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三章 这就是我的种(1 / 1)红妆为君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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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奴真的没有。”

顾朝将人放在凳子上让他坐好,手放在他脸上为他消肿。

半边脸都肿了,可见顾寡夫是用了狠力的。

小夫侍仰头看着顾朝,一脸执拗,仿佛不听到妻主说相信他,他就要一直这么看下去。

顾朝搂了搂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孩子当然是我的,我信你。”

宁素听了终于将一颗忐忑的心放下了,只要妻主信他,他就什么都不怕的。

他就怕妻主想起昨夜的事儿,误会了他,以为他真的如同公公说的放荡,进门之前就不干净。

他没有,他的身子就只给了妻主,心里也只有妻主,再没有别人。

孩子也是妻主的,至于公公说的,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就会有身孕,他也不知道。

他安心了,顾寡夫可不淡定了。

“大宝,你别被他装的这可怜样儿给骗了,他还编什么,说是你会治病,是你说的他怀了孕。

你不懂,爹跟你说,这怀孩子没有一个月根本就看不出来,他这才进门二十几天,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

你让开,爹来狠狠收拾他,看他还敢不说实话,他肚子里的野种也留不得,明天就让村长做主把这小娼夫给沉塘,看他还~”

宁素趴在顾朝身上哆嗦了一下,试图解释,“公公,您相信奴,奴真的没有~”

“够了!”

顾朝浑身散发着寒气,冷言打断了两人的话,若不是看在顾寡夫是真的关心她的份上,顾朝真想给他来个痛快的。

被这样骇人的顾朝冷眼看着,顾寡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样的顾朝,确实是把他给吓着了。

“你今年的月钱都没了。”

顾寡夫回过神来先是哀嚎了一声,然后像是突然转过弯来一样,对着顾朝就是一通怼。

“你都被人带了绿帽子了,爹还要月钱干什么?

你扣,反正无论如何这小娼夫一定得沉塘,野种也不能留。”

顾朝被顾寡夫一口一个小娼夫和野种给气得脑门上的青筋突突跳,“你闭嘴。”

看女儿不仅护着宁氏那小贱人还吼他,顾寡夫都要急出火来了,“你这是被鬼迷了心窍了?”

说着就哭嚎着要往地上坐,这是他一贯撒泼的手段。

但是今天他并不认为他是在撒泼,他都是为了女儿好,反正他的大宝不能给人养野种。

顾朝看他这动作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左手掐了一个法诀往顾寡夫打去,这才终于是清静了。

顾寡夫跌坐在地上,张着嘴骂人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被吓得不轻,连试了几次都不行,他这莫不是哑巴了?

这回顾寡夫也顾不上闹了,爬起来跑到女儿身边,张着嘴胡乱比划,意思就是问他自己这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宁素也吓到了,公公怎么突然就不能说话了,他急忙去看妻主,向顾朝求救。

顾朝睨着满脸惊慌失措的顾寡夫,抬手指着对面的凳子,“坐过去。”

顾寡夫完全失了主见,女儿就是他的主心骨,女儿说什么他都下意识的照做。

坐下之后就抬头来看顾朝,他现在这模样比宁素还乖巧,完全看不出刚才还撒泼骂人的气势。

顾寡夫和宁素都仰着头看顾朝,等着她开口。

“只是让你暂时说不了话,没哑。”

听到没哑,顾寡夫和宁素都松了一口气。

宁素已经知道了妻主的本事,想来这是妻主做的,便放了心。

但是顾寡夫不知道啊,听到女儿说他没哑,他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试着开口,结果还是发不出声音,他急了。

伸着手来来回回的比划,不过,他比划的什么没人看得懂。

顾朝捏了解禁决,顾寡夫的声音立马就响澈整个屋子。

“那我怎么还是~”一句话没说完,顾朝又给他禁了。

顾寡夫捂着自己的嘴,他真的没哑,哎哟,可吓死他了。

又说不出话,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聒噪。”

顾朝这话一出,顾寡夫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是女儿嫌他话多不让他说话。

怒目瞪着顾朝,顾寡夫气的脸都红了,真是娶了夫郎忘了爹。

为了个给她戴了绿帽子的男人,竟然这么对他。

气着气着,顾寡夫眼泪流留下来了,越想越伤心。

他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女儿,有了夫侍就这么狠心对他这个爹哟!

