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2章(1 / 1)申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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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幕天珠被秦魁彻底化为己用的瞬间,剩余的几十颗珠子似乎感应到了危机,也不再死跟秦魁,直接就要躲进空间裂缝跑路。

“易,别让他们跑了!”

秦魁几乎是榨干了自己的气府,又挤出来几道囚天之境。他修为便只是这个程度了,不过让易暂时把这些幕天珠封起来,修为恢复以后还能慢慢磨。

“好说!”易内心还是震惊的。他最初的想法只是让秦魁把这珠子想办法屏蔽了,谁想到他一步到位直接就给破了!有此一招,神罚何惧?凭人皇时代领先于整个十三纪的工业技术,很快就能找到完美的复制品,用神庭的石头砸神庭的脚!

几根琴弦从珠子的逃逸路线上探出,各缠住一片幕天珠,细小的琴弦缠在黑珠上几乎不可见活像一串老僧脖颈上挂着的佛珠。

这幕天珠一开始是剧烈挣扎的,直到感应到易那股不从就直接灭了他们的想法才消停下来。秦魁打出的几道囚天之境赶上来,寻上一串珠子,接触的瞬间化作无数根锁链,将这几颗幕天珠收服。

秦魁感受着自己空荡荡的气府,苦笑不已。好在来之前把天藏开了,不然现在他估计又要昏厥。将那一串幕天珠招至手中,倒也不亏,想来天帝是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大杀器最后会成了自己的家当。

“又参悟了一重道境?”易凑过来,问道。

秦魁有些迟疑,他其实现在也有些拿不准这到底算不算入道。既然有大道印记,能在虚空中烙印天地,论理该算得上是入道了,但其实他这几招严格来说都是类似于祭炼外物为己用,如夺生实则是一道傀儡祭炼法门,泣魂也是可以在平日里积攒,敛光阴更不必说,他就是让那些光阴碎片送过来的。

“搞不懂你这人,人家都是拼了命往上参悟,你倒好,参悟透了还怀疑它算不算真的!”易哭笑不得道:“你可知魔道一途,本就有着祭炼第一的说法?可以说一个魔头,年岁越大他的实力必定是越来越恐怖的。像你这样每一招都是祭炼之法,才是魔道最正统的传承。说到底魔道跟其他光明正大的道法不同,像这样平日里苟着,打起来靠着自己千奇百怪的物件杀人才是个合格的魔道修士!”

秦魁听着,只觉得三观碎了一地。他其实没怎么见过主修魔道的修士,从小受着剑道感染,虽然做事比较鸡贼,但是心底里还是觉得应该堂堂正正地战胜对手。只有在实力悬殊过大时他才会用宝物海的战术。他好像忽然就知道为什么每一个被他用法宝恶心的人都管他叫魔头了。这尼玛,活脱脱就是一个标准的魔道作风!

“罢了罢了,不跟你这老魔物多言语。我还要回去复命。这幕天珠我得带一颗走,剩下的全部交给你处理罢!别跟我讨价还价,不然小心我一颗也不给你留。”

易伸了个懒腰,顺便瞄了一眼天河水师与重甲骑兵的战况。两支顶尖的军队对垒,就要有看头多了,不似先前那般几乎是一边倒的碾压。

后面这一支天河水师便是主力部队了,战斗力还要高于先行部队。天河水师是没有医师随行的,因为一旦开战便是不死不休,因而也导致这十万人里净是战力超群的猛将。再看重甲骑兵团,这一支人皇麾下最精锐的骑兵在百年后的大战中那是杀的神庭普通部队丢盔弃甲。不提别的,单是那动辄翻山倒海的冲锋之势便足以轻易杀穿所谓的防御阵势。这十万人溃败,只是个时间问题。

易预见了结局,也就不再观望,冲着秦魁道:“鬼剑,要打仗了!早些寻到你归乡的路吧,换了未来的你回来。那时候我会与你并肩杀敌。”

言毕,伸手解下手腕上的一个小巧铃铛,轻轻晃了晃。远处的山林里响起一声鹤鸣,只见一只纤长的白鹤从林间振翅飞起,朱红的头顶下伸出纤细的喙。

“给你介绍下,这是羽墨,他是认得你的。”

秦魁看着这白鹤,后者眼神中确实是有着一股莫名的情绪,是什么他到也说不清。殊不知,这白鹤内心其实是崩溃的。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当年险些当场给他去皮剔骨烤了下酒!

