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9章 真真假假(1 / 1)球毛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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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她的解释非常合理,可是她与宋亭松都声称自己没有动手,到底是谁在谎?

“我与那宋公子也有一面之缘,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如何能看得见桐儿姑娘呢?”白月初再次发出疑问。

“凡事总有例外,我与白姑娘之前遇到的那些灵体也不相同,不是吗?”萧桐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对于她的话,白月初始终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那么那五个白衣女鬼呢?”她不气馁地继续提问。

这次萧桐显得非常淡定,不知道是被追问习惯了,还是心里真的坦然。

“看来白姑娘对我还有诸多怀疑,可是我着实听不懂白姑娘这番话,想来会在这世间停留的灵体不止我一个,我怎么可能都认得。”

白月初配合地点点头,“桐儿姑娘得有理,是我想多了,她们的目标是王爷,可你与王爷却无冤无仇,自然不会费那等心思去害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萧潋看着气氛越来越凝重,便开口问道:“白姑娘,我与桐儿刚重逢,想多留她几日,可以吗?”

“萧姑娘笑了,桐儿姑娘的去留是她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只是她已不属于这里,强留也是无益,你们自行把握便是。”白月初笑了笑,向她们行礼,“时候不早了,我便告辞了。”

“我送白姑娘出去。”萧潋起身道。

白月初笑着拦下她,“不用了,萧姑娘还是好好陪陪桐儿姑娘吧。”

萧潋脸上露出抱歉的笑容,“那、白姑娘慢走,改日我再登门拜谢。”

白月初没有再什么,转身走出去。

只是她刚出来,便瞧见萧焱坐在她之前坐过的位置上,他们的目光刚刚有所接触,对方立刻起身朝她走过来。

“萧少爷还有什么事情吗?”白月初朝他颔首。

萧焱往她身后的屋子看了一眼,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随后对她道:“我送白姑娘回去。”

白月初刚想拒绝,忽然就想到了昨的事情,她就算不用,以对方的性子,肯定又会蛮横地跟过来。

“你随意。”

她丢下这三个字,就快步往外面走去。

待到坐上马车没多久,萧焱果然又骑着马跟了上来。

她打开窗户,看着比平时沉默的少年,总觉得他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喜感的丧气。

“你平时处处与萧姑娘作对,可没想到,原来你这么重视她。现下桐儿回来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又要被抛弃了?”路上无聊,有一只傲娇狼狗来逗趣解闷似乎也不错。

萧焱瞬间收起那副怨妇脸,凶神恶煞地朝她看过来,却嘴硬地道:“抛弃?呵,在这世上只有爷抛弃别人,你眼睛肯定生疮了,赶紧回去治治。”

唉哟,暴躁中的狼狗果然不好惹,这样就急了。

白月初忍着笑,又道:“唉,你给我你们以前的事情吧,我来评判一下,看看到底是谁抛弃了谁。”

“你没有听到萧桐的话吗?是我害死了她,你觉得是谁抛弃了谁?”萧焱恶声恶气地回怼回去。

白月初故作苦恼地思考起来,片刻后认真地道:“嗯,这种事情不好,有些人表面看着是狼,实则却是一只绵羊。桐儿姑娘是在不清醒地情况下的那些话,是不是事实还有待考究,难不成当初是你通知裴扉把桐儿姑娘劫持走的?”

萧焱似乎被她这个猜测给吓到了,直接忽略了被对方比喻成绵羊的事情,面色惊变地道:“你休要胡,爷岂是那等人面兽心之徒,我就是在父亲面前多了一嘴,把萧桐从族谱上除去名字罢了。”

这可真是意外地收获。

“原来这件事情是你干的。”白月初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

萧焱这才意识到自己漏了嘴,恼羞成怒地瞪着马车里的女子,“你一个丫头,心思也忒多了,故意套我话是不是。”

白月初露出冤枉的表情,“我并无此意,只是瞧着你心情不好,想逗逗你罢了,谁知道你竟会吐出这么大一个秘密。”

“你少诓我,爷不信你的话。”萧焱偏过头,赌气般地看着前面。

白月初岂会错过这个机会,于是趴在车窗框上,言笑晏晏地道:“当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本来还不太理解萧将军为何非常这么做,觉得桐儿挺可怜的。可现在我算是全明白了,原来是萧少爷干的好事,别,这很符合你的气质。”

“明白个屁。”萧焱又咬牙切齿地瞪过来,“本来就是她做错了,是她让萧家蒙羞,我为何不能把她赶出去?”

