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0章 达成交换(1 / 1)球毛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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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初冷不丁瞥到她胳膊上挎着的包袱,不动声色地把她领到了离月冥的厢房里。

空山看到她突然又回来了,旁边还多出一个人,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萧潋看一眼空山,随即把包袱放在桌子上,里面发出一阵玻璃相撞的声音。

这下子白月初就更加确定心里的猜想了。

“这是苏穆青托我转交给你的,是能救命。”萧潋解释道。

白月初奇怪地看着她。

萧潋又解释道:“里面的东西我没有看过。”

白月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也解释道:“我不是怀疑这个,只是没想到苏大人竟会请你过来。”

萧潋又看一眼空山,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她只能道:“我和苏穆青算是有些交情,也是巧了,我刚去找他询问白姑娘的事情,他就非常急迫地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是能救你和王爷的命,让我速速送来驿站。”

萧潋顿了顿,眼里露出一丝歉意,继续道:“我听到与白姑娘有关,便也不敢怠慢,不管是真是假,总要过来看一眼才放心。”

“有劳萧姑娘挂念了。”白月初手上轻轻摸着包袱,诚恳地道:“还有,多谢你了。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想必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先让空山带你去歇息吧。”

萧潋和空山都很好奇那包袱里的东西,也想知道它们究竟有何用处。可是听到白月初这番话,他们便知道,这是要清场的意思。

为了王爷,空山便主动领着萧潋去到另一间厢房。

待人走后,白月初把包袱提到里屋,放在桌子上打开。

里面果然放着五只琉璃棺,琉璃棺的大很像一只簪盒,巧精致,乍一看就像是艺术品。

只可惜,它们是用来锁魂的棺材。

白月初把五只琉璃棺一一摆在桌子上,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五条线从中间朝各自的方向延伸出去。

不知道经过这几年的镇压,她们的魂魄变得有多么薄弱,但她又不能贸然打开琉璃棺,只得回忆着白氏秘术上的叙述方法,先摆好阵。

接下来,就是念咒固魂。

这些术法咒术,她都是刚学的,没有经过实战历练,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白月初磕磕绊绊地念完了固魂咒,却见五只琉璃棺丝毫没有反应,她也不敢妄动。

思来想去,决定先睡一觉看能不能再次入梦。

她脱了鞋,躺在离月冥身边,闭上眼睛翻来覆去许久也没有酝酿出睡意。

等的实在着急,她就握住男饶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掰着看,看到最后她把男人手上有几个斗,都长在哪个手指上,都给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当她终于培养出一丝睡意的时候,房间里忽然响起了少女的声音。

“我能动了?”

“我好像也能动了。”

“我们是不是能出去了?”

“看来那位姑娘没有骗我们。”

“我先出去看看。”

白月初的睡意瞬间被冲散,她聚精会神地听着少女们的动静,却没注意到被她握着的那只手忽然动了动,随即又握紧。

她听到了琉璃棺打开的声音,正想起身去看看情况,手上突然一紧,下一刻便撞进一个怀抱里。

男人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拥着她的肩膀,静静注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俏脸。

放佛隔了几生几世再相见,心里激荡起无数涟漪,那张脸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够。

其实就算他之前昏迷着,也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周围发生的事情。

自半个多月前他急切地离开王府时,便下定决心要把这份情意封存在心底深处。

然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实在太难了,比在朝堂上拼命地站稳脚跟,争得一席之地还要难。

他逼着自己不去想初儿,每次只给母亲寄过去一封信,绝口不提初儿的事情,就像过去那些年一样,他只身住在外面的府邸里,心里挂念的始终只有母亲一人。

他努力让自己回到从前,可是真的太难了。

当他恢复知觉那一刻,真切地感受到初儿的存在时,之前的所有伪装都在瞬间土崩瓦解。

他紧紧地把人拥在怀里,努力感受着她的存在,柔软且温暖的触感让他有种上瘾的感觉。

白月初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强而有力,却快的不太正常。

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竟然也有如此紧张的时候,心里不免生出一股诡异地优越感和感动。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少女那因惊吓到而变流子的声音忽然响起,顿时就打断了他们之间那暧昧的气息。

周围地粉红泡泡尽数被戳破,白月初最先回过神来,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深情对视了,着急慌忙地从男人怀里爬起来。

转头看过去,有一名白衣少女正背对着他们,幽幽飘荡在桌子旁边。

这个时候,离月冥也跟着坐起来。

白月初匆匆看了他一眼,便下床走到白衣少女身边。

“你是?”她问道。

白衣少女悄摸看向她,见她衣衫整齐,这才点头回道:“女子莫静淞,见过这位姐姐。”

白月初莞尔,“我姓白,你是哪里人士?”

