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品轩慌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他用手指帮叶伶悠擦着泪水：“我说错什么了吗？”

叶伶悠眼眶红红的，她抬眼认真的看着莫品轩，那张俊朗的面孔明明就在眼前，却觉得怎么也看不够，她吸了吸鼻子：“你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莫品轩继续为叶伶悠擦掉残留的泪水：“原来你是怕我骗你才哭。”

“不是，我是太高兴了，可我长得不漂亮，又什么都不会，脾气还不好……”

莫品轩手指抵在叶伶悠唇上，不让她说下去：“你非要把自己说得这样一无是处吗？”

“这些不都是你在意的吗？我很懵，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一点不真实，而且，你说的喜欢，到底和我理解的是不是一样，就像诗澜，你也说过喜欢她，可是你却眼睁睁看她跟了安庆绪，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

叶伶悠后面的话淹没在两人唇齿之间。

片刻后，莫品轩抬起头，温柔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仅凭这一点，我对你和她的喜欢就不是一样的。”

叶伶悠垂下眼睑，羞涩的舔了舔嘴唇，轻轻说道：“我不懂。”

莫品轩伸手将叶伶悠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最初我也不懂，我一直以为男女之间的感情莫过于我对诗澜，后来我才知道，我对诗澜更多的是欣赏，就像是对所有美好的事物，喜欢，却不一定要占有。”

叶伶悠仰起头，听他继续说：“诗澜跟了安庆绪，我很难过，是怕她像凤灵一样受到伤害，却并不是我怕失去她，也是在那一刻我才真正知道，我对她，从未爱过。”

莫品轩低头看她，或许是他的审美变了，叶伶悠清莹澄澈的眼睛，精致小巧的鼻子，樱红粉嫩的嘴唇，都是那么好看，让他不忍移开眼眸。

“这只能代表，你不爱诗澜而已。”叶伶悠说着，心里已是很开心，不得不承认，她发现自己喜欢上莫品轩后，对诗澜还是有些醋意的，只是她一直觉得他们两人挺般配，才隐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你应该知道，我以前经常带之俊去溢香园听诗澜抚琴，那时，我们谈古论今，吟诗作画，我从没因为之俊和诗澜亲近而不开心。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希望你和其他男人太过亲密，每每看到，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闷得难受，我一直自欺欺人的认为那是我讨厌你，却不知道，是我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你了。”

叶伶悠的心像抹了蜜，甜的化不开：“所以，你很早就已经喜欢我了？”

叶伶悠猜想那是什么时候，如果是莫品轩第一次叫她远离古之俊和印昊的时候，未免也太早了。

“我也不知道。”莫品轩的思绪也飘回很久以前，却没有结论：“也许就是在某一瞬间发生的变化，从讨厌到喜欢，那个界点，还真的挺模糊。”

莫品轩没有说，是因为他太固执了，总是沉浸在讨厌叶伶悠的定向思维里，即使喜欢了，都没有察觉，更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