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5章 什么也没拿(1 / 1)球毛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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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入梦,看着站在身边的离月冥,白月初努力回忆了许久睡觉之前的事情,可她还是想不明白,她和离月冥共同入梦的机智。

梦里他们又来了柳家,看到柳夫人抱着箩筐坐在厨房门口,边晒太阳边摘菜。

这时候有人推开了院门,白月初看到柳菡萏从外面走进去,手里提着几个油纸包。

“娘亲,您快别忙了,女儿今日发了银钱,顺路就带回来一些吃食,还热乎着。”

柳菡萏走过去对柳夫人扬了扬手里的油纸包,随后便走近厨房去把东西装盘了。

这时院门再次被打开,白月初惊愕地看到,柳菡萏又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次柳菡萏手里什么也没拿,她兴冲冲地跑到母亲面前道:“娘亲,我找到活计了,就在锦绣坊里做活,每个月有一两银子可以拿。娘亲以后就只管安心在家颐养年,女儿能养活您。”

柳夫人放心手里的菜,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笑着道:“傻丫头,过完年你就及笄了,也到了该亲的年纪,怎能一直守着我这个老婆子呢。你父亲走得时候,留下了一笔银子,母亲一直给你留着,等你将来嫁人时便都给你添作嫁妆。咱们家虽不是富贵人家,好歹还是有几亩田地的,母亲就是靠这个也能过活,你就不要操心了。”

“那怎么成,母亲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如今我能赚银子了,自然是要孝敬您的。便是以后嫁了人,女儿也要把母亲带在身边。”柳菡萏着边往母亲身上蹭了蹭。

柳夫人忍俊不禁地看着她,“傻丫头,哪有姑娘嫁人带着自家老娘的。”

“女儿就要这样做嘛!”柳菡萏噘着嘴撒起娇来。

母女二人正温存着,忽然就从厨房里走出一个人,正是先前进去的柳菡萏。

她手里还端着两只盘子,边走边道:“娘亲,咱们该……”

话到一半,猛然看到外面还有另外一个自己,柳菡萏当场就吓得目瞪口呆,手里力气一松,两只盘子啪嗒掉在地上摔碎了,汤汁饭菜撒了一地。

“娘亲,她、她是谁?”柳菡萏怔怔地站在厨房门口,惊愕地问道。

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柳菡萏存在,柳夫人脸上非得没有震惊,还非常开心地站起来,把她们两个饶手放在一起。

“你们都是我的好女儿。”

后来进来的柳菡萏在听到柳夫饶话以后,便对着厨房门口的柳菡萏笑了笑,并开口唤道:“姐姐!”

那一瞬间,梦境破碎,白月初突然从梦里醒了过来。

可是她并没有马上就清醒,耳边甚至还回荡着那声“姐姐”,非常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晏莞儿在唤她一样。

为什么会有两个柳菡萏呢?而且第二个进来的柳菡萏竟让她感觉非常熟悉,难道她真的是晏莞儿?

白月初苦恼地扒拉了几下头发,转头一瞧,离月冥果然已经不在了。

此时外面色已经大亮,他恐怕早就走了。

又做了奇怪的梦,结合晏莞儿那封求救信,白月初越来越心烦了。

关于有两个柳菡萏这件事情,离月冥很快就给白月初带回来一个消息。

“我让空山去查过了,柳家只有一个女儿,其父早逝,那之后家中亲戚便对她们母女避如蛇蝎,所以日子过得比较艰辛。”

这和她在梦里获知的信息差不多,可越是肯定柳菡萏的身世,她心里就越乱。

明明感觉有些事情已经呼之欲出,但又好像缺乏关键性的证据。

其实她大可以不管这些事情,只是晏莞儿多番求她,她就算再不喜欢对方,也不可能真的对晏家的人不管不顾。毕竟现在的她,也是晏家一员。

况且她就算真的想撒手不管,恐怕那些东西也会主动找上她。

哎,自从有了这副灵异体质以后,她身边的麻烦就没断过。

在白月初烦恼这些事情的时候,宫里的四皇子又出事了。

上次食物相克未能取走他的性命,他在床上躺了几日,身子也逐渐有所好转。

他也是因祸得福,原本就是被陛下疼爱着长大的,纵使这段时日因为沛国公府受到牵连,陛下对他也是冷言冷语的。

但经历过这场生死以后,陛下对他的态度突然有所好转,连带着对皇后娘娘也生出了几分怜惜。

到底是结发妻,四皇子又是陛下唯一的嫡子,就算陛下再恼他们,可到了生死关头,他的心还是偏向着自己的嫡子。

谁想这边的情况才刚刚有所好转,四皇子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又重得父皇的重视,他就一头栽那儿起不来了。

