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章 太子,一起走啊!(1 / 1)杨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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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时节绿草如茵,云彩叆叇,天色衔接在草色一端,红日温煦,江水倚靠在树下,远看着赤兔在草场里乖乖觅草,发起了牢骚。

这马儿脾气倔的跟太子一样,每日除了喂养之外还得及时打扫它的粪便,略有气味便站立不安,她刚刚打扫完想休息会儿,便又尿了一地,又得刷马清洗,喂养饲料每种每克每日都不同,比照顾老爹还要吃力,她来来回回每天要跑数百趟,唯一闲散的时间,就是这会儿了。

她靠着树,阳光透着枝叶倾洒在脸,晒的温乎乎困意袭来,眯起眼来就昏昏欲睡,每晚睡在草房里蚊虫鼠鸟吵闹不停,又不能回太监房,第一晚住进太监房时,十几个太监脱衣睡觉,将她挤在中间,她吓了一跳,这阵仗也是从未见过的,毕竟是女儿身不宜和这么多男人在一起同住,何况,万一熟睡中被发现了真实身份那后果不堪设想。

那晚她死死拽着衣服躺到深夜里,实在无法安心睡去,便逃到了杂房里,生为女儿身,还真是麻烦啊,想想都怪那个二世祖太子,五十两月银啊,五十两……

她渐渐闭上眼,抱着树呼吸逐渐均匀,沉沉睡去!

不知是不是天气渐热的原因,太子总觉得这段日子沉闷不已,毫无生趣,画画作乐,画的一团糟糕,脑中闪过一张脸,嘲讽骂道:“你看你画的这是什么,你还是太子呢,丑死了。”

他又练字,提笔便无力,脑中又闪过一张脸,大叫:“死字怎么写?”

又下棋,落子即错,接着出去练剑,池江水就在旁嬉皮笑脸打招呼:“太子,一起走啊…”

一不留神,剑划伤了手指,福禄慌张前来:“太子殿下,奴才这就传太医……”

太子一挥手,烦闷不已:“不必了…..”

福禄焦虑地跟在后面:“这怎么行呢….”

出了东宫,太子走着走着便到了御马场,远远看见池江水抱着一棵树,便遣下随行宫人独自走近一看才发觉是在睡觉:池江水,你抱棵树都能睡着。

不由地,那张本闷闷的脸上有丝欢快,太子靠近她想捉弄一番,于是摘了一片叶轻轻拂过她的眼,鼻,拂至嘴边时忽然停下来,月下一吻恍然跳入脑中,似乎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也痒痒地挠着他的心。

江水痒的蹙起了眉,朦胧中挠挠脸,换了个姿势又抱着树靠上去,奇怪的是这次抱着的树有点软,她抬起眼皮,一抹黄衣明艳,往上抬,一张俊朗的脸,眼中带着敌意。

“公子…让我睡会儿,就一会儿。”江水迷迷糊糊讲。

公子?公子是谁?是那个张公子吗?

太子看着她一手环着自己的腰,一手又搭在肩上,脸贴在胸膛黏在自己怀中,又是惊又是怒,亲完还不够,现在居然堂而皇之又来抱,这个不怕死的奴才,他低头要骂,看她已经睡着了,一张平静的脸如此看去竟有几分女子柔情。

太子止语,将闷气憋回去一动也不敢动,看着远处草色一天,是笑意又故作威严,就让她睡一会儿吧,反正就一会儿!

江水望着马背上驰骋的太子,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哇,比张公子还要更更更好看呢。太子骑了几圈而返,下马,江水跑去牵着赤兔,问:“怎么不骑了?”骑马的太子别有一番味道,还是很俊的嘛。

太子甩着胳膊,动动右肩,略有酸痛:“不骑了,不舒服。”

江水忙问:“哪里会不舒服?”

太子看她一眼,眼中生怒意,说就睡一会儿时间,没想到睡了一个时辰,害的他动也不能动一下,你说肩膀疼不疼!

江水看他又在瞪眼,无比纳闷,忽然想起醒来时靠在他怀中睡着了,顿时醒觉:“哦,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是太子不是你随便能碰的,我不过就是太困了靠着你睡了会儿觉嘛。”

太子哭笑不得,语塞,只得冷笑一声大步离开。

江水跟在身后,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你别动不动就生气,我知道了,以后不碰你了,不碰了还不行吗,而且你不舒服又不是我的错,莫名奇妙发什么脾气嘛?”

太子疾步止住转身,江水跟的太紧撞了个满怀,太子看着她这张脸,一腔的火气终是化作一句:“你还真会颠倒是非啊。”

“颠倒是非的人是你才对,你说当太监有五十两月银,可我才五两。”江水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

“我又不是太监我怎么知道。”太子觉得委屈,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那你可以少说些吗,我就不会有期待也不会失望了”她说的很认真。太子无言以对,这才发现她牵着赤兔,惊叹浮于脸上:“赤兔怎么会让你牵?”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靠近它…..

江水得意一笑,摸摸马头,为了这只马她可是吃尽了苦头,起初无论如何都近不了它身,怕万一又被它踩死了,于是便蹲在马厩外啃着苹果琢磨,谁曾想,这倔家伙瞬间乖顺了许多,直呆呆地盯着自己手上的苹果,于是她试着将半个苹果喂给它,几口便吃完了!

每天,她都会偷偷喂它一个苹果,如此一来,便俘获了这匹倔马。

江水从口袋拿出一个苹果,太子脸色大变:“你给它吃了这个?”

江水得意点点头。

“混账!”太子气的大叫一声,江水着实吓了一跳,手中苹果也掉在地上被赤兔一口吃了,嚼的咯脆咯脆响。

“这匹赤兔马可是从西域而来,世上少有,为了将它训练成一匹战马,每日饲养喂食都要在控制范围之内,吃多少草料喝多少水都是经过精准计算而成,每日的训练,为的就是加强它四蹄力度,它想吃什么便给它吃,如此一来,与其他的马又何不同?”

“你自己不许人和你说话,不许碰你也就罢了,如今对马也全是一套规矩,不许吃这个不许吃那个,马跟着你也怪累的…”江水看太子暴怒的脸,便压低了声音。

太子气极,随行宫人们闻声赶来纷纷跪了一地,副领看江水站着,喝:“不知死活的奴才,惹怒了太子还不快跪下。”

江水不情愿跪地。

太子牵走赤兔,撇一眼她,只听副领低声骂江水:“死奴才,不知死活,顶撞太子应当乱杖打死。”

太子立马回头道:“你要将她乱杖打死,本太子先打死你。”副领惶恐,太子走时对江水说:“晚上不许吃饭,不许睡觉,给我好好反思。”

不许吃饭不让睡觉那让我干嘛?

江水一脸不解和委屈。

金銮内,皇上看着太子欣喜又担心,还有一丝不确定,便问:“真的决定了?”

太子低眸冷淡言道:“我不是为了父皇,是为了母后和长文,拜秦相所赐的一切,我都要通通还给他。”

“即便如此,朕也很欣慰。”皇上有笑意,不过转而比较担忧:“秦相根基稳固,朝中已是他一人做主,你要如何和他抗衡。”

“父皇你只管看着就好。”太子依旧冷梆梆,较量,现在真正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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