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曦月向他竖起大拇指,“厉害,还是你行!”
实践证明,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道理适用于不同年龄段的两性。
他们向前走到一个贴着“社会事务科”长方铁皮的门口。
里面人挺多,不大的办公室,地上放满了大米和油。
有跟曦月一样办入职手续的,也有来拿东西的。
曦月瞅了个空,挤到在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面前:“您是张老师吗?我们是来办入职手续的社工。”
秃顶男人眼镜滑到鼻尖上,朝他们俩看了看,又从抽屉里抽出两张表,她和许文迪各一张。
“把这个表填一下,一寸照背面写上名字,不用贴。”
“你们俩还是本科生哪,我们还是第一次招到本科大学生,像你们这样的高材生多一点,这个社工队伍就更好带喽。”秃顶的男人一边翻看他们的报到材料,笑眯眯地道。
之前看报纸的中年女人这时扭着屁股进来:“来做社工的,能是什么高材生。”她这话时,充满的居高临下之态,让曦月有些尴尬,又有几分不满。
忍着不满,她恭敬地把填好的表格递给张老师。
“你们明可以来上班了,工资卡这几就会做好,到时候电话通知来拿就好了。”
走出大楼,已经快到饭点。
许文迪邀请曦月到门口的快餐店吃午饭。
以后就是同事了,有必要尽快建立革命友谊。
快餐店不过七八张桌子,他们挑了张角落的坐下。
别人请吃饭,曦月向来不会点贵的,两个人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碗花菜和一条河鲫鱼。
两人边吃边聊。
“什么?!你是社会工作专业的,还有这样的专业啊,我孤陋寡闻,第一次听呢,那你也算专业对口了。”
许文迪神色有些游离:“先做着吧,历史的原因,社会工作在中国断档几十年,人们对这份工作有很多误解,以为就是居委会大妈,其实这是一份非常需要专业知识的活。”
曦月呷着嘴,一会儿就把一碗饭扒拉进肚子里了,她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地:“嘿嘿,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我男朋友,可能就是发发老鼠药,邻里吵架劝解一下这样。”
许文迪无奈地摇摇头,幽幽地:“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去”
“是什么?”
“就是非政府组织,提供各种形式专业的公共服务。”
曦月想了想,摇摇头:“太深奥了,不太明白。”
许文迪把最后的饭菜扫光,两人坐着又闲聊了会,各自散去,准备明上班。
气还是很热,当曦月从公交车上挤下来的时候,已经像洗了个免费桑拿,浑身黏糊糊的。
走进家门,冲个温水澡,曦月舒服地躺在床上,看着空调滋滋冒着冷气,心中有些茫然。
她对社区工作没什么概念,面对一份未知的工作,不免有些忐忑。
听许文迪的介绍,做社工至少不会像林泽楠的那么简单。
心中惦记着这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曦月索性爬起来,走到书房打开电脑问度娘。
网上关于社工的资料非常少,曦月坐了一下午,也没理出个头绪。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则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