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上大学的那会儿,我和Z先生同是计算机系专业的,甚至还是同一个班级。
要问我一个女生为什么要选择计算机专业,计算机吃香啊。赚钱的行业谁不想学,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庸俗的人。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集,可以说是那种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站在人群中都不会注意到对方的那种关系。
总之一句话,他不是我的菜。
在学生中有这样一种说法,坐在前面的学生是最爱学习的人。
我可并不认同,我老是坐第一排,不是因为我爱学习,而是因为我个子矮,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在大学里,最前面的位置总是空着的。
不是大学生不爱学习,大学里最主要的是靠自律,老师讲课不像高中,偶尔给你来点心灵鸡汤,显得更加无聊,动不动就让人昏昏欲睡。
况且谁要是坐在第一排,那你可就要小心,老师随时可能会对着你吐口水。
被人喷了一脸的口水,你还不能善意地提醒老师:老师,你口水溅我脸上了。
那老师得多尴尬,最后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种体验可不太好。
有一次周一,嗨了一个周末我们整个寝室都睡过了头,连妆都没有来得急化,素面朝天去了教室。
当时后排的座位无一空着的,只有前排有少许的空位。
大学的座位不再是两人座,是一排一排的,有的是三人座,有的是四人座。
由于没有化妆的原因,我的室友小伙伴们避免了和男生同桌的机会,选择了空着的三人座。
我被她们无情地抛弃,只能挪步到旁边的座位上。
Z先生独自一个人坐在第一排最靠外的位置,我向他走去。
“同学,麻烦让一下。”
那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002
上了大学才发现时间就如白驹过隙,过得飞快。
一转眼到了期末,一学期下来,老师在讲台上上讲的滔滔不绝,而我是左耳进右耳出。
大学生中有这样一个恐怖的词——挂科
不求靠高分,只求60分就万事大吉。
60分对我来说还是有挑战的,翻开自己的书,没有任何笔记,拿来卖给学弟学妹说不定还能挣点钱。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挂科中的一员,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在临近考试的前一周,自习室里出现了我的身影。
平时人也不是很多,可到了期末自习室爆满,这当中又有多少人和我一样,是来临时抱佛脚的?
一定占了一大半。
连续找了好几个自习室,我才发现了一个没有人的位置。
书一放,屁股一坐,这可就是我的地盘。
没到一分钟,屁股还没有坐热。好家伙,座位的主人找上门来。
是一位长发的女生,弯着腰小声地说:“不好意思,我刚刚去了一趟洗手间,旁边的自习室还像还有空位,你可以去那边看看。”
那时候我胆子特别小,尴尬极了,拾掇拾掇离开了位置。
又去到旁边的自习室,的确还有几个空位。
有了之前的教训,我可不敢随意乱坐,挨个问着:“请问这里有人吗?”
我的脸红了。
而我问的人正是Z先生。
他没有回答。
我的脸变得更红。
倒是对面的一位男同志温柔地回了声,“没有。”
第二次见面我对他的印象可不太好,在我看来他一定是典型的书呆子,学傻了。
003
周五的晚上跟室友聊天,提到一个问题:班上谁长得最帅。
开学接近半年我到现在连人都认不全,这个问题可难倒了我。
室友们纷纷开始议论,我一个人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默默看她们花式表演,当一个忠实的听众。
室长说:“我们班的男生那能叫帅吗?只能勉强看得过去,要是真评出个一二,我还是选我表哥吧!”
小说姐无情地补刀(一个喜欢写古言情小说的女子,我写小说还是来源于她):“近亲结婚可是犯法的,不行,换一个。”
我听得是一头雾水,班上竟然有一个是室长的表哥,那天我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
室长突然将话题转到我的身上,“所妮是局外人,所妮你来说说,是不是我表哥最帅?”
我愣愣地问:“你表哥是叫什么名字?”
停顿了几秒,不对啊,就算说名字我也不一定认识。
接着说,“你还是给我一张他的照片算了。”
收到室长发来的照片,点开一看,是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根本看不清脸。
敢情这家伙还玩神秘所。
帅不帅,我是真看不出来,除非我有透视功能。
看了老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
“咚咚咚。”
“305熄……灯……睡觉!”
宿舍阿姨的敲门声结束了这次聊天,到最后谁最帅也没有得出结论。
004
为了拉近同学之间的关系,班长带头组织了一次郊游,俗称班级聚会。
由于是第一次,我记得好像所有人都参加了。
平时除了上课,班上的同学私下都是个玩个的,有自己的朋友去,我怕生、话又不多,站在一大群人当中显得特别尬尴。
作为重庆人,聚餐怎么能少得了火锅,又麻又辣,让你怀疑人生那才是经典。
人都是这样,玩得好的总喜欢坐在一起,我们寝室的坐在了一桌上。
一桌有八个位置,加上小说姐带上了她的家属男友,还剩下三个位置。
好久也不见人落坐,室长开玩笑说:“下次我们都把自己的家属带上,八个人正好。”
我很认真地问:“没有家属怎么办?”
这时,Z先生突然出现,还坐在我们这桌上,带了两个朋友,是他一个寝室的室友。
他低着头看着我的头顶,命令着:“坐进去。”
那时候我和他不太熟,愣愣地朝里面挪了挪位置。
整场聚会下来,我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地吃着火锅。
晚上回到寝室,室长又问:“你还没有回答我表哥是不是班上最帅的?”
为了结束这个话题我敷衍地回答:“嗯嗯恩,是最帅的。”
Z先生是室长的表哥,这件事全寝室的都知道,唯独我一个不清楚。
谁又知道正是这句话埋下了我和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