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爷,我台面上这玩意儿是你的吗?”曦月的脸上都是白色洗面奶的泡沫,一边用指腹打着圈,一边从卫生间侧出半个身问隔壁的林泽楠。
他们俩的卫生间紧挨着,又互不叨扰,曦月不用担心半夜上厕所碰到饶尴尬。
“送你的。”林泽楠穿着睡衣,走出来靠在她的门框上,拿着剃须刀在下巴上移来移去。
“我有的,不必了。”曦月指指台板上的百雀羚。
“月月姑娘,你都二十二了,得活得像个女人吧。我可不希望几十年后,我依然是玉树临风,你已经是昨日黄花。”
“看,你掉什么东西了?”
“什么?”
“哦,原来是你的脸皮掉地上了,我帮你捡起来。”着,曦月蹲下去,作势捏起一层皮。
“哈哈,你越来越皮了。”
“过奖,过奖,都是向您学的。”曦月转回身,拧开水龙头,把脸冲洗干净。
等她擦干脸,挂好毛巾,林泽楠伸过来白净的手,朝她喷了一脸的水。
“你干嘛?”她闪过一边。
“帮你保养脸。”
“不用你瞎操心。”
“我当然不会这么空,帮你抹,第一次嘛,我教你。”洗脸台上是已经拆开的瓶瓶罐罐。
“这是水,要拍,接下来是精华……”
“哇塞,看不出来,你是妇女之友啊。”
“别好心当成驴肝肺,谁让我找的女朋友像个男人似的,我可是拉下脸托单位女同事买的,你看我的黑眼圈,昨研究了一晚上。”
“谁像男人了?”
“丑媳妇总要见家长吧?我七大姑八大婆都涂脂抹粉的,你打算素脸朝?”
“谁要见你家长了!”曦月黑着脸,豪不反抗的任他蹂躏脸皮。
谁过的,如果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吧。
林泽楠在她脸上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还好,今是周末,不用上班。
“你买的这些东西用起来好麻烦,但拆也拆了,我就只好堪堪地受了,你过来,帮我按照使用顺序写个一二三四贴上。”曦月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是滋润了很多,拿起深棕色的瓶子仔细看起来。
“呵呵,还喜欢吧?”
“我还能不喜欢?嗯,我刚刚发了工资,这是我人生中正式上班的第一笔钱,很有纪念意义,就请你吃个烧饼吧,以示在下的谢意。”
“呵呵呵,我熬了一晚上的黑眼圈就值一个烧饼?”林泽楠皮笑肉不笑拿着即时贴给每个瓶子标注名称和序号。
“加碗馄饨?啊你家暴!”曦月呲牙咧嘴地揉着吃痛的额角。
“行了,今气不错,出去走走吧。”他穿过客厅,打算去换套衣服。
“不去,我已经很黑了,再晒晒,要嫁不出去。”曦月惬意的趴在沙发上。
“不是已经有人要了么?我都不介意你黑,你担心什么?”
大好的周末不在家里挺尸,干嘛找罪受!
在林泽楠的七哄八骗后,曦月终于不情不愿地被他拉出门。
走到门口,他又折回到衣帽间给她加了个宽边牛仔帽。
看吧,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矮穷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