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婳伸手抓过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指着席凛,大声说:“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我为什么要进自己家的浴室还要敲门?”
席凛说着上下扫了她一眼,“再说,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
“你!”
兰婳闭上眼,深呼一口气,抬脚从浴缸里出来。她连个眼神都欠奉,径自从席凛身边经过。忽然,她脚下一滑,身子不稳,伸手要去抓东西扶住。
啪嗒。
身上骤然凉飕飕。
兰婳失声惊叫,“啊!你闭眼!”
手里的浴巾湿哒哒的,根本就不能围上。兰婳顾不得回头去看席凛到底有没有闭上眼,她恨不得立刻逃离此地。偏偏此时有人敲门进来,吓得兰婳欲哭无泪,身子猛然僵住。
“小叔,大伯让你过去一下。”
怎么办?
怎么办?
一件衣服从天而降,男人身上淡淡的味道,扑面而来。兰婳不敢睁开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穿上。”
她咬牙,并不想穿,又没骨气拒绝。
男人赤着上身出去,兰婳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宽肩窄臀狼狗腰,不经意间扫到腰上的腹肌,充满野性魅力。
她昨天清晰的感受过,那腰的力度有多凶残。
浴室门关上,隔绝外面的声音。
兰婳抱着T恤,脸热的发烫。她眨着大眼睛,做了一件非常猥琐的事儿。把席凛的上衣,放子鼻子上闻了闻。
诱人的红唇里幽幽吐出一口气。
兰婳穿上席凛的上衣之后,觉得自己像是被席凛抱在怀里,浑身上下都染上了他的味道。兰婳磨磨蹭蹭,在里面故意多待了一会儿,才从浴室出来。
卧室里没外人,席凛也不在。
兰婳陡然松了口气,又有点小失落。
电视剧里都在演,女人穿着男人的上衣出来,只露出两条大长腿,会让男人血脉喷张。她不知道席凛会不会这样,若是席凛看到会有反应,自然最好不过。
席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当然不能一直这样穿。
心思暴露,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兰婳不想冒险,转身去找衣服,走到衣柜前,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带任何换洗衣服。
“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智商是负数。”
兰婳盯着床,犹豫不决。
上床?
还是不上?
上床表示不穿衣服,不上表示要穿着席凛的衣服。
怎么做都好像是有特殊的暗示。
兰婳气恼的脱掉鞋子,把被子掀开,愤怒的望床上爬。她在跪在床上,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席凛也没想到,出去一趟回来,竟然又有惊喜。
娇小的女人小腿圆润纤细,脚小巧可爱,粉嫩白皙,看的出精心保养过。听到开门声,她迅速翻滚,躲进被子里。
可席凛是谁?
侦察兵出身的男人眼神犀利,并未错过一分春色。
兰婳缩在被子里,连呼吸都放轻,深怕被男人注意到。她听到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心跳愈发的缓慢。床压的下陷,男人强势的气息近在咫尺。兰婳死死的闭上眼睛,睫毛不安的一颤一颤。
灼热的气息吹在脸上,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凶狠又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沉沦。
“兰婳,你是不是等着我来弄你?”
“没有!”兰婳闭着眼慌忙摇头,“那是意外,我没想到你会进来。”
席凛发红的眼睛眯起来,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察觉到她害怕的缩成一团,眼眸幽暗。
“没有?没有还穿着我的衣服?是不是舍不得脱?”
太可恶了!
他怎么能说这种话?
他不是知道她没有带衣服过来的吗?
兰婳觉得很委屈,睁开眼正欲反驳,恰好对上深邃如星空的眼眸。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扑通扑通。
心跳好快。
他慢慢凑近,她缓缓闭上眼睛,等了许久的吻,也没降临,反而一声嗤笑在头顶响起。
“还是没等着我弄你?”
紧接着是男人恶劣的话,气的兰婳一脚踹了过去。不想对方早有防备,单手扣住她脚,直接往下压。她被摆成一个十分羞耻的姿势,动也不动,眼巴巴的望着他,像是被人欺负的小女孩儿。
“恼羞成怒?”
席凛面无表情,很冷,高高在上无欲无求的样子,令兰婳既害怕又怦然心动。他冷然望着她,半带嘲讽的问:“还是说,你是在暗示我,你喜欢这个姿势?”
施恩模样的席凛,犹如古希腊神祗,健硕的身材肌理分明,充满力量与美。他轻而易举就挑起她所有情绪,自己明明很兴奋,却表现的十分冷淡。
“明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去祠堂。”
席凛莫名其妙说完这句话,兰婳心里一万个纳尼瞬间淹没在他给的热情里。
脑海中烟火灿烂,经久不息。
香气萦绕,席凛在她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气愈发浓烈。第一次的时候,他闻到过这样的味道,当时那味道浓郁,如果不是他之前中了药,还在怀疑她是不是用了什么香,故意勾引他。
第二次,香气清雅淡淡,好闻的紧。
只是没多久,他便有些失去理智。
这次,席凛很有耐心,那淡淡的香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似乎只有情动之时,才会有这种香气。席凛很克制,只要了她一次,便起身去浴室。
等屋子里的味道散尽,才回到床上。
一切归于平静。
兰婳已然手指都动弹不得。
她自然的往他怀里缩了缩,没被人推开,惊勾起嘴角,愉悦的找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继续睡觉。
她是舒服了。
被蹭的不舒服的席凛,咬着牙,盯着她一会儿,心里默念清心咒。
咚咚咚。
“九爷,九太太,该起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
“好烦啊!”
兰婳嘟囔着翻个身,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吓得她瞌睡全无。
“昨天晚上舒服吗?”
他还故意问了句,兰婳顿时脸红的要命。
她恼羞成怒,厚着脸皮反问:“难道你不舒服?”
“我是挺舒服的,所以问问你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