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停止了。安静到可以听到彼此呼吸的频率。
“如果你需要时间考虑,我……”
“不要”乐鱼有点着急的语气。
“……不要考虑还是不要在一起?”
“现在这样无话不说挺好的”
想到过有可能会是这样的答案,却没有想到得到答案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我们认识才多久,现在这样,挺好的”乐鱼慌里慌张,语无伦次的说完,匆忙骑车走了。
凌笑了笑,在身后大喊了一声“比你想象中久很多很多……”。
乐鱼自己嘀咕:“以东那晚已经说过了……”
“呵,这是什么反应?不该是被毫不犹豫拒绝的关系吧?也许是吓到了,或者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定是这样的”
凌尘紧闭双眼,默默的把自己刚刚热血沸腾的期待,提醒吊胆的心情,默默揉进了长长的思绪中,那年夏天,一棵苹果树上,一个小不点,将树上的果子分给每一个小朋友……那种纯净无邪的眼神……那个……
想到这里平静了许多,睁开眼时乐鱼慌里慌张身影已经消失。他笑笑,“还是那个慌慌张张的孩子。”
转身去了台球厅,以东还在那里等自己。
乐鱼回到家翻开了日记本……
(一件事情如果有开始就有结束
那么,畏惧结束的我
是否可以永远没有开始……)
也许是因为已经看惯了他总是准备好去表白的神情,周期性的分手,感觉这一切对他而言就像小孩子过家家般新鲜、好玩,并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即使这件事这想得这样简化,回到家心情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平静。心目中似王子一般的他,此刻真实的说希望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很心动……
第二天,一切都归于平静,还是一样安安静静去上学,两个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吁……”长叹一口气,她想就这样,每天都可以相见,做他的树洞,默默的伴他一起长大,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够第一个想到自己,在他回头的时候,总是暖暖的笑,真的足够了。不愿像烟花般绚烂的短暂,直到连朋友都不是。
庆幸自己还是做到了克制。
接下来的一周凌没有再来找乐鱼借书,不过每天放学依然会在教室门口等乐鱼,然后送她回家。插画旁的铅笔字也变成了现实里的对白。
“又快到假期了”
“恩,是啊,到时候就可以回家了”
凌给了乐鱼一个白眼,“你能去的地方,我闭上眼睛都找得到”
……乐鱼看着凌那个小孩一样的表情,不禁笑了,“你呢?假期怎么过?“
“猜猜看”
“连一个都想不到怎么猜?”
“你觉得我在人群中看起来怎么样?”
乐鱼扫了一眼,看着他撅着的下巴,戏谑的眼神,纯色的T隐隐勾勒出的身形,两个手插在裤兜,在阳光下轻轻的晃动着身体,一副习惯了目光的洗礼,很坦然光芒万丈的神态。不得不承认,--“嗯,很耀眼”
“真心的?”
“当然”
“那你为什么可以把我忽略的一干二净……”
惊,“忽略你?从不曾”
“别了。你幸好没发誓的说,否则苍天都为难”
“嗯?”
“没什么。先想想如果放假就很久见不到我,会不会伤心?”哈哈哈~凌一脸坏笑。
“如果你又有要恋爱、要分手的事情需要炫耀的话可以给家里打电话啊”
“哎,我说……这对你来说是这么高兴的事啊“
“因为,你只告诉我一个人啊“
……
“不高兴了?”
好久都没有回应。乐鱼一回头,凌不见了……在心里嘀咕,(呃,什么情况,走也不说一声,莫名其妙)。
只好一个人继续走。
“跑那么快干嘛?”快到小区的时候,听见凌在后面大喊。
……?乐鱼在路边停下来,看凌一脸质疑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情况。心想,(明明是他自己走掉了,还一副你错了的样子)。不禁歪着脑袋问:“你去哪了?”
“好好猜猜~~~~”
看着凌哀怨的小眼神,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是被哪任前女友拦截了吗?”
“嘿!嘿!,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凌有些着急,“我是被迟莫飞拦截了”
“是谁呀?”
“你真的不认识吗?”凌有点不相信。
“一个学期时间,我也就熟悉了我们班的同学,和你,而已”乐鱼很认真的解释。
“他是比我们大一级快毕业的学长。”
“哦,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以后不要再去找乐鱼,不要再出现在她身边。还有,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你可以走了!”凌装模作样的学迟莫飞的口气,重复刚才听到的话。
……
乐鱼不知道凌在干嘛,看着他哈哈笑起来,“在说什么啊?别逗了。快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