“放心吧,他跟以前不一样的!”易乐呵呵地拍着白鹤的脑袋,翻身上了鸟背,琴音一震将远在城中的笑笑拉到自己身前。白鹤高鸣一声,羽翼轻拍带着二人逃命似的跑了。不能留不能留,留久了要变成下酒菜的……

秦魁看着那远去的白鹤,似乎想起了什么,当即开始轻点那些幕天珠。

“四,五,六,七……”

秦魁数着数,忽然间暴跳如雷,大骂道:“这个不要脸的,不是说就拿一颗吗!”

白鹤背上,易得意地看着手里的两颗秦魁解构过的幕天珠,忍不住嘴角的笑意。难得啊,他竟然能从秦魁身上薅一把羊毛下来!这事他能吹上几百年!

秦魁朝着易离去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面带怒容朝江州城走去。城墙那里的厮杀现在倒没什么看头了,还魂的天河水师虽然骁勇,但毕竟一边还有二十万骑兵虎视眈眈。这一战是不会再有大变故了。他也该找找回家的路了。毕竟这不是他的时代,他不能在此永远的留存。

从这一天往后,江州城里边多了一家奇怪的铺子,专收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掌柜是个从河里捞出来的怪人。这些玩意不论好坏成色,他一概不拒。因而城里的破皮便渐渐起了坏心思,几十个人邀约夜班时分入室抢劫,后来这几十人再没出现过,店内却多了一批帮着做事的傀儡,为这铺子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最让百姓们惊奇的是知州白韶彬对这铺子的态度。要知道以前这白知州就是谁家死了个牲口也要管管的,现在明摆着这铺子里死了几十个人,却连屁也没放一个,反倒有消息传出这白知州还要邀请这铺子主人出席知州府的庆功宴。

这铺子自然是秦魁开着的,他想了很久觉得易说的是正确的,战事要起了,他留在这里不合适。于是就开了这个铺子,那些稀奇的物件上他老是找到小惊喜。小到神通大到神器,可以说是稳赚不赔。中间进来抢劫的那一伙人更是不错,直接就被他炼成傀儡当店员了。

只是让他略感到遗憾的是,开业了许多天,宝贝不多,但跟时间沾边的基本没几个。

随着他这铺子营业时间的延长,名号也逐渐在江州城里打响。现在城里多数人都知道有这么个铺子,缺钱了可以去当东西。手里得了不干净的东西,也能去那里销赃。

这一天,秦魁百无聊赖地趴在自家的柜台上,在心里把各类神通演化了一边又一边。过了一会儿又催动拳意流遍全身锤炼躯体,操纵神魂进入雷狱台淬炼。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他在这里没一个朋友,没几个熟人,就店里这几个傀儡还能说会儿话,却也净是些夯货。

秦魁正无聊的时候,店门口的铃铛忽然响了,一男子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推门进来,站在他身前一言不发。

秦魁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懒散道:“当东西?”

男子点点头。

“拿出来我看看。”

于是男子从黑袍下伸出一只白的有些吓人的手,手上拿着一块黑色的令牌,雕着一个“夜”字。

秦魁看着这令牌,懒散的心态忽然便收紧了。

“这令牌哪来的?”

男子指了指西边,仍旧一言不发。

“带我去!”

秦魁匆匆关了店,跟着这男子朝着西边走去。他着急不是没有原因的,天下有这令牌的人,都与他那便宜师傅有关联。

他跟着这人一路急行,从城东的铺子穿过大半个江州城,最终停在城西一处院落前。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段,来往行人也不多。否则就他俩这打扮,必定是要引起围观的。

“就是这?”

