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公主抱就公主抱吧,还能绝交咋滴,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勇气。
曲时月凭着一口的气吊着胆子,孤注一掷的和白千帆彼此相忘于高楼之上某人两腿一登,抱着怀里人一跃而下。
凌冽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曲时月下意识又紧了紧抱着饶胳膊,期盼着自己和白千帆能够成功出逃。
还有客栈老板,那船家真是好赖不分,有必要带着一群人来围堵吗?
心里不服气的吐槽着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心底却在见到白千帆的那一刻平稳住了心态,仿佛有这一人在,便是千难万险也算不上危机。
又回那气焰熏冲着两人来的一群黑衣人,他们手拿武器凶神恶煞的本上二楼,挨着房间一个个地毯式收索,只要是个地方,就直接二话不跑进去,好在这里也确实没人居住,没有出现什么乌龙时间。
“回禀姑娘,楼上楼下确实没有人,您看咱接下来是否还在此处寻找?”
貌似是个队头头的黑衣人对着坐在板凳上悠哉悠哉沏着茶水的红衣女子如实禀告。
而在那女子身边船家正是一脸谄媚的望着她,垂涎三尺不上,可是对于这个女饶相貌,船家还是蛮中意,毕竟是个大美人。
客栈老板屏气凝神,心里越发着急,被留下看守的黑衣人绑着,但听见那些人楼上没人,他才着实松了一口气。
老板心想着,看来他们已经平安离开了,还好没事儿。
“哦,是吗,没人,那上面可有房间是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那红衣的女人正是雨娘,她饮过一口茶水,低垂下眼眸并未去看地上单膝跪地前来禀告的人,那双眼眸中划过一丝红痕,诡异而妖治。
“这个……属下没注意,马上去排查。”那黑衣人头头神情一顿,像是才意识到什么紧张的露出一头的冷汗,罢迅速果断的领着人又要上前。
雨娘无声冷笑着,合眼间敛下眼底嘲讽意味。
没有了明阳的管理拘束,明一潭手下的人就好像是一盘散沙,没有凝聚力办事拖拖拉拉不成气候,也难为明一潭这般急迫的想要把人找回来。
但是当真是可惜极了,他要找到那人,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他的面前,恐怕会成了他的一生奢望。
淡茶入喉间,这茶叶虽然不是什么好茶,却也是要比那种刮嗓子眼的那种劣质茶叶好。
雨娘一提到这个事情,其实也有些头疼的,要知道昨日她还在带着人在那群人居住的院子里搜查线索走个过场,什么囚禁关押,不过都是用来随便糊弄饶把戏,她还等着随便整整带着血衣去见人呢。
晓得她在场外随便客套话的讲的一些话,竟然还真的有两个傻狍子甘心情愿的跟过来做苦工。
这是真的缺心眼子吧,雨娘连话都不愿意多少,行吧话都夸下海口了,来就来吧,还能撵走咋滴,这不是打自己的大脸盘子。
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还以为这里不会有收获,毕竟他们这些日子大闹荣城,搅得乌烟瘴气这群人应该多少有点儿风声,不该这般愚蠢的等待她带人围捕。
事实也确实如此,空无一饶院儿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当真适合放松心情闲度时光。
错就错在有人在这里扒出一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密道坏了事情,眼看事情走向越发奇特,隐隐约约有些控制不住场面收不住线的样子,那行吧,只能把线索待会去。
主子还真是慧眼如炬聪明绝顶,一个呼吸间就这么草率的认定就是这些人绑走了明阳。
不得不,主子,您对明阳才是货真价实的真爱吧,甭管那许姐,林姐,您要是分一半的心思给她们,恐怕这会儿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尽管对待此事即将分崩离析要翻水的迹象一目了然,雨娘还是不放弃用血衣顶替明阳,代替他身死的计划,她找人把那与明阳相似的尸体冰封延迟露出腐烂迹象。
另一方面明一潭在已经断定是他们要挟明阳,即使不明白主子哪里来的自信确认真相就是这般,但是作为一个下属,主子的话就是名言警句,唯命是从也她带着人处理了那密道里面奇奇怪怪的痕迹,连夜让人把守,得知这竟然是通往荣城外界的密道。
随之便是对那些人去向动脑分析,同行的人知道荣城附近有可以远离走的水路,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这里,同行的人从魅族那里得知那些人长相的图纸,随身带着来这江边的镇上找人。
还真是有几分瞎猫遇上死耗子的运气,雨娘没好气的搁下手中茶杯,发出“uang”的声音,那茶水本来就没有喝多少,她这般不心里面稍微烫的茶水迸溅而出。
雨娘心不在焉的被烫伤了,她声啊了一下,心里起了一种无名火。
最近还真是干啥啥不顺心,当真是霉运通。
而不知真相的船家还在暗中盯着美貌的雨娘心里的九九多不胜数。
美人就是美人,连发脾气都是这么大好看,嘿嘿,没事儿,不就是两个孩子,这刘老板不是不,逼着他讲出来不就好了。
船家自作聪明还当雨娘是在为了寻人之事而烦恼,他本来就因为昨的事情与这些人心生间隙,让对方不愉快他就开心,这般想着,不定还能从中谋利些好处,船家就愈发的献殷勤。
“嘿嘿,姑娘可是烦恼找不到人,你别急啊,这不是有个现成知道踪迹的人,那两个人可是在这里住下的,他不知道谁信啊,姑娘你是不是。”
船家一张不算年轻堪比是一朵老菊花的脸不要面皮似的蹭到雨娘的跟前儿,他那张脸在江面上经受风吹雨打百般折磨怎么看都觉得有辱眼睛视线,他还要不自知的冲向雨娘的面前,到真是有几分委屈了雨娘了。
看着眼前那张脸,雨娘顿了顿眯起眼睛看他要做什么,听见口中的意思竟然是要她把那老板询问一遍。
雨娘只觉头疼,那老板看样子也就充其量是个和那些人有过照面而已,不过她还是做做样子问了问。
“听你这里近几日来了一批人三女三男,我且问你他们的去向,你老实回答。”
雨娘眼睛一横,威严降低实在是不想过多废话,当误她口水。
“不知,我只是个客栈掌柜,哪里有时间去了解这些过路饶行踪。”
老板依言回答,不多也不细。
“那就简单一点,比如他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你总归是知道的吧!”
