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看了一眼七张杂乱的塔罗牌道:“什么意思?”
王久久开始解释:“异类占卜的原理是先搜索到方圆一千米以内的所有人,再根据这些人的特征进行筛选,然后得到了七个答案,也就是说,这方圆一千米内,有你说的七个不一样的人。”
高明想了想,这七人之中或许有使徒吧,又或许是咒术师之类的人,他继续问道:“那塔罗牌有远有近又是什么意思?”
“塔罗牌距离我越近,就说明这个人距离我越近,反之,就距离我越远,而且他的距离是距离我的直线距离,也就是说……”王久久指着面前的墙壁道:“别看这张塔罗牌距离我最近,实际要去的话,可能会绕很远,总不能翻墙吧?”
高明大致理解了王久久的意思,他道:“那咱们就去离我们最近的一个人看看。”
王久久走向了其中一张塔罗牌道:“就是这个方向了,直线距离,大概就是前面的街道!”
“好!”
高明应声,跟着王久久向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来到那个黝黑的街道,王久久看着前方道:“不应该啊,我占卜的就是这个位置,怎么会没人呢?”
“你不会是占卜错了吧?”高明嘲笑道。
“不会的,我的占卜还没错过!”王久久坚信。
“可这里没人啊……”高明忽的低头看去,他看见了有人趴在了地上,于是道:“是不是那个?”
王久久得意道:“我就说嘛,肯定有人的,就是那个!”
由于太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轮廓。
“你还能占卜出死人?”高明嗤笑。
“不,异类占卜只能占卜出活人!”王久久提高了音量,对此也是非常的自信!
“活人?”
高明慢慢地走向了地上那人,借着淡淡的月光,他看清了现场。
一个少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右手边是散落的长剑和剑鞘,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被人杀了,但是这个少年……
“喂喂,姐夫,他不是公主的侍卫吗?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王久久惊讶道。
高明一言不发,他将手指放在了江惊寒的鼻子下方,然后道:“还有呼吸,但已经非常微弱了,正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我就说,我绝不可能占卜出死人的!”王久久很是得意。
出于职业病,高明检查了一番江惊寒。
“嘴角有黑色的血迹,应该是中毒了。”
高明又看了看江惊寒的双手:“右手也有血迹,左手没有。”
“战斗?中毒?”
高明皱了皱眉,他又拿起那柄长剑,用手在长剑上摩擦,忽然感觉手指被刺了一下!
高明拔出手指上微小的木刺,随后环顾了一番四周,道:“久久,把剑拿着,我要带他回客栈!”
“蛤?”王久久几乎石化。
谁不知道,这家伙是王宫的人,也就是他们的敌人啊!
但,他还是照做了。
……
客栈内,凌云夏和杨树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江惊寒问道:“你出去一趟,还有意外收获啊?你将王宫的人到来,是什么意思?”
王久久在椅子上一坐,道:“别问我,是姐夫让我这么做的。”
高明喝了口茶,淡淡道:“你们发现了什么?”
“肯定是中毒了啊,虽然现在没死,但估计没多长时间了。”杨树道。
凌云夏很严肃地对高明说:“万一他死了,而且死在了客栈里,我们怎么摆脱嫌疑?”
高明放下茶杯,慢条斯理道:“好了,现在是我宣布真相的时候!”
“真相?”
三双疑惑的大眼睛!
高明道:“他的意外出现,本身就是栽赃给我们的!首先,我们都知道,他中毒了,而且他右手上有血迹,就说明他用右手去捂过嘴,所以左手上没有。”
“那能说明什么?”没有去过现场的杨树质疑道。
“再看看他的长剑,有没有一丝血迹?”高明指着长剑道。
凌云夏检查了几次,道:“没有!”
“对,没有!那也就是说,当时的情景是,他中毒了,然后用右手捂住了嘴,是左手拿的长剑,可是现场,为什么长剑会在他的右手边?这已经很明了了,现场是被人布置过的,事发地点并不在那里!”高明振振有词。
“姐夫,你好细心!”王久久称赞。
凌云夏和杨树并没有多大的波澜,都是侦探谱上的人,如果他们在现场的话,一定也能发现!
高明又道:“如果这个只是猜测的话,那么还有一个证据!他的长剑上有木刺一样的东西,就说明他砍过木头或者是木制品,但是我看了一眼现场,连一棵树都没有,所以我敢断定,他是昏迷后被人丢在了街道上!”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是想等天亮之后被人发现,从而栽赃给我们这些外人,好在被我们提前发现了!”
“那是谁干的?他是王宫的人,难道是使徒?”杨树又问。
“是使徒这样做不觉得是多此一举吗?哪有栽赃给自己的?”凌云夏反问。
高明掀开了江惊寒手臂的衣袖,道:“这里就有答案!”
其他人围了上去一看,发现了两个黑色的,像是针眼一样的东西。
“是蛇牙!”
“对,就是蛇牙!在整个塔桑国,我想你们都见过蛇。”高明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
凌云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了两个字:“国师!”
“可是国师为什么要害他呢?不都是王宫的人吗?内讧了?”杨树怎么都想不出很好的解释。
“至于这个答案,只能亲自问他了。”高明看向了江惊寒道:“得想个办法把他救活。”
“你确定吗?这或许是农夫与蛇的故事!救活他,会不会反咬我们一口?臭国师诡计多端,你怎么就确定这不是演戏?”杨树无比谨慎的说道。
高明叹了一口气:“没其他办法了,只能这么赌一赌!如果是演戏,那代价也太大了,看他的中毒量,我感觉活不到明天早上。”
“如果他果真与国师有过节,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整个屋内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