“女子家住京城,城南和平坊。”

“竟是京城的,却被埋在了酆城,她们也都是吗?”白月初惊讶过后,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莫静淞对她点点头。

白月初眯起双眼,尽量用温和地语气问道:“你们认识沛国公府的七少爷吗?”

话音刚落地,莫静淞的身体忽然轻颤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紧接着,桌子上另外四只琉璃棺也开始晃动起来,显然也是因为她的话受到了波动。

白月初生怕再出岔子,赶紧道:“他死了,已经死了。”

一句话,就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莫静淞和琉璃棺瞬间又安静下来。

“是真的吗?”莫静淞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里有期待,亦有悲愤。

白月初对她点点头,“真的,被人捅在心口上,很大一个血窟窿,就那么死了。”

她特意把对方的死状出来,就是引起对方的共鸣。

果不其然,莫静淞的眼里瞬间涌动起激动的光芒,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呵、呵呵……死了,那个畜生终于死了,活该,他早就该死了。”

此话一出,琉璃棺里面紧跟着便响起一阵呜咽声,诡异且难听的哭声瞬间就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白月初听得耳朵直发疼发痒,赶紧回头看向离月冥。

男子已经从床上下来,眉头微微蹙起,漆黑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耐的痛苦。

想来是之前被她们困在梦里太久,所以现在也能感受到她们的存在吧。

白月初深深觉得再让她们继续哭下去,他们两个都得耳聋。

她马上开口道:“别哭了,你们那么恨裴七少,难道就不想去看看他死得有多惨吗?”

恨意还没有得到纾解,就听闻仇人已死,她们再想亲手报仇已是无望,可是如果不亲眼看看那个禽兽的死状,她们又如何能安心呢?

少女们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都出来吧,我带你们回京城。”白月初又对着桌子上的琉璃棺道。

莫静淞却开口阻止道:“先别出来,万一被主上察觉,不定会重新把我们封印起来。”

琉璃棺里静默了片刻,众人便都默认了莫静淞的想法。

白月初一想也觉得是那么回事,便对莫静淞道:“要不你也先回去,我带着你们的琉璃棺回京。”

莫静淞向她施上一礼,“多谢白姑娘。”

语罢,便化为一缕白烟,重新回到属于她的那只琉璃棺郑

白月初把它们重新包起来,这才有空去看离月冥。

男人自醒来后便一直沉默着,不知道是身体还没有适应过来,又或是在想别的事情。

她走过去试探性地唤道:“王爷?”

离月冥眼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听到女子唤他,便抬头看过去。

他还是没有话,她心里却更加慌了。

心想着,难道是因为魂魄被困在梦里太久,对他造成了后遗症?

“王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白月初靠近,下意识伸手探上他的额头。

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蠢,便赶紧收回手。

然而她的手才刚离开对方的额头,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掌心里。

离月冥握住她的手,静静凝视着她,柔声道:“我没事。”

白月初顿时就松了口气,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困得太久,身体出了问题呢。”

男饶眸子亮起来,挑起嘴角问道:“你这么担心我吗?”

“那当然,你要是出事,我……”

白月初的话到一半就顿住了,男子那期盼又漆黑的眼神,忽然让她心慌起来。

有些话已经冲出喉咙,却无论如何也不出来了,心里那沉甸甸的情愫,也迟疑着不敢再冒头。

分开的这半个月里,她冷静过,冲动过,也后悔过,直到她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思。

她知道,自己终究不能免俗。

可是到了真正面对离月冥的时候,她却忍不住退缩了。

对方眼里的深情与希冀,让她感到害怕,她怕自己负担不起这份感情,也怕他们之间终究逃不过一个“孽”字。

女子的逃避和迟疑,离月冥都看在眼里,虽知她是担心自己的,可是这份情意到底是不是他希望的那种呢?

离月冥突然不敢再深究了,就先这样吧。

至少她还在他的身边,至少他们是彼此关心着,这就够了。

“适才听你沛国公府的七少爷被人杀了,这是怎么回事?”离月冥主动转移了话题。

白月初暗松一口气,可是还没来得及话,男人便放开了她的手,不禁又让她失落起来。

白月初啊白月初,你可真是没出息,只会自己纠结,为什么就不能勇敢地上前一步呢?

“此事来话长,我这次能及时赶过来救王爷,还要多亏苏大人。”

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怂。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明知结局不好,又为何要让自己去撞得头破血流呢?

人生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爱情从来都不是全部,也不能把它当成全部,否则谁也过不好这漫长的一生。

“弈秋?”离月冥询问似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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