话,他觉得师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应该是无所畏惧的,怎么会怕一碗药苦?!这可是了不得的发现。
木芃闷在被子中,将外面两人的话进行隔绝。
“师妹刚才醒时,状态怎么样?”宁颂走近床边,但也看不到对方面色,无法判断病情如何。
“应该还算不错吧,爆发力可以。”龙景沐想一下刚才他一时间没看好对方,人就跑到了房外。又在刚才见到对方面色潮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难看出病情。
“这样啊,那药就算了吧,多休息就可以了。”宁颂瞥一眼龙景沐手里的黑药水,面上也有几分嫌弃,虽然这就是他自己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