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曾经-鬼魅初现(1 / 1)墨西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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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夏侯爷将曼天叫到书房,带着她,走到最里面的一层书架上,轻轻拿出一尘封依旧的泛黄的笔记。拿出来的一刻,阳光下闪着一亮一亮的尘粒,也许是在炫耀自己重见了光明。“这本笔记是我们的先祖留下来的。里面记录了关于长生不老的秘密,但笔记的最后几页却被撕掉了。”

曼天拿着笔记专注的看了起来,上面的字迹模糊,有些字还不曾认识。大致看了下来,说的是长生不老药的那九种材料各自的作用。曼天看得入迷,世界上真的有那般神奇的草药么?难怪让无数的人都想拥有!

“曼儿,此物是摩梭的玉龟。为父研究数月确实看不明白这其中的奥秘。”夏光说着将怀里的用金娟包裹着的玉龟递给了曼天。“据说此物的背后有一神物。就是你手里笔记里记载着的那九味药材之一。但我确实看不出端倪。再过三四月,便是贤皇四十大寿,如能得到此物必然使其欢喜。”夏光说着嘴角自然的上扬,流露出了喜悦之情。“曼儿聪慧,为父想着你能不能帮着看出个什么来。”

曼天看着出神。父亲的话似乎没有听进去。“父亲,为何笔记的最后几页被人撕掉了?”

“不知,我料想最后几页应该是记录着关于长生不老药的炼制过程。”夏光说着转身随意的拿了一本书到手里“也许是怕歹人拥有此书,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先祖们故意将其撕掉。”夏光说着缓慢的打开了手里的书看了起来,但眼神呆滞,似乎想着什么。

“父亲,世上当真有如此神奇的草药?”

“未知。”

“父亲,如此重要的书籍,您为何不找一间密室锁起来,却如此随意放置在书架上?”

“哈哈哈哈,越是明显的地方越不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

父亲好聪明,小隐于野,大隐于市。“父亲,可否将此玉龟借于曼儿,曼儿还想再去一趟摩梭。此物出于摩梭,必然答案在于摩梭。”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女儿,和为父想到一起了。”夏光大笑着收起了手里的书。“今日上报,摩梭国内有反唐势力占山势为王,贤皇已经下令让良将军带精兵三千不日出战平息内乱。为父打算这次让你独自带领医部陪同前去。”

“倒是好机会。”

“只是这玉龟却不能让曼儿带走。”夏光说着将手里的书放回了书架“曼儿当可将上面的图案拓下来。”

“好。”曼天依旧头也不抬“父亲,这次医部带的人可能由曼儿挑选?”

“当然。曼儿想要带谁?”

“摩梭公主,奇静。”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曼天似乎没有听到,依旧看着手里的印拓下来我玉龟纹路。“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越发的大了。“没人!”曼天有些不耐烦吼到。“梆!”门突然被踢开了。阳光透照了进来,一个人影出现。曼天抬起了头,虚着眼睛看了起来。是奇静!夏侯爷宽厚,准允各国的质子们穿他们本国的服装。摩梭皇室的服装除了皮毛与长袍服装以外还系上了精美的腰带,据说皇族以腰带不同来区分身份的不同,脚上穿的也是牛皮靴。奇静将她的头发从前方中间分开,扎上了两个发根,发根上面带着两个大大的圆珠。发梢下垂,用玛瑙和珊瑚装饰着。她白皙的皮肤似有些干燥,面部有着褐色的斑点,两颊之间透着不自然的红。额头间纹着鹿角的标志。在摩梭,鹿图腾被认为是吉祥的,鹿也认为是神兽。那样鹿角的标志在摩梭也只有皇族配拥有。

奇静边往屋里走,边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涂满了自己的嘴唇。嘴里边念叨着什么,边自顾自的往曼天身边靠近。曼天傻傻的看着,感觉人似乎被控制住了,无法动弹。“梆!”奇静刚走到曼天的身边,嘴里的念叨一停止,曼天便晕倒了过去。奇静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嘲笑。用手捏住了曼天的脸,翻来转去的看。“也不怎么样嘛?要是在摩梭,你这样估计是嫁不出去的。居然这里的人都说你是美女。”奇静说着,一把甩开了曼天的脸,转身慢慢往门外走去。

“摩梭的萨满之术原来就是这样啊。”奇静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活泼的声音,她一惊,楞住了。“不是还可以让控制之人上身么?你为什么不用?还是不会?”听到那句“不会”的时候,奇静更加不敢动了,清澈的眼睛睁得极大,因为她的耳边不仅响起了声音,还有吐字的气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曼天已然站在了他的身后。“或者萨满之术不过如此!”

