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
院子中,陈楼和红丫头齐齐扭头。
那房间是搬山魁首和他师弟住的地方。
刚刚不知道为啥,他们两个都过去了。
“出什么事了吧!”红丫头也是脸色一变。
眼下是非常时刻,可别又出问题。
“去看看!”陈楼道。
两人刚要往那边去,突然,原本正和群蛇搏斗的大公鸡“咯咯咯”叫了起来。
那声音此起彼伏,声响极大。
正围观观看群鸡斗群蛇的盗众匪兵一愣。
下一刻,“呼啦”一声,四面八方的大公鸡扔下口中叼着的毒蛇,扭头往义庄冲去。
百十只大公鸡汇聚在一起,声势浩大,看的众人莫名其妙。
“咚!”
那一众公鸡冲进房屋,将鹧哨和老羊两人围在中间。
陈楼和红丫头以及众盗匪到了跟前,就见屋子里,老羊肩血流如注,随身用的弓断了。
鹧哨手持双枪,表情有些凝重。
对面那水灵肩头,一只五彩斑斓的红冠大公鸡昂首站着。
“怒晴鸡?”陈楼一愣。
“怎么回事?”红丫头也紧忙走进去。
房间里的情形实在诡异。
老羊受伤,水灵腿在抖,鹧哨表情凝重。
而那群鸡正围着两人,似乎进入了战斗模式。
至于那怒晴鸡,此刻威风凛凛,仿佛统领群鸡的将军头目,在盯着鹧哨。
见他们进来,甚至还扭头看了他们一眼。
红丫头心里“咯噔”一声,总觉得这眼神有些……邪性!
“咯咯!”
怒晴鸡叫了两声,群鸡顿时收了翅膀,转身潮水般退了出去。
陈楼和红丫头被那百十只大公鸡掠过,这感觉,真的是超级古怪。
“呼!”
鹧哨松了口气。
“我要给师兄包扎,你能不能先下去!”水灵鼓着勇气问。
话音落,那怒晴鸡轻轻一蹬,就从水灵肩头飞了下去,离开了房间。
它一走,水灵急忙前查看。
老羊也不由呲牙咧嘴,疼的不行。
鹧哨脸一沉,道,“这只鸡以后别惹它,如果刚刚不救你,你已经死了!”
“师兄,怎么还成了我们的错了!”老羊一脸不服。
本来也是,那鸡明明是冲着他们的分山掘子甲来的,怎么还不允许他生气了?
“它是人吗?”鹧哨哼道。
老羊不吭声了。
说到底,那是一只鸡啊,脑子里哪有什么秩序观念。
可是,他真的是很郁闷。
平白无故受了伤,连弓都断了。
“师兄那就别说话了,我给你包扎!”水灵道。
“鹧哨兄,怎么回事?”陈楼看的一脸迷茫。
鹧哨见他们围观,嘱咐他们后,转身对陈楼道,“陈兄,门外说!”
“好!”
两人走到院子里,鹧哨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陈楼和红丫头乃至一众盗匪听得一脸愕然。
这鸡居然要动他们的分山掘子甲?
不过讲到分山掘子甲,卸岭群盗也一脸好奇。
搬山一脉一向神秘,这搬山分甲术他们是如雷贯耳,而其中的分山掘子甲传闻可让搬山道人如地宫如入无人之境,端的是厉害无比。
不过,再厉害,也不如这鸡来的邪性。
“看来,不能再拖了!”陈楼道。
鹧哨点点头,“今日我就会寻地宫入口,陈兄可以早做准备,我们早日下墓,可以早日获得所需!”
“鹧哨兄不用担心,人马已经清点完成,足够用了!”
陈楼拱拱手。
鹧哨点头。
两人商议过后,鹧哨返回房间。
老羊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水灵,怎么样!”鹧哨问。
“没事,那鸡应该没有想杀师兄,只是将肩膀划了道口子,休息几日就行。”水灵道。
“师兄,这鸡也真的是怪了!”老羊道。
“行了,我今日去寻地宫入口,你休息一天,明日我们下墓!”鹧哨道。
“师兄,明天吗?”水灵一愣。
“怎么了?”鹧哨道。
“师兄的伤需要休息一下啊!”水灵说道。
这刚刚受伤,总得休息一下。
“时间不等人,而且,待的时间越长,越是夜长梦多!”鹧哨道。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他有一种感觉,那只鸡对进入地宫的渴望似乎极大。
而且,它似乎知道这分山掘子甲是什么,这就尤其古怪邪性了。
未免夜长梦多,他才做此打算。
至于陈楼……他更是希望早些入墓。
连续折损两次,群盗死伤惨重,士气低迷,若是在这么拖下去,怕是要出大事儿。
……
“此处是山脚所在,我已经定了位,只需用分山掘子甲挖了墓道,就可以直通地宫!”鹧哨说道。
“早听说搬山一脉的分山掘子甲神奇无比,今日我们可是要大开眼界了!”陈楼笑道。
鹧哨一笑,将背篓打开,从中捧出一个全身由鳞片覆盖,硬如金铁的盘状物来。
此物分为大小两个,大的脖子套有铜环,有绳索,小的则什么都没有。
此时被拿出来后,身子一缩,便已经舒展开来,却是两只异常特别的穿山甲。
水灵先用火蚁饲料将两只分山掘子甲喂了个半饱,然后驱使那小的在前方打洞。
而大的则在后方,将四周那打出来的盗洞扩张变大。
这分山掘子甲经过他们精细饲养,前肢异常发达,挖土如刨渣,眨眼间已经突进一米之多,看的群盗是目瞪口呆,佩服不已。
这搬山道人果然是练“术”有方,这等匪夷所思的方法也能想得出来,难怪人数虽少,但也可列与盗墓四大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