男子木讷地点点头,伸手推开大门,便站到一边不在有其他动作,看来是要让秦魁自己进去。

秦魁心头大概猜到了几分,看着这分明在白天却一片漆黑的院落,心里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待他走入院落,背后的大门便轰然关闭。门口立着的男子便像是忽然间便又有了灵性一般动了起来,看着自己身上这斗篷,慌忙将他扯掉丢在一旁,露出一具皮肤略有些泛黄的身躯。这人朝着院落里拜了又拜,逃命似的跑远了。

秦魁见院门关上,心头便又警觉了几分,破障悄然睁开,可周围却还是一片迷蒙。这院子里的黑暗光靠着破障本体竟然无法看透!

还未等他催动元气,黑暗中便陡然飞出一道风刃,啸叫着朝他头颅斩来。秦魁抬手便是一拳打在风刃正中,无形的风刃被这一拳打散,化作几缕清风吹拂过他的脸颊。

夹杂在风中,些许的毒气直往他的鼻中钻。毒性倒是不重,可也熏的他两眼流泪。还未缓过神,周身重力突增数倍,直压着他的身躯沉下来。一把长枪忽的刺出,正停在他咽喉前。

秦魁额上沁出几滴冷汗,他败的还真是干脆,就那么几样平常的物件,就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没个长进,将来怎么办?”秦魁耳边响起一声淡漠的评价,响指一打院子里的黑暗登时烟消云散。夜帝正坐在正室里,端着一杯茶水小口喝着。

“师父?”秦魁惊了,守夜人怎会在此处?

“怎么,很意外?”夜帝淡笑道。

“倒也不算太意外,路上我大概都猜到了,就是好奇你是为什么回来的。”

“几场大战下来,有没有什么感悟?”夜帝答非所问,仿佛根本没听见秦魁的话。

“修为还是低了,遇上真正的时代大势还是插不上手。”

夜帝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当时就不好了,骂道:“你还想插手?怎么,这人神之战你还想掺一腿了?我就问你,你回来干嘛来了?马上要开战了你不走是想留下当炮灰不成!”

秦魁咂了咂嘴,这个问题吧,解释起来就很尴尬了。当下他便把自己是如何回来的,且不知如何回归的窘境给夜帝阐述了一遍,后者听了更是火大,险些一巴掌将秦魁拍死在那里。让人一拳打回来了,传出去了他这一脉还要不要脸面?

“要回去还不简单?你在这个时空意识消亡了,自然就回到原本躯壳里了!要不说你小子能苟呢,几场大战都没把你弄死。”

秦魁听得脸色一阵发黑,这怎么听也不想是个当师父的该说的,哪有一开口就直接让徒弟去死的?还有,什么叫他能苟,他自己也是好几次生死一线好吧!

“要是不死,就还有一个方法,找到联通光阴的桥梁,走过去。不过你这点修为,多半还是走不完!”

“我想试试。”

“你试个屁!现在就给我死去!”

秦魁脸色彻底发黑了,心说你倒是看人挑担腰不疼,死去的那种痛苦压根不是人受的。更何况还要在光阴里再受一次罪!

“好,那就让你试试!等你小子迷失在光阴里我看你还试不试!”夜帝怒极反笑,一把抓起秦魁的衣领带着他消时在黑暗中。一大片符文活跃起来,秦魁便能感觉到自己在飞速的与另一件事物交换,不多时已经身处在一口几百米宽的深穴前。

“这就是这九州最大的一座光阴桥,通天井。你大可以跳进去试试,不过我保证你会被里面混乱的光阴牵扯成无数个碎片,落到不同的时空。到时候,你小子可就不是死一次了,而是……人呢?”

夜帝看着身边的空气一脸懵逼,在他说大可以跳下去试试的时候秦魁这二傻子就已经从井口跳了下去,他后面一段话等于没说。

“这混小子……”夜帝有些牙疼,也罢,由他去吧!反正也玩不死,让他早些体验也好。真要玩死了也没关系,跟守墓人打个招呼,一个时空一个时空的把他再给捡回来就是了,这业务他们熟练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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