“放肆!”奇静说着气极了,从自己的腰后掏出弯刀转身向曼天袭去。“竟敢对萨满无礼!”曼天往后一倒,整个人半睡在空中,然后脚尖点地,以其为重心,用身体为半径画圆,转身躲过一刀并移到了奇静的身后。曼天一下子站了起来,立得直直的。曼天脸上一笑,用手拍了一下奇静的肩头“来呀,打我呀!”说着便往屋外跑。

奇静更加生气了,刚刚转身的一袭竟然没有伤到半分还被如此羞辱,奇静咬了咬牙,转身追了出去。

刚一在院里追到曼天,奇静便左手抓住曼天的衣服,右手拿着弯刀,狠狠的往下砍。就在这时,眼前一把凌厉的剑光闪过,“呲--”耳边一道金属摩擦的声音。“哐当!”两道东西掉落地上的声音。曼天突然觉得自己被谁一把拎了起来,转头一看,一瞬间眼前的奇静从大被拉得极小。曼天定下了身子,再转回头一看,那熟悉的脸庞出来了,原来是朱忆。曼天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朱忆感觉到了,方才放开拎着曼天的手。

“真是的,我就想和她打上一架呢。”曼天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不开心的斜眼瞧了一下朱忆,朱忆也不反驳,面无表情。曼天慢慢向站在原地气得火冒三丈的奇静走去。她蹲下身,将掉落在地上的弯刀捡了起来,递给奇静“来,我们重新打一次。”

奇静瞥了一眼,转过身去“忆将军在,谁能伤你半分。不打!”说着边要离去。

“喂。。我说,我让他不帮忙还不行嘛,”曼天看了一眼远处的朱忆又看了一眼走开的奇静,一脸委屈。我是真的想跟你打一场啊。曼天想着委屈的低下了头“那个。你过几日与我一同去一下摩梭!”

奇静听到摩梭二字,立刻停下了身子,却未转身“摩梭?!”她独自小声的嘀咕着,清澈的眼睛飘过一道湖水“好!”奇静回答道,快步离去。

朱忆这才慢慢走到了曼天的身边,在阳光下,曼天觉得朱忆的脸上似乎有一丝笑容“我听闻你过几天要与我大哥一同去摩梭平息内乱。”

“是呀。”曼天低着头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我还听闻此次你们完成使命回来之后,贤皇便要为你们两个赐婚。”

“喔,有此事?”曼天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朱忆“那不是很好么,以后我就是你嫂子了。”曼天突然嬉笑起来,好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那你可想嫁与我大哥?”朱忆歪着看,看着曼天的眼睛

“我没有想过此事,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即可。”曼天的眼神真挚。

“看来你还是愿意的。”朱忆说着转身要离开。曼天被问得有些懵了。

“你今日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曼天追了上去,一把挽住朱忆的手,朱忆无奈只好停住了步伐,点了点头。曼天想了一下,她有点犹豫是否要将长生不老之事告知朱忆呢,“你若不让我嫁,我便不嫁。”曼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说出来了这一句,眼神中流出一份诧异。朱忆也很吃惊,愣愣的看着曼天,不言不语。

“我同你一起去摩梭。”

曼天抬起头,眼神与朱忆的目光相接一起。“好。”曼天原本是想问为什么的,但也许是中了萨摩之术,让他总是言不由衷。

几日之后,朱良率部队向摩梭出发。因为曼天想沿路查寻和核对一下摩梭的地图,她便要了一辆马车,沿途故意行路缓慢,边走边玩。奇静也与她同坐马车,朱忆则依旧骑马带领着大军前行。良将军惯是宠爱这个妹妹的,所以朱忆想去摩梭,她这个哥哥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行路数日下来,曼天发现摩梭自古流下来的有记录的摩梭地图,似乎都与这玉龟的纹路没有半分的关系。甚是沮丧。但是一路而行,却发现之前使团案时发现的货币问题。在唐国,五钱的铜币能买一碗面条,但越往摩梭走,一碗面条竟要十五铜币。朱忆似乎也发现了不对,悄悄的说与曼天。

“阿曼,按我们的脚程,今日便可过了边境。”朱忆掀开了幔帐坐了进来。奇静本就不言不语,见朱忆进来,自己便去马车外坐着了。

“那我们找一处休息休息吧。”

“又休息?”朱忆好生疑惑“阿曼,你与我坦白说,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曼天见似乎瞒不住了,叹了口气,将嘴凑到了朱忆的耳边,悄悄的告知了长生不老之事。朱忆听罢,出了马车,令全军在前方的小河边停军休息。

