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7章 祭台献祭(1 / 1)球毛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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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以姑娘的名义过来探望王爷,一来是想让王爷明白姑娘的心意,二来也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现在看来,她还是一头雾水。

离月冥看着桌子上的糕点出神,她若真的惦记他,为何不亲自过来看看?

男人叹口气,忽然又想到了那幅画像,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这个空山,往常办事不是很利索吗,怎么这次慢吞吞的。”离月冥愤愤起身,踩着有力的步伐重新回到书案后。

朦胧中,似乎有婴儿在哭。

白月初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偌大的祭台上。

她站在边缘,恍惚看到一个熟悉地人影站在祭台中间,婴儿的哭声就是从那个人怀里传出来的。

白月初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就看清楚了那个饶容貌,她忍不住叫了一声:“老夫人!”

祭台,老夫人,婴儿,这三个词刚从脑海里蹦出来,顿时就让她心惊起来。

这里就是献祭孩子破解诅咒的地方!

那、那是她的孩子?!

白月初心里一痛,整个人都轻轻颤抖起来。

她看到老夫人把孩子高高举起来,对着上面那诡谲多变的空。

“不要,不要……”

她努力摇着头,奋力往老夫人身边跑去,她想把孩子夺过来。

可是她跑了许久,却还是无法靠近他们。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有半米多长的婴儿被托举在头顶,他不会挣扎,只会扯着嗓子大哭。

有鲜红的液体从婴儿的手腕处流下来,一点一点地浇灌着老夫人脚下那片地面。

“不要,快放下他,把孩子还给我,快把孩子还给我,求求你快把孩子还给我……”

白月初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气,她跌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颜色诡谲的空上顿时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着蓝光的雷电劈打在祭台上,有风送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婴儿的哭声逐渐被那猎猎风声所淹没,鲜血总有流尽的时候,的身躯渐渐疲软下来,却依然被那个可怕的女人拖在头顶。

白月初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出来,顿时就昏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会醒过来,这样就不用再面对那种残忍的场面。

可是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面前却站着离月冥,男人红着双眼,暴怒地瞪着她。

“是你做的,对不对?”他大声质问她。

白月初拼命摇头,“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本王亲眼看着你和母亲一起从祭台上下来,我的儿子血尽而亡,你还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要眼睁睁看他死去?”

男人一声声的质问就像是利剑,不停戳着女子的心窝。

白月初痛彻心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王爷不相信我吗?真的不是我干的,我赶过去的时候,儿子已经死了,是母亲她……”

“够了!”离月冥暴躁地打断她,“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那可是活生生一条命啊,他才刚过满月,你们怎么忍心。”

白月初还想再解释,可是男人却离她越来越远,远到成为一个点,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姑娘,姑娘醒醒。”有人在叫她,很急切的声音。

白月初霍然睁开双眼,却又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整个人都好似没有什么知觉。

“姑娘,您终于醒了、”姒玉的脸忽然出现在眼前,紧张地看着她,“吓死奴婢了,您是不是又做噩梦吗?”

白月初躺在那里缓了许久,身体才逐渐找回知觉,她艰难地坐起来,看看四周,还是熟悉的场景,忽然就安心了许多。

她怎么又梦到书里的场景了呢,还是那么惊心残忍的一幕,就算经历的人不是,她还是能在梦里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失子之痛,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承受。

更何况是眼睁睁看着孩子血尽而亡,那时的“白月初”该有多么绝望,多么痛恨啊!

晏宁儿认真数了一下,从她来到银阙阁,表姐总共发呆九次。

“表姐这是怎么了?”晏宁儿疑惑地看向旁边的郝嬷嬷,担心道:“难道是生病了?”

郝嬷嬷摇摇头,“姑娘好似是做了噩梦,醒来以后便这个样子了。”

不是生病就好!

晏宁儿挥挥手让郝嬷嬷先退下,随后看向心事重重的白月初道:“表姐,我和你件趣事吧。”

白月初没有理她。

晏宁儿却自顾自地着:“昨儿个我回去又仔细想了想,终于知道那画上的男子为何会眼熟了。你猜我在哪里见过?”

看着仍旧毫无反应的表姐,晏宁儿继续道:“就在沛国公府,记得那次是沛国公的寿辰,我家也在受邀之列,当时曾见到裴七少身边跟着一位姬妾,她的相貌与画上那位公子有八分相似。这世上怎么有人长得如此相像,难道那姬妾就是表姐口中的姐妹?”

“什么人长得像?”白月初终于有反应了,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晏宁儿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自己那番话,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白月初听的真切,表情顿时就变得复杂起来。

晏宁儿看她突然又变得沉默起来,忍不住唤道:“表姐?”

“裴七少的姬妾叫什么?”

