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前鲜血淋漓!
卸岭群盗折损了有七八人之多。
搬山之中也有一人折损。
“师兄,你不要死啊!”水灵扑在老羊身边,眼见他的腹腔被腭足刺了个对穿,口中涌出血沫,显然是不活了。
旁边,鹧哨怒急,与那六翅蜈蚣缠斗。
陈楼与那红丫头从旁协助,只是那蜈蚣速度太快,而鹧哨怒火攻心,竟全然不顾危险,翻身勾住房檐,居然生生追了去。
红丫头见水灵伤心至极,却也无可奈何。
那六翅蜈蚣重伤之后,凶性被激,偷袭之下,便有数人死在它那一对腭足之。
之后他们卸岭使枪逼退六翅蜈蚣,将这蜈蚣逼得遁入殿后,遍寻不着。
谁知这六翅蜈蚣不光凶性来,那近乎为妖的智商竟也没有丢失。
它见卸岭群盗与那搬山一脉警惕无比,竟然潜伏不动,足足半个时辰之久。
卸岭群盗本就是为了殿中宝物而来,这时间一长,就按耐不住,变得焦急起来。
陈楼令手下在四周遍寻,却始终找不到那六翅蜈蚣的身影。
未免浪费时间,是以陈楼开始往那大殿之中而去。
鹧哨本来心痒难耐,却被那六翅蜈蚣偷袭了一回,不敢稍离老羊和水灵半步。
眼见时间越长,那卸岭一脉进殿拿宝,他自己这边反倒不敢动,心中多少有些着急。
老羊知道师兄心高气傲,绝不肯让卸岭诸盗压一头。
是以,劝师兄放手去干,为了保证安全,他和水灵往墓外撤去。
鹧哨自然不无应允。
老羊箭术高明,但毕竟是盗墓新手,何况,水灵善药石,却不善搏击。
留他们在,便是纯粹给六翅蜈蚣当活靶子的。
所以,在鹧哨离去,老羊便护着水灵往那石桥去。
未免六翅蜈蚣偷袭,留在石桥另一面的一众匪兵也持枪站着,若有不对便会立即开枪。
鹧哨送他们二人过桥。
三人瞪大眼睛,时刻警惕潭底之下。
谁料还未踏石桥,突然天掉下一物,直接砸向三人。
鹧哨反应奇快,危难之际,猛的窜起,双脚对准水灵和老羊飞踢一脚,将他们二人踢出去,自己也借着反踹之力退后数米,一个就地滚起身,抬手就是两匣子子弹。
谁知道那六翅蜈蚣凶性来,也不管那背后鹧哨打出的一排排子弹,而是腭足超前,对准水灵猛的钳去。
六翅蜈蚣的速度何其之快,又是从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方坠落下来,是以,对岸那边的匪兵都还来不及开枪,那六翅蜈蚣就和搬山三人撞在了一起,这下更不敢开枪了。
若是开枪,误伤了自己人就不行了。
可正因为如此,那六翅蜈蚣这一下水灵是避无可避。
岂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羊一个翻身,抱着水灵来了个调转,那本来钳向水灵的腭足一下子钳在了老羊的腰腹之间。
那腭足何其锋利,六翅蜈蚣又是修成精怪的邪物,力量何其之大,钳住的瞬间,腭足便传腹而过,将他内脏都刺了个对穿,眼见是不活了。
师弟被六翅蜈蚣钳伤,鹧哨大怒,一纵身竟然跃到了那六翅蜈蚣的背,刚刚压满的两匣子子弹齐射,全都打在了那蜈蚣的伤口之。
六翅蜈蚣吃痛,而陈楼与红丫头也赶了过来,一个手持蜈蚣挂山梯,攻它头部双眼,一个发出飞刀,攻它的嘴部弱点。
六翅蜈蚣虽凶悍无比,但知道暂避锋芒,何况此时又有枪声打来。
那一枪枪打在六翅蜈蚣的身,它也吃痛。
当即一翻身,将鹧哨弓落在地,闪电般的游向殿顶之。
鹧哨回头见老羊腹部肠子都被带了出来,口中冒出血沫,眼见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当即暴怒,转身夺了一个卸岭盗众的蜈蚣挂山梯,往前一纵,将梯子勾住那屋檐,“蹭蹭蹭”便冲了去。
这边鹧哨独斗六翅蜈蚣,而水灵已经哭得双眼红肿。
若不是为了救自己,师兄也不会被腭足钳身,以至于身死道消。
红丫头站在跟前,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不过,她是见惯生死的,心中倒也坦然,放得下。
再者说,他卸岭群盗死的人可也着实不少。
六翅蜈蚣与那鹧哨在那殿顶相斗,枪声不住响起,就听那屋顶琉璃瓦片“噼里啪啦”一阵碎裂,飞溅出来的瓦片落了一地。
六翅蜈蚣凶悍无比,纵然一身是伤,却毫无精疲力尽之感。
鹧哨虽然仗着身手高明,却那里是这等悍物的对手,好几次都差点被腭足钳道,命悬一线。
一人一虫斗至酣处,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殿顶瓦片突然爆射而出,一物从殿中飞窜而出。
“唰!”
双翅展开,紧接着“咯咯咯”一声鸡鸣,一瞬间,那本来正在酣战的六翅蜈蚣惊得浑身一顿。
不是那只怒晴鸡又是那个?
这鸡双翅展开,浑身羽毛发出五彩光芒,尾羽舒展开来,竟不似寻常公鸡那般短,反而像是某种传说中神兽一般,修长,迎风招展。
“是怒晴鸡?”
“奇怪,这鸡怎么从殿里面跑出来了?”
“对啊,刚刚不是在潭底吗?”
群盗疑惑。
但此刻鹧哨却惊出一身冷汗。
只差一步,他就被那六翅蜈蚣剖腹挖心,命丧当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