大家都席地而坐,休息了起来,唯独奇静不见了踪迹,毕竟她是作为质子留在唐国的,这次去摩梭,虽然父亲答应但始终是背着贤皇带出来的,要是不见了,那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朱良带着朱忆和曼天二人四处寻找了起来。没过多久,三人在旁边的小树林里找到了奇静。她一个人望着湖水发呆,眼角有泪,似乎是这一路回摩梭,感慨万分。三人慢慢走了过去。“我们还以为你逃跑了呢。”奇静转身看到三人找寻而来,她恨了一眼曼天,转身便往回走。三人叹叹气,只好跟着她往回走。一国贵族总是有些脾气了,即使已经没落了,那公主的脾气却还是没有改变。

突然,走在前面的奇静停下了脚步,偷偷躲到了一棵树下。三人见疑。也跟了过去。四人猫藏在树后,探头看去。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院墙外面,趴着一个小孩,一身摩梭打扮,个人极小但身上却穿着一身极其不搭调的大汉的衣服,头发凌乱不堪,露出来的皮肤已经被泥污沾满,已然看不清容貌。她小心翼翼的往前爬着。透过围栏,便是那户人家的灶台,上面正冒着白烟。看来是饿极了,想要偷东西吃。

“回吧。”曼天说着便要离开。

“我想带她回摩梭。”奇静说着便要去抓那孩子。曼天听闻,转身抓住了她,拉着她往回走。

“我说回去给他拿点吃的。”曼天生拉硬拽“我们行军打战,一会给他吃饱了,再给点盘缠让他自行回家便是。”

“可,万一她被农夫抓住怎么办?”奇静还是担心极了

“抓住就抓住呗,无外乎一顿打。自己要偷东西,活该被打。”曼天依旧不松手“孩子就是要从小知道,虽然饿,可以乞讨,但是偷这种行为必然是要收到惩罚的!”曼天有着自己的理论,谁也拗不过她。奇静只好跟着回去拿了饼子。

曼天虽然嘴巴硬,但还是为那孩子拿了一套合适的衣服。当四人再次回到农家院子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四人惊呆了,脚步再也挪不动了。刚刚的那小儿死了!头朝外趴在地上,背上插着一杆大大的锄头。鲜血顺着流了一地,俨然成了一条小河。身边散落的几个白花花的馒头,也被染上了红色。

“啊--”奇静一声怒吼冲了过去,瘫在那孩儿旁边痛苦起来。她的哭喊声惊到了屋内的大汉那大汉骂捏捏的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宽大的杀猪刀。一见地上哭泣着的奇静,便提刀砍向她。“又是摩梭人,杀了你!”

“住手!”良将军的这一声吼不仅呵斥住了大汉,也惊来了卫兵们。卫兵见奇静哭得死去活来,也搞不清楚缘由,便将这户人家团团围住。那大汉见状当时就吓跪了。“不知。官爷。。这是为何啊?”那大汉吓得口齿不清了。

“我且问你,地上的孩童是你杀的。”良将军气势逼人。

“是,,是,小人杀的。”曼天听到,咬了咬牙。

“你为何将他杀害?”良将军质问道

“她偷我家的馒头。”

“好笑,偷馒头,你就要杀人?!”朱忆也气愤非常,走了过去,一脚踢向大汉。那大汉被直直的踢到了围栏边上,脸上的恐惧由心而出,又连忙跪着爬来了朱忆的身边。

“官爷,此人是摩梭打扮。我等居住此边境,如若遇到摩梭人,我等是可以杀之而自保的。”就在这时,屋内一妇人带一小孩出来了,那小女孩大约两三岁,长得十分可爱,也许是从未见过此等阵仗,哇哇的哭了起来。那妇人拉扯着孩子也跪了下来。“官爷,民妇虽然不懂事,但也是听过,外族人见之杀之的事。这小儿偷偷潜入我家,我们不知缘由,一时失手杀了她,请见谅啊。”那一家人也跟着旁边的奇静哭成一气,一瞬间闹哄哄的。

“来人,将地上那死去的摩梭小儿带去掩埋了。”良将军确实受不了这哭啼声,只好先转移了注意力。可地上的奇静却不允许侍卫靠近,侍卫只好远远的站着。确实也是,我国却有规定,如边境没有通关文牒,遇到外族之人是可以就地击杀。良将军为难的看了一下忆将军。忆将军也无奈只好转身看向不远处发呆的曼天。

