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楼眼见兄弟死伤惨重,连左膀右臂的昆仑奴都死在这瓮城之中,心灰意冷。
而刚刚急火攻心,这出了墓穴,心神一分,直接晕死过去。
一众群盗急忙前,将魁首陈楼抬,往义庄而去。
红丫头转头往那匪兵边看去,却见那令人讨厌的刀疤老歪左眼中箭,血粼粼的眼珠子耷拉在眼眶外,凶残至极。
而他肩头、背部均中了箭,身也有火烧痕迹,此刻昏迷也不知是生是死。
就这样,匪兵拥着自家大帅,群盗抬着卸岭魁首,两队兵合一处,往义庄而去。
张辰看着那几乎惨死的刀疤老歪,心中疑惑。
貌似,和记忆中又出了偏差。
看来,大致剧情还在,但些许分叉多有不同。
瓮城已塌,此地入口被毁,自然是不需要在待了。
于是,张辰跟着众人往义庄去。
……
唯一懂得药石只能的水灵在见到卸岭群盗的惨像,也吓了一跳。
不过她医治的人多了,各种伤口也都见过,倒也不奇怪。
但那刀疤老歪的伤,可着实让她心惊。
因为他伤势最重,水灵被请去救命,一干匪兵是眼巴巴的看着。
“我要拔了这颗眼睛!”水灵当机立断。
“不行!”
“水灵姑娘,大帅的眼睛……”
其实他们都知道,眼珠子都射穿了,那肯定是没救了。
可是,人总有侥幸心理。
“都烂成这样了,命重要!”水灵说罢,一伸手,抓着那箭用力一拔。
“噗!”
一道血线溅出,刀疤老歪痛的一个哆嗦,一帮匪兵看的也是心惊胆战。
却见那弩箭之,一颗眼珠子串在面,看着着实瘆人。
反倒是水灵,没什么变化,转身将那颗眼珠子扔到了桌子。
匪兵看的是面面相觑。
不过,他们这下是真得佩服这小姑娘了。
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居然连眼珠子这等血腥之事都不怕。
……
回到义庄,陈楼在红丫头的照料之下悠悠转醒。
他看了眼红丫头,却一言不发。
红丫头也知道这次损失太大,实际,这也是他们不守诺言在先。
但毕竟是自家的事情,而且盗墓本就容易死伤,也不能怪总把头。
陈楼心灰意冷,但其实并未考虑就此离去。
须知他此人野心极大,一心想要干一番事业,这刀疤老歪实际是他暗中扶持的军阀势力。
此来本是要取了财宝,发展实力,稳固自己卸岭魁首与那常胜山头的势力。
可连续惨败,手下死伤惨重,若是就此回去,不光这魁首地位坐的不安稳,怕是那常胜山的势力也要土崩瓦解,得不偿失。
唯一方法便是真的取了那墓中之物,壮大士气。
只是,这下一次可万万不能出事才行。
如此,和鹧哨的合作,便是迫在眉睫了。
“总把头,要不我们回去吧!”红丫头提议。
她看在眼里,知道此行危险重重,损失太大,才有此一说。
但陈楼摇摇头,道,“现在回去,我这魁首位置不稳,如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骑虎难下了!”
红丫头点点头。
他知陈楼心性,在这元墓之连败两次,若是就此回去,恐怕卸岭手下都不会服他,到时候恐怕会更加麻烦。
想到这里,忽地,红丫头响起了那只怒晴鸡。
“总把头,我觉得以后无论如何,你都要带那只鸡!”红丫头非常严肃、认真的说。
“怒晴鸡?”陈楼一怔。
“不错,今日你们下墓之后,这只鸡就已经过来了,在墓门口一直看着我们!”红丫头道。
“看着我们?”陈楼心中泛出古怪之感。
“我感觉,它知道墓中有危险,所以故意消失!”红丫头道。
“有什么依据?”陈楼心中咯噔一声。
其实,他们都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只鸡就是一个人一般,拥有近乎为妖的智商。
可本能的,他们却不信。
毕竟,时间生灵以人为长,他们从不信别的动物能有人类聪明。
可是,这只鸡太反常了。
“我看到了鸡的眼神!”红丫头道。
陈楼默不作声。
红丫头继续道,“我后来想过,当初刀疤老歪要杀它的时候,它也是消失不见,当时以为是巧合,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陈楼点头。
红丫头顿了顿,继续道,“我曾问过手下,知道刀疤老歪差人用枪围攻杀它,但之后遍寻不到,我在想,这怒晴鸡是否与人待得时间太长,让它能听懂我们的话?”
“你是说,鸡能听懂我们说话?”陈楼顿时觉得心中寒气直冒。
不光是他,就连红丫头想到这个,都觉得背心冒寒气。
动物虽然聪明,但能听懂人言,这就太过惊骇、可怕了。
这怕是真的成精了。
或者,这只鸡以后莫不成还会变成人不成?
想到变成人,红丫头脑中突然想到一个骇人场景——夜晚,她熟睡之际,窗口出现一个鸡的剪影,而后,那鸡的剪影扭曲变化,化作了一个男子,偷偷摸进她的房间……
“红丫头?”陈楼喊了两声,居然发现红丫头在出神,不由一愣。
“啊?总把头!”红丫头被喊声惊醒,一想到自己脑海中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觉得荒唐。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阵阵鸡鸣声响,但在一瞬间,那些鸡鸣之音居然齐刷刷的消失,极其古怪。
接着,就听一名盗匪喊,“总把头,搬山的魁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