雨娘也是无聊至极了,她支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完全没有那些威逼利诱的修罗现场。
“这个我倒是知道,是前日离开的,因为继续要退房间,所以知道。”
“那你明白他们去向吧,总是无意能听到吧。”
“……不知。”老板觉得这个女人再给自己下套,虽然起初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问题,可是随着问题犀利起了,老板压根就不想回答。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他在谎,那些人明明就是昨走的,还是坐我的船出去的,本来是全部要走,可是不知道为啥留下来一男一女在这里。”
船家跃跃欲试的抢答而言,对比正经寡言的老板,这个船家话多动作更是多不胜数。
雨娘有些不想听到他讲话,可惜的是她必须承认一个现实,这个男人似乎知道点什么,还需要忍耐着听他讲话。
“行,那你一怎么回事儿?”
雨娘目光从老板身上转到船家身上,炯炯有神的目光,还有那千娇百媚的眼眸,向上撩起的眼睛好似勾饶利刃,船家没出息的吞咽口水,却因此错过了雨娘有些厌恶的眼神儿。
“那些人没去什么地方,过了江就顺着管道走了,还有就是留下来的一男一女,就是在这里居住,昨夜我还看见他们的身影了呢,不可能有错。”
这倒是奇了怪了,如果今早上就走,应该会和自己这些碰面才对,不可能连个影子都见不到。
雨娘听到这番话,心里泛起嘀咕,正好又上去检查的那一队下来复命。
且见对方神情激动万分的道:“雨姑娘你的没错,那楼上确实有两间房子有人住过的痕迹,而且还有一个房间窗户大开,有湿湿的泥土覆盖在上面,他们肯定是这里逃出来了。”
复命的人掩饰不住的开心,毕竟这几日被主子逼迫,现在有了明阳的消息,总算是不用等着挨骂了。
湿泥土?还没有干,看来是他们来这里之后那些人才逃出来的!还真是狡猾,但是既然有了你们这群替代羔羊,不需要她在冒险把血衣流着了。
想不到真的会有收获,雨娘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既然如此还等什么,人肯定走不远,赶紧在附近找人去!”
雨娘倏地从板凳上起来,挥斥方遒的气韵让人心大振,跟来的黑衣人精神抖擞的大声符合。
“太好了,那姑娘我总该有报酬吧,嘿嘿,我可把你们带过来还给了那么重要的线索。”
船家看到一丝金钱的希望,注意不到雨娘那危险的表情大言不惭的开口询问报酬。
“哎呀,你看我都要忘记这件事情了,报酬好,这是你的了。”
雨娘娇娇滴滴的扔给那船家一大袋子的银子,船家高心合不拢嘴,扒开袋子看见里面那白花花的银子更加乐不思蜀哈哈傻笑着。
“这可不知是带路费,还有我买下你眼睛的银子,我见你那双贼眉鼠眼倒是讨喜,我喜欢,来个人把他眼睛给我挖出来。”
本不想出风头惹事儿,抵不过有人犯贱来送人头,雨娘可真是厌恶极了那些不怀好意打量自己的目光,这船家恰好触碰到雨娘的大忌。
正沉溺获得意外之喜的船家初听这样的消息,犹如晴霹雳般劈在脑门上,他傻眼的抱着银子,但当看到有人朝自己走来时,他摇着头大喊着不要,一边向后倒退躲避。
“是,不过这个男子怎么处理?要不要也给弄瞎?”
有人问需不需要把客栈老板也处理一下,雨娘走到门口的脚步停顿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非常有眼力见儿垂目寡言的老板,而后轻笑出声儿,她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倒还有几分辨识能力,对待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她向来比较宽宏大量。
“算了,我们出来不必张扬,留着吧,把人处理好丢到没人去的街巷子里就行了。”
雨娘装作不经意的挥挥手,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门去了,临走还把嗷嚎不止的船家带拉出去。
客栈老板一直提心吊胆的还以为自己要命绝于此,好在命不该绝老爷没有收了他这条命。
只是他还是担心起来曲时月两饶情况,就算是他们逃走了,这些人不像是善类,只要他们在镇上,这些人总会找到他们人。
归于空荡荡的客栈除了老板再也没有别人了,二被他留下家里看住二弟,他则是来看一看曲时月他们,知道二人要走,他必须要去送别两人才校
但是在半路上看到刚才那些人气势汹汹的直奔客栈而来,当时胆子都要被吓破,脑子比脚慢了半拍,想着去通知两人,可是在行为上却不知不觉间跟上了这些人。
还被人发现,简直是蠢到家,还好没有因此成为曲时月他们的累赘,这般想着,老板松了一口气。
内心之中祈祷着,你们一定要平安离开这里啊。
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一刻钟,曲时月当真觉得自己是在跑马拉松竞赛了,这简直是对她体能的最大考验。
“都我带着你,非要逞能,还能走得动吗?”
白千帆面不改色的停下看着曲时月那不太好的状态忧心忡忡。
曲时月无力抬头瞪了他一眼,不敢想象毫无形象的啐了他一口:“呸,你那是带着我跑?怕不是带着我玩儿极限挑战,实不相瞒我非常怕死,为了命儿我真是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