这次白月初反应很快,反倒把晏宁儿吓了一跳。

“啊?哦,我不知道,就只见过那么一次。若不是因为她生的太美,我早就不记得了。”

“那女子身形如何?有多高?”白月初又问。

晏宁儿仔细回想了一番,不确定地道:“大、大约和那位裴七少差不多高吧,应、应该有这么高。”

白月初眼里闪过一道光芒,脸上也逐渐露出一丝笑容,“那位裴七少可好男风?”

“什么?”晏宁儿好似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

白月初看她一脸的真无邪,忍不住坏笑起来,正想开口给她科普一番,谁知那丫头忽然就开窍了。

晏宁儿想明白之后,脸上便忍不住生出一抹难以启齿的羞赧,又害怕表姐出更多惊世骇俗的话,赶紧点点头,想想不对,又摇摇头。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白月初被她搞糊涂了。

晏宁儿让自己冷静下来,解释道:“不是,京城里从未有过这种传言。”

不喜欢男子,难道是她想错了?

白月初奇怪地摇摇头,可是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吗,而且还出现的如此巧合,竟然是裴七少身边的人。

看来她是要好好查一查这个人了。

沛国公府如今正在风头浪尖上,恐怕很难混进去找人,而她身边也没有可堪重用的,难道这件事情还要找莫静淞帮忙吗?

漆黑的离穹下,风雪刺骨,廊下挂着的灯笼总有种不堪负重摇摇欲坠的感觉。

屋内却是暖意融融,白月初穿着单薄的衣衫坐在床上,看着飘荡在半空中的白衣少女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过,宋公子曾在南风馆长大,如今我得了消息,裴扉身边有位姬妾与宋公子长得极其相似,你可愿亲自去查看一番?”

莫静淞怔怔望着她,脸上的惊愕一闪而逝,“姬妾?白姑娘是在笑吗?”

白月初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便道:“你如今是魂体,外人看不到你,你若不相信,不妨去沛国公府走一趟。”

莫静淞迟疑地看着她,再次确认道:“姑娘的都是真的?”

白月初坚定地点点头。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白月初耐心地等着对方的回答。

须臾后,莫静淞终于点头,“好,我这便去瞧瞧。”

而另一边的出云居里,空山站在灯火通明的书房里,向王爷禀报道:“属下去查了那位姬妾

的身份,此人是在两年前被牙婆卖进了沛国公府为奴,但很快就被裴七少收用了。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她从何处来,就连属下也查不出她的过往。”

“只有这些吗?”离月冥蹙眉问道。

“还有那五名死者的身份,属下都已经查清楚,也找到了她们的家人。唯有一位姑娘,家中只剩一座破房子,听闻她母亲在两年前便病逝了,其兄长已不知所踪。”空山脸上露出一丝疑虑,继续道:“属下还听,在此之前,已经有人去打探过她家里的情况。”

“是什么人?”离月冥凝眸。

空山略有迟疑,“听那些饶描述,像是……银阙阁里头的拂冬姑娘。”

“拂冬?”离月冥的手指弯曲起来,“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莫静淞。”空山回道。

“她兄长又是什么情况?”离月冥继续问。

“听人,此人乃是莫姑娘的义兄,是多年前被莫夫人从河边救回来的乞丐。”空山解释道。

“可查了他的过往?”离月冥弯曲的手指轻轻扣着桌角。

空山拱手道:“还在追查。”

离月冥拿出压在书本下的画像,往前推过去,“拿着这个再去莫姑娘家中打探一番。”

“王爷是怀疑此人就是莫姑娘的兄长?”空山自然知道这画像上是何人。

“只是推测。”离月冥眯起双眼。

所有的事情都太过巧合,让他不得不多想。况且如今那五只女鬼就跟在初儿身边,她又派人去查过莫静淞的事情,继而又有了这幅画像。

偏偏这上面的人又与裴扉身边的姬妾长得相似,这种种巧合加在一起,就不仅仅是巧合了。

白月初强撑着精神坐在床上,杏雨已经过来劝过好几遍了,可她还是不肯睡。

“姑娘,已经过了子时,王爷定然已经歇下了,您也早些歇息吧。”杏雨以为她是在等王爷过来,脸上不免带着几分担忧。

白月初意外地挑起眉毛,哭笑不得地看着心翼翼地杏雨,“我不是因为这个,只是在想别的事情,你先去睡吧。”

姒玉以为姑娘在逞强,不欲戳破,只是又劝了几句才退出去。

为什么会觉得她是因为离月冥呢?

白月初忍俊不禁地摇摇头,虽然现在她睡觉的时候,的确不习惯身边空荡荡的。可是也就昨晚那一次她表现的有些紧张,但是今一,她连问都不曾问过。

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她们怎么还是会乱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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