曼天手里紧紧的抱着包裹,面无血色,慢慢的走到了跪着哭泣的孩童身边蹲了下来。突然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显得那么和蔼。“小妹妹,你见过地上这个人么?”曼天说着边将那小孩扶了起来,指了一下已经死去的摩梭孩童,那小孩立刻不哭了。

“见过,她刚刚偷了我家的馒头,被我爹杀死了。”那女孩声音稚嫩。

“那你觉得她该死么?”曼天微笑着,轻轻拍去那女孩膝盖上的灰层。

“她该死。摩梭的人都是坏人。上次我去那边偷西瓜,还被人打了手板,疼死我了。他们坏死了。都该死。”那女孩说着跺了跺脚。曼天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把细长的刀,那刀手掌大小,前端极其单薄尖锐,刀的整体像极了柳叶,又叫“柳叶刀”。这刀是夏家独有的,用于刮骨排脓或是肌腱修补。曼天将柳叶刀递给了那小女孩,“你看,坐在地上哭的这个也是摩梭人,你要杀了她么?”

“我要!”那小女孩接过刀,毫无犹豫,果断的朝着奇静砍下去,跪在身边的父母也未阻止。曼天见状连忙用手去挡,毕竟是小孩子,力气不大,柳叶刀狠狠的在曼天的手上划了一刀口子,鲜血喷涌而出。那女孩见血,吓傻了,懵在原地不敢动。朱忆连忙上前查看曼天的伤口。曼天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也不知是疼痛还是因为如此小孩竟敢下手杀人而心寒,她从小孩手里缓缓拿过柳叶刀“妹妹,你可知杀人很痛么?”

那女孩吓得大哭起来,曼天轻轻握住女孩的手,“哇。。”哭声突然更大了,曼天松开了手,两节手指从曼天的手里掉落了出来。小女孩连忙护着了自己的手,哭得更加凶了。父母见状立刻将孩子护在自己的身边。“你!你这是,,干什么?”那妇人质问道。周围的士兵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似乎也是不明白曼天的做法。

“我唐国有规定,见外族杀之是不错。可如今四海归一,皆为唐国,你杀摩梭人,还说其是外族,难道想叛国不成?!”曼天说着将手上的包裹丢在了妇人面前“既然残杀弱小,当以命抵命。”说着曼天将柳叶刀递到大汉的面前。

那妇人听闻连忙跪向前,从曼天手里抢过柳叶刀“官爷饶命。我家夫君如果有三长两短的,您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我愿以我的性命换我夫君一命。”那妇人边哭边说着,身边的孩童将他紧紧抱着。

“你可愿意让你夫人为你抵命啊?”曼天蹲下来问跪着的大汉。那大汉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番,突然他转身跪向妇人,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夫人,你去后,我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那大汉说罢将自己的夫人抱在了怀里。

“既然你也同意了,来人!将夫人拉开!”曼天下令道,几名侍卫将妇人与大汉各拉至一方“奇静,你如今是我夏家的人,为那孩子的双指止血!”奇静依旧跪在摩梭孩子的尸体旁,哭红的眼睛里透出明显的恨意“还不去止血,你们摩梭的太子可还在我唐家!”奇静听闻咬了咬牙,收起了眼泪,走到孩子身边,拔出银针开始止血。曼天见状,慢慢的走到了妇人身边。“子不教母之过,你女儿不过两三岁竟敢拿刀杀人,倒是教育得很好嘛。”曼天说着捏住了妇人的脸“你女儿偷西瓜,摩梭人家不过打了几个手板。你们倒好,直接将人杀了!难道你家的孩儿是孩儿,人家的孩子便不是嘛!”曼天恶狠狠的说着,从妇人手里抢过柳叶刀狠狠的插进了妇人的膝盖里。“啊!--”妇人一声吼,整个脚再也用不上了力气,瘫了下来,但整个人被侍卫架着却也倒不下去,曼天下手极快。“啊!--救命!”妇人高声叫喊道,他的另外一个膝盖也被柳叶刀插过。一时间鲜血顺着小腿流了下来,伴随着还有一些白色的液体。奇静转身一看,好家伙,竟将其骨髓挖出,这下这妇人再无行走的可能了。“奇静,来止血。切记不能让伤口发炎了。我要他们一家好好的活着!”

