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初缓了很久才终于是恢复了正常,尾巴也已经收好了,才敢走出去。一出去就看到了一个一辆马车,白月初不解地看着苏泽。
“这是?”
“我是看着你的脸色不好,有辆马车走起来也方便,上车吧。”苏泽温柔地给她解释着,白月初真是对苏泽越来越好奇了,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他又是从哪里找到了这辆马车。
“苏公子对谁都是这么温柔地么?”白月初被苏泽扶着上了马车,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白姑娘不是别人,坐稳我们要回家了。”白月初被这句回家有些触动,家?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白月初坐在马车上很快就睡着了,这一次她睡得倒是安稳。昨天在她被噩梦缠身的时候苏泽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如果真的是一个爱她的人怎么忍心看着她一闭上眼睛就被噩梦折磨。
所以他就在马车上设下了屏障,任何人就没有办法突破这层屏障饶了白月初的美梦,白月初终于是睡了个安稳觉。
这一路上白月初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到的洛阳,只是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听到热闹的声音,这个在深林静谧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这就是洛阳啊,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过这么繁华的地方。你的家竟然在这个地方,你也不像没有钱的样子啊。”白月初一下子就忍不住惊叹着,她从苏泽的穿着上就能够看得出来他觉非贫穷的人家,可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洛阳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个自己的府邸。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府邸,我不过就是借住,我要是这样富裕也就不需要当官了。”苏泽小心地扶着白月初下了马车,查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问题才走了进去。
“那你的朋友一定很富裕,我一直就只听说过洛阳的繁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白月初看着一切都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以前她都只是在电视上看过,现在那些情景全都浮现在自己的眼前,白月初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你们在青丘里还能听说不少事情啊,这世上的事情不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洛阳只是在外人眼中看着好而已,至于这中间的种种,只有在局内的人才能够了解了。”苏泽突然的严肃却让白月初也有些不适应。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世上的事情大概都是这样吧。”白月初已经读过了那么多的历史书,所以对他说的那些事情倒是也有些了解,毕竟这世上的事情不会是让所有人都满意的。
“不过洛阳常年战乱,百姓颠沛流离,这对于掌权者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也是他无能的体现。”白月初看着苏泽从未有的严肃也是有些震惊了,她一直以为这一世苏泽只是很温柔而已,却不曾想他该有这样的雄心抱负。
“这就是你想要当朝为官的理由么?原来你是这样有抱负的人。”白月初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也不全是为了这个,好男儿志在四方,总不能碌碌无为过一生。”苏泽的情绪隐藏的很快,很快就恢复了原有的样子。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希望你可以成功。”白月初温柔地笑了笑。进到苏泽的府邸他就发现府里空无一人,他的身边竟然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这可不像一个公子应该做的事情。
“你的府里没有服饰你的?”白月初好奇地看着苏泽,不管那些他用不用服饰,有几个人在府里待着总比他一个人在府里这样孤独的好。
“我又不是富家公子,养下人我要给他们吃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都让他们离开了。我不是经常回来,所以也许房间不会很干净,还要委屈你了。”苏泽真的是很久没有回来了,这里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落脚处,如果不是因为白月初想要四处走走,也许他并不会回到这个地方来。
好在白月初不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苏泽是怎么样交代的他的身世,之前说的家书但也不是假的,只是他的家不在这里罢了。
“公子,你回来了。”一个仆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边真是吓了白月初一大跳,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突然出现啊。
“濮阳,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泽看到那个仆人的时候也有些吃惊,濮阳本是他父亲身边的人,应该一直在父亲身边服侍才对,可是突然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家里真的出了事。
“是老爷让我过来的,他已经提前知道了你会回来的消息,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带一个姑娘回来,这位可以夫人?”濮阳仔细地打量着白月初,她虽然灵气过人,可是还是被他看出来是一个白狐了,苏泽和白狐怎么会在一起?这件事情他还需要好好过问。
“我不是,我只是他路过救下来的一个朋友。”白月初赶紧解释着,不过她解释完就后悔了,还不如就任由苏泽父亲的仆人误会,这样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呆在苏泽的身边。
“濮阳,正好你在,把房间收拾一下,我们先出去走走,顺便告诉父亲,我会在洛阳多呆几日,让他放心。”苏泽没有再让白月初和濮阳多说些什么,而是直接带她出去了。
刚刚濮阳打量白月初的眼神正好被他抓住,如果让他看出来白月初是个青丘九尾狐,白月初一定会有危险的,把她带回这里就是为了能够保护她的安全,濮阳的出现就证明了他一切活动都在他父亲的监视下。
他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他父亲的多疑,可是白月初没有必要跟着他受这份罪,还是把她尽快从这里带出去比较好。
“不是想出去逛逛?我们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