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林中有瘴。
陈楼追逐黑猫而来。
他虽脚力非凡,且夜能视物,但那黑猫速度奇快。
一人一猫行了数里,已是远离义庄范围。
陈楼身为卸岭魁首,一向自视甚高。
且对自己本领极为自信。
况且这只黑猫食尸脸,必是邪物,他也不想自己在手下面前坠了威风,便有意露一手。
此刻越追越远,心中虽急,但也没打算就此回去。
总要擒了这只黑猫才对得起自己卸岭魁首的身份。
那黑猫慌不择路,跑到一片林中,突然,竟好似碰到了天敌,匍匐在地一动不动。
陈楼本想前擒住,忽然看到前方林中深处,有一物借着月光从石头后面爬出。
他愣了一下,止住步伐,偷眼看去。
却见,那是一只成年狸子,比正常狸子要大不少。
此刻如人一般,徘徊到那黑猫跟前,一抬前爪,将那黑猫翻开,让它肚皮朝。
而后,锋利爪子竟将那活猫开膛破肚。
但听得猫声凄惨,那黑猫肚皮自而下翻开,可偏偏它虽叫的凄惨,身子却一动不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更好似撞了邪一样。
陈楼虽为卸岭魁首,但此等奇诡之事也未曾碰到过。
月光之下,只见那狸子掏出黑猫内脏,吃将起来。
“咔嚓!”
“咔嚓!”
清冷月光,荒山野岭,丛林深处,那狸子将活猫内脏吃了个干净。
陈楼虽觉得奇诡,但愣是没动。
莫约五六分钟,那狸子吃完了黑猫内脏,离开此地。
又等了几分钟,陈楼才闪身过去。
他本就不是容易放弃之人,何况,临走之前手下人都看着呢,怎好空手而回?
死猫跟前,只剩下一具皮囊。
旁边,是从那死人脸咬下来的半只耳朵。
弯腰将那耳朵捡起来,但突然间,他却感觉浑身麻痹,使不力来,当即“扑通”一下倒在地,身体慢慢僵住。
“糟糕!”
陈楼心中惊骇,但脸却连惊恐的表情都做不出。
这整个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瘴气飘荡之中,却见一面相奇丑的老妇飘然出现在他的跟前,那一双阴森森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她的五指之,那锋利指甲长有三寸,朝着他的肚皮划来!
……
门外三人在讲述自己的光荣事迹,但张辰可没工夫听。
卸岭魁首都追出去了,那狸子精怕是也出来了。
相对于和这三个家伙空耗,张辰宁愿去找狸子精去。
那玩意儿能令人致幻,指定又是一成精的异物,弄死了,说不定还能弄个十几二十个进化点。
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进化点重要。
所以,在他们刚讲起来的时候,他就溜了出来。
夜风习习,月光清冷。
张辰顶住睡意,沿着痕迹往前追去。
没多久,就听见前方有奇怪的叫声。
定睛一看,在那荒草地中,一男子躺在那里,手脚不动,如一尊雕像一般。
而他旁边,一只狸子如人一般站立起来,锋利的爪子放在他的肚皮之,怕是下一刻就要被开膛破肚了。
“中招了?”张辰脸色微变。
卸岭陈瞎子可不能死。
这货是开瓶山墓的关键人物,死了那六翅蜈蚣怎么出来?
虽然奇怪为什么另外一个关键人物为什么不出来,但这会儿也等不了了。
“扑棱扑棱!”
双翅猛的扇动,张辰飞起三米多高。
一张口,引吭蹄鸣!
“咯咯……咯……”
鸡鸣之声虽在深夜,但也有破瘴之能。
那狸子一听到鸡叫,猛的扭头,露出凶狠表情。
毕竟这玩意儿,那可是鸡的克星。
鸡脖之彩羽竖起,张辰落在圈外,死死盯着那狸子。
这狸子体型比猫还要大一倍,眼神凶悍,丝毫不惧。
张辰双翅扇动,连续十几声鸡鸣,鸡爪将地面划出一道道痕迹来。
……
义庄内。
“咦?怎么外面有鸡叫声?”红丫头愣了下。
“好像是神鸡的叫声!”荣保已晓说道。
“那鸡不是在里面吗?”刀疤老歪道。
三人连忙跑进去,可哪里还有神鸡的踪影。
“我靠,这鸡简直神了,从后门溜了?”刀疤老歪奇道。
“不对,好像碰到了东西!”荣保已晓说。
“碰到了东西?”红丫头怔了下,突然惊道,“难道是总把头?”
“快!”刀疤老歪一听也急了。
这神鸡要是碰到总把头,那玩笑就开大了。
按照荣保已晓所说,这神鸡人都敢杀。
而总把头是卸岭魁首,肯定能认出此鸡不凡,这要是认为这鸡成精了,动起手来,那事情就大条了。
于是,红丫头冲门而出。
刀疤老歪紧随其后。
那体型高大的昆仑奴和荣保已晓紧跟着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