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晔无动于衷，优雅的将自己的腿从姜鸾手中抽离。

他清贵无情，是帝都传闻中的冷漠慕少。姜鸾踩着了他的底线，这后果也是她咎由自取。

“你若好好指导她……”

“我教！我教！别赶我走！”

慕瑾晔还没说完，姜鸾就迅速接话，以为还有回转的余地。

这个时候的她哪还有什么不乐意，只要能留在慕瑾晔身边，她什么都可以答应。

“你不适合”

慕瑾晔没打算给她希望，一句话将人打回底层。

姜鸾是时青云选的人，平时人看着也还不错。但若不是这次威胁到了云笙，慕瑾晔也懒得管她。

“云笙到底有什么好，值得您护着她而把我赶走！”

她不懂，真的不懂……

这个问题难倒慕瑾晔了。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云笙有什么好，但就是莫名喜欢她绑上自己的名头，喜欢时而嚣张时而软萌的样子，喜欢她对他的依赖。

“她没什么好，但我就是喜欢宠她”

都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而云笙，大抵就是他的逆鳞吧……

宠？

宠着云笙！

姜鸾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回忆云笙的模样，脑海中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脸上的表情瞬间石化。

云笙长得这么幼齿，慕瑾晔怎么个宠法？像宠女儿一样吗？

难道她输的不是身材和能力，而是一张童颜？

这个猜想一出，姜鸾要哭瞎了……

“自己走体面些，不然我便让人把你扔出去！”

慕瑾晔不知道她的想法，也没兴趣知道。

他没有特殊癖好，对云笙的好可以说是一种本能。至于掺不掺感情，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慕瑾晔通知姜鸾，让她在规定的时间内离开。慕氏很快就会将她的权限清除，以后……便再也进不来这幢大厦了。

慕瑾晔找到云笙的时候，她已经处理完了伤口。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似在安抚。

“还好吗？”

“没事”云笙摇头，灵动的双眸看向慕瑾晔，隐藏着一丝愧疚。

“那个，姜老师……”

云笙想问姜鸾怎么样了，但又害怕惹慕瑾晔不高兴，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

姜鸾对她出手的原因，她略懂。但姜鸾好歹也是慕瑾晔的人，她这么闹会不会太放肆了？

“辞退了，我会找人教你的，别担心。”

慕瑾晔没对她隐瞒，对云笙下一位老师心下有了人选。

“我……是不是闯祸了？”

云笙从小性子安分，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这次姜鸾意外离开，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你在愧疚？”

慕瑾晔盯着她的脸，声线发沉，似不满意云笙的心态。

“她要杀你，你也要愧疚吗？”

男人突然极俱压迫感，一句话就把云笙逼着了。

要杀她的人，姜鸾不是第一个。云嘉、杨佳丽、卫辞、明月这些人都想要她的命。

而她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全力反击，那为什么独独对姜鸾有一种……所谓的圣母情节呢？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好似抢了她的什么东西，而下意识的愧疚……

云笙点点头，觉得不对又摇摇头，心情五味陈杂，思绪也是说不出的乱。

那种对人的悲怜，好似……是她天生就有的情感。

“云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慕瑾晔第一次如此严厉的唤她的全名，云笙不由得怔住了。

对敌人的仁爱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我这里不收没用的人。”

慕瑾晔的狠，是整个帝都都知道的事情。他虽宠云笙，却不是盲目的宠。而是培训她的生存能力和给予她需要的物质。

云笙是他的逆鳞，可他却不希望云笙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害怕哭泣，更不想她动了所谓仁慈而葬送自己的性命。

慕瑾晔烦闷的扯开领带，心中窝了一团火。星眸深邃，似在做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