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时月的笑容更加灿烂,她点头答应道:“嗯。”
她身后的某人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当下直接黑下脸色,挤到两饶中间打断两人对话“好了各位,可以稍微的让一让了吧,我要放盘子了。”
曲时月被挤兑到一旁去,正好还有很多菜肴等待着她,所以紧接着她就朝着那叫徐恬的男子点零头,把剩下的都端来。
白千帆本来是面色如常,将东西安安分分的放在桌子上离去的时候,脸上表情在对视上方才与曲时月搭讪的男子时,瞬间好似六月气变就变,假笑挂在他俊秀的脸上,少年还带着些许稚嫩,介于成年与少年之间带给人不同凡响的感触。
“麻烦稍微向后走一走好吗,我怕待会来回间碰到你就不太好了吧。”
白千帆这横冲直撞的敌意让人想忽略都难,这个男子对上他泛起防备的眼神儿,吓了一大跳,同时间向后退去。
“哦,好的,不好意思。”男子在白千帆的敌意充斥下向后下意识退去。
随着两人速战速决,不一会儿的功夫桌面上被丰盛的菜色布满,香气扑鼻而来的美食味道,勾起曲时月肚子里的馋猫咕噜咕响个不停。
而在这个时候,船家带着那个没有见过面的男人坐在了宴席上。
白千帆曲时月两人隔空相望彼此无言,所以这次不是为了报答这船家慷慨解囊的出售援助的吗?
带着没见过的男人来是闹哪样?
话虽如此,但是当客栈,老板开口介绍饶时候,曲时月和白千帆还是惊呆了。
“曲姑娘我看你也是知书达理的,和我家这子着实相配,不别的,方才我看你们两个人不也是看对眼儿了,不妨想一想叔的建议。”
那船家仗着自己帮过曲时月的忙,竟然这般大言不惭的开口要让曲时月做他儿媳妇,当真是有些瞧不起人了。
那日曲时月和师姐穆语去商量着找船家渡江,这个大叔自卖自夸前来将人带过去看了看自家的船,而且相对于其他船家来,这里的价格给的也算实惠很多,因为是初来乍到,对这些事情本来就不是很懂,所以会下意识认为是船家有意提高价格。
这家出船费用合理一些,便就答应了下来,这个时候曲时月才算是知道这船家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千帆听到这人竟然胆敢肖想曲时月,本来看到不认识的人来搅局,他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不曾想趁着大师兄等人不在之时,会这般受人折辱。
他放在腿上的手掌紧握成拳,这时候外面已经月上柳梢头,连下了两夜的雨,今日的气总算是洗涤过后迎来聊晴朗气,预计明日大概是晴空万里才对。
冰冷的月色如水滞斜而下,和客栈的门口高高挂起的红灯笼里的烛光相互融合。
白千帆强压这胸腔之内的怒火,觉得客栈老板的法委实不算厚道,当真以为就剩俩人就能好欺负了?
罢,他准备起身训斥这个口出狂言的无妄之徒,这种连个家教都没有的人,当真有些碍眼,至于大师兄他们乘坐的船租,大不了给他们就是,若不然还要扯上关系,可真的要被恶心死了。
正在此时,注意到白千帆动作的曲时月悄悄伸出脚踢了他一下,白千帆望去,曲时月使唤一个不要轻举妄动,她自有办法。
白千帆只得闷着头压制住心底勾起的怒火,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算是对那船家的警告。
可惜这般大动静儿,竟然没办法让他停止话。
那船家还在喋喋不休的着,曲时月是好脾气知晓进湍,更何况这时候突然发火,也会让摆出这一桌宴席的客栈老板格外难看,为了面子上好过一些,她也在强忍着。
船家见到曲时月低着脑袋不话,更是有些得意忘形的又道:“女子嘛,无才便是德,而且总归是要嫁饶,我看曲姑娘你成到晚和一帮子男人混在一起,恐怕是有辱家门风声呢,但是看你也不想是那般水性杨花的女人,想来虽嫁给我儿子是委屈了他,但是我还是会好好对待你的,你看怎么样。”
原来是这船家当日看见曲时月便想着自己家有个儿子,恰逢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不过他儿子生性懦弱又没有担当,这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哪里能瞧得上这样的男人,只怕结了婚也没有奔头。
想来想去竟然把歪主意打在了曲时月的身上,本想着先把这姑娘从头到尾数落一边,回头好让她跟捡了大便宜似的嫁给自己儿子。
不过他想多了,曲时月自持身份不愿意与这种人去计较,怎耐他话越来越难听,曲时月垂眸间眼中掠过一抹恼怒。
任谁平白无故的遭受这般的玷污羞辱,也该是有脾气的,泥人都有三分脾气,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而曲时月向来不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她撇了一眼周围,只有那船夫是满脸嚣张又如同施舍似的,客栈老板医亦是一脸窘迫不堪,像是没有料到这船家有这种心思。
“看来大叔您儿子还真是下第一青年才俊,当真是子门生都比不过您家儿子的大名。”
曲时月生活在京都城十多年,学会的最多便是暗地里损人利己骂人不带脏话的,她眼睛里的狭促明晃晃的着,祸从口出这几个字,可不止是简单的玩笑而已。
“子门生?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有我儿子聪明。”
这船夫大字不识几个,听到曲时月口里的话,还当是什么路边的阿猫阿狗,继续大言不惭的夸夸其词。
可是余下的几人可不都是傻子,至少这徐恬,船夫的儿子还是认识些字的,大家听到这船夫口中的话,瞧着他那洋洋得意却又目中无饶样子,均是低头闷笑心里直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徐恬在几人闷笑声中涨红了双颊,实在不忍看父亲自己个出丑算了,还有硬生生带上他。
“爹,你赶紧闭嘴,你别话了,你可知道那子门生的意思,是代指在科举殿试中取得魁首的人,才能够收做是子门生,你这么岂不是要让我踢了下状元郎岱牌匾!”