这场景所有的人都吓坏了,刚刚议论纷纷的士兵这下竟也说不出一个字,瞬间安静了下来,朱忆连忙走了过来,拉住曼天。曼天流着泪看了一眼朱忆,甩开他的手走向大汉,朱忆愣在了原地。“你夫人愿为你的过错赴死,你却如此软弱。你倒真是一点也不像个男人。”说着“喳喳”两声,便听见那大汉大叫起来,只见那男人两股之间流出鲜红的血液,地上掉了两坨血淋淋的肉块“既然你不像男人,那便不做男人!”那大汉疼痛异常,挣脱开侍卫的双手,倒在地上,手蒙着下体,翻来覆去的打滚,惨叫着。周围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流露出恐惧的神情。“日后好生照顾你的夫人与女儿,再不可行此杀戮。自己将被你杀害的摩梭小儿好生安葬,清明时分上香一炷以宽慰亡灵。”曼天说着便往回走,朱忆也跟着走了,她此刻担心的是曼天的手,“奇静,为其三人止血疗伤,我在马车上等你!”

“是,天和公主!”奇静瞬间变得听话了起来。

良将军还傻傻的呆在原地,虽已见惯了战场上血腥的场面,却从未见过此等惩罚,内心也有几分恐惧。“静公主,天和公主这是??”良将军确实已经糊涂了,竟然请教起了奇静,摩梭归于统一,但唐贤王已经保留了他们的名号,所以良将军尊称为“静公主”

“她将大汉阉割成太监是怕他日后嫌弃自己的夫人,另外再娶。腕掉妇人的膝盖骨是作为摩梭小儿死去的惩罚,毕竟如果真的将大汉杀死抵命,那孤儿寡母日后再无依靠也可怜。伤孩童手指也是为了让他们一家从此行善举的而做的警告罢了。奇静头也不抬,继续为一家人包扎着伤口。

“原来是这样。”良将军被点破,心里已无恐惧之感,但还是不理解其做法“可这手段太过残忍了一些。”良将军说着也带领了士兵往回走。只留些奇静一人在那里慢慢的治疗着。

此事之后的数日,曼天不吃不喝也不睡,每日就傻傻的盯着不知道何处,眼神放空无神。之前朱忆想为她包扎伤口,她也不愿。幸好他们夏家天生肤质惊奇,没出两日便自行愈合了。

“天和公主,你已经这么久没吃饭了,多少吃点吧”奇静拿着谟饼子安慰道。曼天摇了摇头,不言不语。奇静见状,往前坐了一坐,将自己的手握住了曼天的手“我以为你是个无情的人,没想到一小儿的死竟让你伤心成这样。”

“我并不只是伤心。我是自责。我自认为所作的没错,但如果当初任由你将小儿带回,他也不至于死于非命。”曼天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我终究是太高看了自己。”

“你也没错,我们行军打仗,带着个小孩子确实是不好的。”奇静安慰道“我原本是不服于你的,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服气了。”

“我知道你不服我,所以出征之前,我便想着与你打上一架”曼天说着将奇静的手拿开“我倒希望你不服于我,也好过悲剧发生。”曼天拭去自己的泪。

“现在士兵们都说你是鬼魅害怕极了。”奇静说着“你倒真的像我们的萨满。”

“是么?”曼天说着随手拿了一页纸看了起来“外面的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鬼魅也好,萨满也罢。毕竟我连我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知道。”

两人说着,忆将军进了马车。她递给曼天一封信。是长公主写给曼天的。曼天连忙拆开了信,看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曼天看后突然大笑起来“我母亲已有了三月身孕,我马上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哈哈哈哈哈”听闻,马车里的奇静和朱忆也真心为她高兴。

曼天更是高兴得跑出了马车外,要了一匹马骑了上去。但却不好好的骑。将马儿东拉西扯,那马有些不耐烦了,蹬跳了起来,将曼天高高的甩了出去。曼天也不反抗,任由自己从高处往下坠落,脸上的笑更加明显了。朱忆从马车里冲了出来,一把将曼天接到了怀里。此时良将军飞了过去,一下就制服住了马儿。

曼天在朱忆的怀里抱得极舒服,她笑着眨眨眼睛“你知道么?今日是我这几天来最开心的日子了。”说着便沉沉的睡过去了。朱忆也露出了笑容,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回了马车里。

“她睡着了?”奇静小声的问道并轻手轻脚的为其盖上被子。朱忆笑着点了点头。“也好,这几日天和公主不吃不喝也不睡的,把我担心坏了。”

“日后你叫他曼天吧。她不喜欢别人称她为天和公主。”朱忆说着坐到了曼天的身边,轻轻用手拍打起了她,嘴里慢慢的哼着不之名的小曲。

“我想向你一样叫她阿曼。”奇静也露出了笑容。

“曼天吧,她会喜欢你如此叫她的。”朱忆缓缓的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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