呜呜呜~

看到公公哭起来,宁素慌了,起身就要去给公公擦眼泪。

顾朝按住他的肩不让他起来,“你老实坐着。”

看到女儿这举动,顾寡夫更是伤心,哭得更加凶了。

看到小夫侍哭,顾朝是心疼,看到顾寡夫哭,顾朝只觉得闹心。

“再哭,就让你永远说不了话。”

顾寡夫打了一个无声的嗝,这才瘪着嘴,拿起袖子狠狠擦了脸上的泪,还是怒目瞪着女儿。

看他不哭了,顾朝这才拿正眼看他。

“你不闹不哭,我就给你解开。”

顾寡夫虽然还是又气又伤心,但也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顾朝便掐了解禁决,让顾寡夫又恢复了声音。

一能够说话了,顾寡夫便小声嘀咕,“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有了夫侍就这么对爹爹,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当初生你下来就该扔到外头的臭水沟里,还一把屎一把尿养你这么大干什么?专门来气老子的哟?”

顾寡夫越说越委屈,一边说还一边锤着自己的心口,眼泪又要往下落。

宁素看他这样,心里哪里能安,又要往公公身前跪。

都是因为他,才惹得公公这么生气,伤心,还连累妻主。

顾朝没给他跪的机会,冷眼看着顾寡夫,“又不想说话了?”

顾寡夫连忙闭了嘴,一脸愤然的看着女儿,嚅嗫着又开口,“那你答应爹把他沉塘。”

呵!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他怀的就是我的孩子,沉个屁的塘。”

“他骗你的,二十几天怎么会是你的!”顾寡夫苦口婆心,摆事实讲道理,一定要让女儿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

宁素也是心慌,他也知道,怀孕最少也要一个月才能看出来,他这确实还不够日子。

先前妻主和爹爹说他有了身孕,他只顾着高兴了,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

还是刚才,公公突然冲进他的房里质问他,他才想到。

顾寡夫高高兴兴去村里屠妇家买猪蹄子,要给宁氏肚子里的孙女补一补。

以顾寡夫的性子,他马上就要有孙女这事儿他怎么可能憋得住不炫耀。

于是在买猪蹄子的时侯便乐呵呵的说了,这猪蹄子是要买回去给他没出生的孙女吃的。

屠妇夫郎听了,问他是不是宁氏怀上了,顾寡夫当即就点头,又把宁氏好一顿夸,说他肚子争气,这才进门就要给他家大宝开枝散叶。

结果屠妇夫郎一脸复杂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顾寡夫看他这样,当即就不高兴了,不恭喜他就算了,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

“叔,你家大宝这夫侍,进门才二十几天吧?”

这话立马就把顾寡夫给点醒了,可不就是二十几天。

顾寡夫猪蹄子也不买了,怒气冲冲的就回了家。

“宁氏,你说,你这肚子里的野种是哪个奸妇的?”

宁素在屋里也没有歇着,正在整理衣裳。

房门被顾寡夫“砰”的一声踹开,又被顾寡夫指着鼻子质问,他当时就懵了。

“公公,奴怀的是妻主的孩子。”

看他竟然还敢骗自己,顾寡夫火气上头,一巴掌便扇了过去。

盛怒之中的顾寡夫这一巴掌可是用足了力气的,当下便把宁素打了一个趔趄,被打的半边脸也立马就红肿了起来。

宁素不知道公公为什么突然就进来问他孩子是谁的,又要打他。

他肚子里的孩子明明就是妻主的。

“公公,奴怀的是妻主的孩子,不是野种。”

顾寡夫看他这个时候还要装无辜,把屎盆子往他家大宝头上扣,气得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夫,进门才二十几天,你肚子里的野种怎么可能是大宝的,你说,到底是哪个奸妇的?”

