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巨无霸烤串也要出摊子了。

汤老板骑着自行车带着汤三娘，把钥匙扔给陈树：“小树，饭馆晚上要看好！”

“放心吧，汤叔！”陈树接过钥匙，朝他们挥挥手。

码头晚上九点半、十一点半都有大轮靠岸，大部分饭馆都会晚点关门，争取多做些生意，唯独汤老板夫妻俩每天很早就关门回家，这点其实比较奇怪。

但陈树也没有探究太深，汤老板早关门把地方让给自己摆摊，正是便宜了自己！

“卡二，你们几个手艺学的怎么样？”

陈树还没有吩咐，几个小弟就开始忙活了。

卡二调料瓶子全都摆放整齐，听到陈树问话，挠挠头：“小树哥，知道怎么烤了，可功夫比大鲁哥差远了，不是糊了，就是生了！”

“那你们可得抓紧，跟着你大鲁哥好好练！”陈树道：“烧烤架已经给你们订做了，什么时候能挣着钱，就看你们的了！”

“唉！我们一定好好学！”哥仨立刻嗷嗷叫，干活儿都带风。

陈大春手上的活儿也被抢了，干脆做到一边：“小树，你真给他们支个烤串摊子？”

“对啊。不光是他们，以后还会有更多人。”陈树笑着道：“人越多越好！”

“那你不怕他们把咱的生意抢了？”陈大春压着嗓子道。

“抢不着！”陈树道：“我给他们每个摊子划块地方！只要打咱们巨无霸烤串的招牌，就要守规矩！”

陈大春还是没想明白：“那咱们有什么好处啊？”

“好处大大的有啊！”陈树微微一笑，穿上围裙，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奋斗。

······

“就是这里！巨无霸烤串！”

九点半的旅客还没有下船，一群人就从江边方向拥到摊位前头。

“奶奶的熊！咋这么香呢？！”一个大胡子，打着赤膊的壮汉骂道：“味道都飘到江上了，可把俺馋坏了！老板，来两斤肉！”

“嘿嘿！”卡二忍不住笑出来，“这位师傅，咱们这烤肉是按串儿算的，不按斤称！”

“别管按什么了！”大胡子急了，“快给我上肉，俺都饿了！”

“好咧！”卡二麻溜地端上去一扎啤酒，又捡了一盘花生米，“您几位先坐，烤串儿一会儿就好！”

大胡子一行三四个人找桌子坐下，大胡子盯着烧烤架：“快点儿啊！”

“放心，您是第一个！”

卡二招呼好顾客，又马上催促道：“大鲁哥，您先给他们烤几串儿，回头再让可爽和小松练手艺！”

“行。”本来坐在一旁休息的大鲁扔掉蒲扇，抓了一把五花肉串放在火上，“五花本来就是熟的，过个火，加点辣椒面就行！”

“你们两个也别楞着了！赶紧烤素串儿！”卡二对着郑可爽和武小松喊道。

“来了，来了！”

郑可爽和武小松一接手，陈树突然发现自己没事儿干了，于是他就观察烤架前的几个人。

大鲁说是手艺最好，但其实全程靠作弊，他靠着律感知烤架不同区域的温度，还有烤串的熟度，比智能烤箱还要精准。

郑可爽和武小松在低温区靠蔬菜串儿，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基本流程也都学会了，烤串也能顺利上桌了。

跟着陈大春招呼客人的卡二真是上手就熟练，应对自如、热情周到，天生就是干跑堂的料。

陈树心里有了数，这哥仨支个摊子问题不大，唯一就是烤肉串的手艺还要多学。

“可爽。”

“哎，小树哥，有事儿？”郑可爽听到陈树叫，赶紧过来。

“你别烤蔬菜串了，跟着大鲁学烤肉串。”

郑可爽为难道：“大鲁哥烤肉串动作太快了，一会儿转动，一会儿换位置，我眼睛跟不上！”

“跟不上也要看着！”陈树指点道：“不光要看大鲁手上的动作，还要注意炭火的温度！”

郑可爽一点就透，“哦！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赶紧去学吧！”

陈树交代完就走到饭馆后厨去了，从橱柜里拿出腌制好的鸡胸肉。

这两天从小董那里买来鸡全都按照不同部位分开，鸡翅、鸡爪、鸡腿、鸡架各按各的卖，唯独剩下鸡胸肉。

陈树打开煤炉，架上油锅，把腌制好的鸡胸肉，裹上生面粉，等油温上来，直接下锅

“刺啦”一声，油炸的香味扑鼻而来，就是陈树自己都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什么东西？这么香？”大鲁第一个跑到后厨来。

“嘿！巨无霸鸡排！”陈树拿着筷子给鸡排翻了个面，“往边上站点，挡着亮了！”

“哦。”大鲁连忙把挡住的灯泡让出来，“鸡排好了吗？”

“快了。”陈树拿了把剪刀把鸡排剪开一个口子，“嗯，可以吃了！”

“哎！”大鲁也不管鸡排刚出锅，直接动手就拿，上嘴就啃！

“我去！你不怕烫啊？！”

“趁热吃正好！”大鲁一口吃掉大半个鸡排，“加点辣椒面味道更好！”

“我还没来得及加，你就抢走了！”陈树又下了几片鸡排。

大鲁吃掉最后一小块鸡排，又盯着油锅：“再给我炸两块儿呗！”

“一边去！给你十块都不够吃的！”陈树嫌弃道：“这些鸡排我有用！”

“鸡排不就是拿来吃的吗？有啥用啊？”大鲁眨巴着小眼睛。

“有大用处！”陈树道：“一会儿你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去抓个小贼！”

······

夜里收了摊子，让卡二几个人在饭馆里睡下，陈树和大鲁带着鸡排出了门。

这时是夜色最暗的时候，没有光亮，一米开外就看不见了。

确定不会被人看见之后，陈树直接用起了瞬步，倏忽之间已经出去几百米，大鲁也加快脚步，即使吨位太大，他还是凭借强横的功力，将自己的速度提起来。

“小树，你这速度不行啊！”狂奔起来的大鲁犹如巨型坦克，离陈树只有一步之遥。

陈树笑道：“我是怕你赶不上，故意放慢速度的！”

“咱们这是去哪里？”

“前面就是！”陈树指着前方起雾的地方，“让咱们看看到底谁在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