“好一个大公无私的萧二少爷啊。”白月初摇头感叹一句。

“别以为你救过我姐姐,我就不敢动你。”萧焱忽然调转马头,瞬间就贴上了马车,凑近威胁道:“你再胡袄,爷我就、我就……”

他憋了半晌,竟没有憋出下文来。

白月初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不怕死地道:“哎,好人难当啊,我你大公无私你生气,还我是胡袄,那我就只能实话了。你怕不是在利用桐儿和苏大饶事情公报私仇,对一个死人出手,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我又没有做错,凭什么愧疚。”萧焱一副“我有理我很屌”的模样。

“可桐儿姑娘到底已经死了,死者为大,况且她还是你的亲姐姐,又是姑娘家,别人那样议论她也就罢了。作为家人,你却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还是利用女子最看重的名节,你真的觉得自己做对了吗?”白月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反问道。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若是真拿我们当家人,就不该对姐姐抱着那样不堪的感情。”萧焱还是坚定自己没有错。

白月初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话。

她也是魔障了,本来是想逗逗萧焱的,结果自己反而投入了进去。

别人家的事情,也不是她该管的。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他们谁也没有再话。

马车很快在王府外面停下,白月初从马车上下来,朝马上的少年行了一礼,便转身要进去。

谁知萧焱忽然打马前行,突兀地横在她右侧前方,挡住了去路。

他看着她,犹豫着问道:“你生气了?”

白月初失笑,“我生什么气?”

“你觉得我做得不对?”萧焱有些难为情地反问道。

白月初忍俊不禁地看着少年,就像是一只等待主人顺毛的奶狗,便忍不住放柔了声音,“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分不出对错的,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可你还是觉得我错了。”萧焱固执地道。

白月初再次失笑,“我的看法重要吗?”

萧焱坐在马车上沉思片刻,最后转身走掉了。

回到银阙阁,白月初重新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裙,便坐在书案后写写画画,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整理了一遍。

一切源头还是要从她去祭拜萧桐开始起,那日她们碰到了苏穆青,随后她就险些在梦里被萧桐掐死。

一次不成,萧桐又在梦里害她一次,可结果她还是躲过去了。

那之后,萧桐就突然消失了,再见到她,便是在雅和楼那次。

当时苏穆青和裴扉在街上相撞,是萧桐暗中救了苏穆青,那时她第一次看到萧桐的长相。随后,苏穆青与萧桐都与她有过对视,她至今还记得他们的眼神。

放佛洞察了一切的捕猎者,而她便是他们看上的猎物。

紧接着萧潋就出事了,她就救萧潋的时候,正好就把萧桐的画像带回了王府。也正因如此,萧桐才能利用那幅画像来陷害她。

可是萧桐如何能保证她会拿走那幅画像呢?难道当时萧潋出事,就是她计划里的一个环节?

再然后就是离月冥,他是在她出事前两日被女鬼们困在了梦里。

当时空山去找苏穆青帮忙,苏穆青又借此把她从大牢里换出来,送她去酆城救离月冥。

之后她要寻找琉璃棺的时候,也是苏穆青拜托萧潋及时送了过来。

当时他为什么不亲自送过来,却要拜托别人呢?是不方便离开,还是有别的原因?

还有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看似散乱,实则一环扣着一环,她总觉得在背后引导这一切的人就是苏穆青。

可是此人实在难以琢磨,一念善一念恶,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姒玉端着茶点走进来,轻手轻脚地放在书案上,看向主子道:“姑娘,您手上还受着伤,怎么又拿起笔了。”

白月初自己倒了杯茶来喝,不甚在意地回道:“没事,是左手受了伤,我写字用的右手。你瞧,这不是好好的嘛。”

她把左手伸到姒玉跟前,后者竟真的仔细看了一遍,才放心地道:“姑娘还是多注意着为好。”

“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白月初笑着抱怨了一句。

姒玉却还是不厌其烦地强调道:“奴婢这都是为姑娘好。对了,适才王爷派人传了口信回来,是公务太多今晚就歇在刑部了,叮嘱姑娘不用等他早些歇息。”

白月初有些失望地点点头,不自觉抱怨道:“这沛国公府的事情可真是难办,查了这么多竟然还没有收尾,害的王爷也要跟着受累。陛下也是会折腾人……”

“姑娘慎言。”姒玉忙在旁边提醒。

白月初闭了嘴,却还是不太高兴,兀自啃着糕点。

姒玉见她把糕点当成了肉干儿来啃,每一口都非常用力,便忍不住笑起来,开口道:“姑娘若是惦记王爷,不若亲自去刑部看看。”

“谁惦记他啊!”白月初拿起一块糕点丢到对方手里,片刻后,又忍不住问道:“刑部的人让咱们进去吗?”

姑娘真是越来越口是心非了。

姒玉忍着笑,“晚膳的时候去,王爷听是姑娘亲自过来的,定然会放校”

白月初赞同地点点头,不自觉笑起来,“还有一个时辰就要黑了,你快去厨房吩咐一下,准备几道王爷爱吃的食物。不知道刑部里暖不暖和,再去准备两条貂皮毯子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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