宁素这才明白公公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对啊,他才进门二十几天,怎么可能就怀孕了?

“哼!知道露馅了,老子打死你个小娼夫!”

说着顾寡夫抬手就要往宁素身上打,宁素下意识的就往边上躲。

他怀了妻主的孩子,万一被打掉了呢!

是妻主说的他怀孕了,妻主这么厉害,不会骗他的,他不能挨公公的他。

于是,宁素抬腿便往外头跑,嘴里还是解释着。

“奴没有做对不起妻主的事儿,奴怀的是妻主的孩子。”

顾寡夫见他竟然还敢跑,更是火冒三丈,追着宁氏就出去了。

宁素毕竟年轻,身体灵活,两人在堂屋桌边转了一阵,顾寡夫也没有逮到他。

其实宁素心里又怕又慌,他这是忤逆公公,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顾寡夫有些气喘,叉腰指着宁氏,“你给老子站住。”

宁素捏紧了手心,嚅嗫着开口,“公公不打奴,奴就不跑。”

“呵!不打你,老子不打死你!”

“奴真的是怀的妻主的孩子,不能没了,公公恕奴不能站着让您打。”

说起孩子,顾寡夫只有更生气的,“呸,你那野种才不是大宝的。”

“是妻主说的奴有了身孕,妻主不会骗奴的。”这样,公公该相信他了吧!

“哼!少拿大宝来做挡箭牌,大宝她一个女人懂什么?大宝就是被你给迷住了,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顾寡夫可不信宁氏的话,真当老子这么好骗。

“真的是妻主说的,妻主会治病,是妻主给奴把的脉,妻主还治好了奴家大姐的腿。

公公,求您,相信奴,奴没说谎。”

顾寡夫听宁氏说女儿会治病,当然不信,他生的女儿有什么本事他还能不知道?

他家大宝就没学过,怎么可能会治病,还给他家大姐治腿?

看公公不信,宁素又说,“等妻主回来,您亲自问妻主,真的!”

顾寡夫看宁氏说得跟真的一样,有些动摇,难道大宝真的会治病?

不过,他心头更多的还是不信的。

“公公,奴求您,您先不打奴,等妻主回来,要是奴真的骗了您,做了对不起妻主的事儿,奴随您处置好不好?”

最后在宁素的再三哀求保证下,顾寡夫终于答应不动手,不过他心头有气,也绝不会让宁氏好过就是了。

“行!那就等大宝回来,到时候看老子不让大宝打死你,你现在滚去外头跪着等大宝回来。”

宁素听到公公说了不打他,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只要能保住孩子,只要妻主回来,证明他是清白的,跪便跪吧!

他没有做对不起妻主的事儿,他不怕。

所以,在顾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夫侍跪在院子里的这一幕。

顾寡夫说的没错,没有一个月的身孕确实是把不出脉来,可是顾朝用不着把脉也能知道。

“是不是怀孕,是不是我的种我还能不知道!”

这种事儿没有证据,知道怎么解释顾寡夫也不会相信。

顾朝索性便破了手指逼出一滴血来,让顾寡夫亲眼看着,小夫侍怀的就是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好解了他的疑虑。

顾寡夫和宁素都没看清顾朝的动作,然后一滴鲜血便从顾朝指尖慢慢凝聚。

却并不滑落,而是飘浮在半空中。

这场景看得两人瞠目结舌,又见顾朝手指间不断动作,然后那滴血的周围起了一层血红色的光,最后分成两股红线各自往顾寡夫眉心和宁素肚子上去。

“看到了!”

顾朝看着顾寡夫,冷眼问他。

这个其实跟滴血认亲有些相通,只有血脉相连的人才会被她的血承认,所以,结果不用多说了。

“大宝,刚才~那,那是什么?到~到我脑子里了。”顾寡夫结结巴巴,被吓得话都说不明白。

顾朝又耐心解释一遍,“我跟你是血脉相连,跟素儿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血脉相连。

这就是我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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