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桃夭篇(四):事起(1 / 1)卯月十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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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得如何?”

“回殿下,祁侍卫确实有个瘸腿哥哥,几年前战死了。”语蝶说道。

“奴婢查到了祁侍卫的夫子,当年孙思武和祁侍卫在一处学堂,就是当时结下了梁子,随后孙思武便将仇报在祁侍卫哥哥身上。”

“看来祁弈所言属实。”楚媱思索着。

“不过…孙思武一个小小侍卫,居然能这么霸道蛮横。”楚媱接着说。

“回殿下,奴婢还得知,孙思武的哥哥乃当今御前禁军总领孙营,统领十万宫廷禁军。”

楚媱眼睛微眯,禁军可是大楚的精锐部队,维护整个皇宫的安全,禁军总领统领全部十万精锐,地位高得人尽皆知。

“怪不得。”楚媱说。“不过…有个禁军总领的哥哥就能无法无天了不成。”她冷笑一声。

马场上。

楚媱骑着马,祁弈拽着缰绳,默默走着。

低头看了他一眼,问:“阿弈,当年你和孙思武是怎么结仇的。”

祁弈沉默着。

“你说了我才能帮你。”楚媱执着的说。

祁弈叹了口气。

缓缓说道:“他看中了个女子,那女子不依,他便强抢,最后那女子被他逼得跳了井。那女子对我跟家兄有恩,我气不过,便一纸状告到大理寺。”

“后来被压了下来,孙思武安然无事,我却被退了学。”

楚媱听完,勃然大怒,“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他那个禁军哥哥居然敢给大理寺施压,好一个官官相护。”

“公主,已经过了好些年了。”祁弈说。

“你就没想着报仇吗?”楚媱问。

“我怎能同禁军总领斗。”祁弈苦笑。

楚媱看了看他,眉头微皱。

凤栖宫。

“阿媱这几日习得如何?”楚帝一边用饭一边问道。

“阿爹,我这几日可乖了,不信你问阿娘。”

楚后将一块肉夹到楚媱碗中,笑着说:“是,阿媱很乖。”

“那我呢?我乖不乖”楚乐嚼着饭,水灵灵的看着楚后。

楚帝哈哈笑了一声,说:“阿乐自是乖的。”

楚后不满的瞧了楚帝一眼,说:“也不知道是谁前几日逃出去找他阿姐玩乐的。”

楚帝听完说:“小小年纪就能哄骗夫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就你护着他。”楚后说。

“还是阿爹疼我。”楚乐软软糯糯的撒娇。

“啊爹”楚媱似有些心不在焉。

“阿媱有何事?”楚帝温柔的说道。

“咱们的禁军统领叫孙营是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他平日里为人如何?”楚媱试探的问道。

“孙营啊,虽然大手大脚,但对管理军士倒是有一手,对朕,也算尽心尽力。”

“噢…”

“可是阿媱遇到了什么事?”楚帝问。

“没有没有,就是随便问问,若这个人行为不端,正好可以警惕阿爹。”楚媱急忙回答。

“阿媱不用操心朝廷之事,朕自有打算。”

楚后也歇下筷,今日的阿媱有些奇怪。

楚帝的话明摆着不让楚媱关心这些事,楚媱连忙笑着说:“昨日看了本民间小书,里面的奸臣甚是可怕,遂有些缓不过来。”

“本宫不知从你那没收了多少本小书,竟然还有。”楚后叹着说。

“阿媱这欢脱的性子倒是像极了你。”楚帝说。

“阿姐会不会嫁不出去。”楚乐咬着鸡腿,天真的问道。

楚后楚帝听完笑了起来。

“吃你的。”楚媱打了他的头。

楚媱回到息芳殿时,祁弈笔直的站在宫门口,脸色平静如常。

见到公主,他突然单膝下跪,说:“公主殿下,卑职有个不情之请。”

祁弈很少主动与她说话,便问:“你有何事?可否方便告知于我。”

“明日乃家父家母的忌日,卑职想求个出宫令。”

楚媱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卑不亢的跪着,菱角分明的脸微微低着,“自是可以。”楚媱说。

墙角突然听到“咯吱”一声,似是什么人踩到了树枝。

“谁?”祁弈拔出剑将楚媱护在身后。

只见墙角战战兢兢的走出一个身影,看装扮是个普通宫女,奇怪的是宫女还背着个包袱,好似是要去哪。

宫女看见楚媱,急忙下跪,神色惶恐不安。

“据我所知,这个时辰,你好像不能出宫。”楚媱沉沉的说。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宫女连连磕头。

“你要去哪?”楚媱问。

小宫女脸色纠结万分,沉默不言。

“你若不说,本公主便按照宫规治你的罪。”楚媱寒着脸。

“公主殿下饶命,奴婢只是想逃出宫去。”小宫女仍然磕着头。

“好了”楚媱说。“起来说清原委。”

小姑娘颤颤巍巍的起来,低着头,不敢看楚媱,手里紧紧拽着裙子,说道:“奴婢离出宫的年纪还有好些年,一直想逃出去。奴婢知道这是杀头的罪,但是奴婢的姐姐告诉奴婢明日她会得到一笔钱财。姐姐疼我,遂让我逃出宫去,拿着这笔钱去往他国,便可避免治罪。”

“你姐姐是干什么的?怎么突然得到一笔银子?”楚媱问道,祁弈默默的站在一旁。

“家姐…家姐在青楼当妓子。”说完又低了低头。

在青楼,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小宫女接着说:“姐姐说,明日晚上有个大官包下了香楼,被点到的女子均会获得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只是要求不要声张此事。”

香楼?那可不是一般的青楼,那可是整个京城最奢靡的青楼,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香楼只招待大富大贵之人。

“能包下整个青楼,确实是有些能耐。”

楚媱转头看着祁弈说:“你认为呢?”

祁弈说:“包青楼比比皆是,但瞒着不说,确实古怪。”

“你可知那是什么人。”楚媱问。

“好似姓孙…”小宫女挠头想了想,说道:“想起来了!姐姐说过恩客是位姓孙的公子,名叫孙思武。”

听到这,楚媱惊了,连祁弈也微微皱了皱眉。

“公主殿下饶命,公主殿下饶命,奴婢一时迷了心智。”小宫女求饶。

“走罢。”楚媱对她说。

小宫女一愣,随即狂喜的下跪道:“谢公主殿下,谢公主殿下。”说完便转身离开。

“就这么让她走了?”祁弈问。

“她的心不在这儿,强留下她,迟早生些事端,倒不如让她走了。”

楚媱转过身,牢牢盯着祁弈,骤然一笑,说:“这事儿你既然听到了,就等着被本公主拖下水罢。”

“明日你不是要出宫祭祀吗,带上我吧。”楚媱看着他,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好似在说,不带她一起走就哭给他看。

“公主是想去香楼罢。”祁弈移开目光,说道。

“白天陪你去祭祀,晚上顺便去一探究竟。不冲突不冲突。”楚媱对着他调皮一笑。

“不过…你得偷偷送我出去,虽然我父皇对孙营很是信任,但我还是觉得此人有问题,所以我得背着他们偷偷跑出去。”

孙思武是不可能包下香楼的,就是说,背后的人不好出门,只能让孙思武来。而孙思武背后的人,楚媱只能怀疑孙营。她倒要看看,这人想搞什么鬼。

“阿弈,明日午时母后要礼佛,我们那时候走罢。”

“好吗?”楚媱波光潋滟的眼睛看着祁弈。

“好”祁弈移开目光,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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