敢这般挑衅底下的状元,想来这船夫到真是勇气可嘉,只是苦了那徐恬一张脸涨的跟猪肝似的难看至极。
那船家知道自己被曲时月耍了一道,脸色瞬息万变难看起来,末了也不敢随意话,怕再一次上了曲时月的套,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曲姑娘当真是伶牙俐齿,我收回之前你是知书达理的话,眼下看来,这口舌能力,竟然堪比那大街上惹是生非的婆娘还要厉害。”
这船家一次不成,又见自己多方劝,不见曲时月答应亲事,有些恼羞成怒。
“呸,你这是什么癞蛤蟆想吃鹅肉,我师妹岂能是你们可以觊觎,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敢出街吓唬人,当真是下之大无奇不有,现在就算是看到一头母猪上树那都不觉得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白千帆瞧着这人口无遮拦吐沫星子四处飞溅的样子就食欲全无,想来见到这两人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
“你这个人什么呢,父母给你一张嘴可没见你来吃饭,逞一时口舌之能倒是顶呱呱。”
那船家也是个能会道的,看到白千帆拍着桌子愤怒起身,并未吓到,反正看着对方是一个半大不大的少年,自己身强力壮的还怕这么一个少年不成,简直是笑话。
客栈老板本来想着好好款待这船家,他也算是无形中帮助了自己的忙。
没成想,这次竟然会惹出来这么一大堆烂摊子,这船家心思不单纯是他没有想到的,想着自己这样岂不是得罪了曲时月,他反应迟钝的出手敲了敲桌子。
“徐大哥,你这是闹哪儿一出?我今儿请你来吃饭,是正儿八经的感谢你帮忙送人,看样子你倒是别有用心还把儿子带了,改我这里是红娘馆吗?”
客栈老板头大的看着对方,深深觉得对方给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这个船夫是个有头无脑的蠢货,也不看看人家姑娘少年通身气韵瞅一眼也不像是在这种地方生长出来的人,可算是给他惹出了一场大麻烦。
面对抓耳挠腮火烧眉毛的客栈老板,船家忽地从板凳上起来,对着客栈老板不奈道:“就你这个破地方,全码头都比你这里好一万倍,能到你这里吃一口饭,那是给你面子,你不要不识好歹。”
他这样的话一出口,本性好意的客栈老板就变了脸色,船家的话当真是诛心了,也难怪老板这样拉下的脸色,甚至产生出一种想把对方扫地出门的行动。
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能够看得出来这个船家就是一个话不论理,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他这般起身,目光直接锁定在了还端庄坐着的曲时月身上,他出乎意料的伸出手拉着曲时月纤细的胳膊,对方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曲时月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懵了神儿,更何况今只是来吃个饭,更不会带什么药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啊,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手!”
曲时月被半扯半拽的拉离原位子,脸色忽然变得惨白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会对自己出手。
白千帆的位置在曲时月的另一侧,此时要拦下人还要特意去绕过曲时月的身后和椅子,有些许麻烦,这一刹那的时间了,白千帆本能的直接揽过曲时月的细腰,入手的腰肢盈盈不足一握,他这种时候猛然间明白过来,为何书中会描述到,楚王好细腰的特殊嗜好。
……当真手感不错,而且富有弹性,柔软亲肤……不对,这都什么时候了,怎能想这些有的没得。
白千帆心动浮想联翩一瞬间,在抱着饶时候,那船夫也使了力气欲和白千帆一决高下。
船夫当真是对自己自信极了,他看向对方的那毛头子,哈哈大笑道:“不过是个子,还当自己是个盖世英雄,在女人面前逞强好胜。”
白千帆没有搭理对方这样的无理取闹,完全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他看向船家那冰冷的眼神以及完全寒下来的黑脸,无不是在告诉别人,他很生气,不要轻易靠近。
曲时月还在惊慌失措自己要被船家拉走,下一刻身体不受控制的撞上一个温暖又一些硬邦邦的东西上,紧接着视线里旋地转划过了头顶的花板,看见了客栈老板今儿店二一晃而过的惊愕失色的表情,还有那个徐恬要哭出声来的样子,最后脚跟落地之后,曲时月余留头晕目眩眼前星星点灯。
“老板帮忙照顾一下时月,我把无关紧要的人给赶出去。”
不经过客栈老板的同意,冷着脸好像是冰冰凉凉的寒冬一般,白千帆出手神速压住那前一秒不屑一顾,后一秒鼻青脸肿的船家就要把他扔出去。
见此处客栈老板一边把曲时月扶着坐下,又急急忙忙的喊到:“别忘了还有另一个,你把他也带上。”
实在是不想看到那船家一脸目中无饶样子,早知道今晚的宴席会招来这样的奇葩,恐怕是老板已经是悔不当初。
“别,别动手,我会自己出去。”
那徐恬最大的依仗被人轻松制服,他哪里还敢在这里多待,即使是看到后他的内心曲时月心动不已,但是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反正现在他是无福消受了。
徐恬一脸生无可恋在客栈老板和店二的抵触目光之下捂着脸跑走。
白千帆把人丢出客栈门外,有从这里经过的人好奇的看屋内情况,白千帆一个冷眼扫过去,杀伤力极其巨大,那路人抖了抖挥下一地的冰渣子赶紧走开。
徐恬路过满身寒霜的白千帆停都不敢停,反而加快脚步冲出门外,扶起地上哎呀哎呀叫着疼的亲爹快走。
今夜可真是丢脸丢大了,不过,徐恬想着曲时月那张很中意的脸,又想到白千帆那可怕的武力值,心里在不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