“起不来了?死了?”白月初惊讶地看着晏宁儿,她记得书上的四皇子并没有死啊。

晏宁儿一撇嘴回道:“没有,就是莫名其妙地昏倒了,太医们诊不出原因,用了各种方法也没有把人唤醒。陛下盛怒,接连处死了两名太医了,现下宫里可谓是人心惶惶,尤其是太医署里。”

一听这种情况,白月初心里马上就有了定论。

又昏迷了一个,看来四皇子也被邪祟给缠上了。

还真是巧,先是晏莞儿,然后是苏穆青,好了,现在轮到四皇子了。

这次她面对的到底是几只厉鬼?

“现在情况如何了?”白月初叹口气,想到离月冥今日刚回王府,便被宫里的人给叫走了,她心里就不安稳。

晏宁儿摇摇头,“我也只是听大哥哥提了几句。”

白月初蹙眉,片刻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四妹妹呢?她知道四皇子的情况吗?”

晏宁儿声哼一下,“我去找大哥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那里了,定然是在打听四皇子的事情。不过我瞧着她还是平日里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好像并不着急也不伤心。”

如果晏莞儿只是想要利用四皇子攀高枝,她不伤心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她至少会感到紧张吧。也许她只是隐藏的很好,所以宁儿才看不出端倪。

“没有一点异常吗?”白月初又追问道。

晏宁儿仔细回想了一番,犹豫着回道:“自从上次在银楼发生过那种事情以后,我一直觉得四妹妹是有些畏惧宫二少爷的,那之后宫二少爷每次登门,她都是能避则避。但是最近两三日她好像又不怕了,宫二少爷每次过来,她都会亲自相迎,而且他们还曾出去过一趟。”

听完她的话,白月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看来这几晏莞儿又被那个东西给控制住了,会是柳菡萏吗?

上次离月冥又帮她深入调查过当年时疫的事情,也调查过晏莞儿那几年的事情,可结果都表明晏莞儿与柳菡萏之间不曾有过交集。

最让白月初感到奇怪的是,柳菡萏死的那一年,晏莞儿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丫头。那时的她,真的能生出这样歹毒的心思吗?

况且那个时候的晏莞儿并不认识宫九怀!

入夜时,离月冥便回来了。

白月初提心吊胆了一整,在看到他出现那一刻,便缓缓松了口气。

“听四皇子又出事了,你今出去和这个有关吗?”白月初端来一杯温水递给男人。

离月冥不紧不慢地喝完水才点头回道:“去了一趟昭华寺,护送无烬大师进宫。”

听完他的话,白月初眸子微亮,忙问道:“结果如何?四皇子醒过来了吗?”

“没有!”离月冥把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脸上带着若有所思地表情。

白月初惊讶地看着他,忍不住道:“无烬大师可是得道高僧,连他都救不了人?”

“玄弈大师也去了,都没用。”离月冥又补充一句。

这下白月初是彻底震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中邪?可是太医们不也诊不出得了什么病吗?

真是奇了怪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真的是越来越诡异了。

今的离月冥看起来很累,洗漱完以后,便抱着白月初睡了过去。

而他怀里的女子却毫无睡意,瞪着一双澄澈的眸子,思绪乱成一团麻,不管怎么梳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想到最后,她越来越烦躁。

大概是受到了心情的影响,她在烦躁中睡了过去,紧接着就被一阵夹杂着哭腔的哀嚎声唤醒。

当她在大门上看到“忠义侯府”四个字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而今的梦里,离月冥并没有进来。

她来不及多想,便被越来越凄厉地叫喊声吸引走了注意力。

转头望去,大门外面一切如常,而那声音像是从府里传出来的。

白月初心里只是这么想了一下,随即眼前的画面便是一转。

这里看起来像是柴房,里面阴冷潮湿,光线也非常昏暗。

在这种环境里,她看到一名穿着粗布衣裙的少女趴在地上,她的下半身已经被鲜血染透,可站在她周围的那两名打手,却还是不停地拿着板子朝她身上不地招呼。

白月初顿时看得心惊肉跳,伸手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他们。

便是这个时候她看清楚了少女的脸,赫然就是柳菡萏。

因为失血过多,柳菡萏的面色异常离白,她紧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奈何那板子打在她那已经皮开肉绽的身上,疼得她撕心裂肺。

最后她把嘴唇都咬破了,却还是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地哭喊声。

白月初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被打地昏死过去,心里也跟着一颤一颤的,不出是难受还是愤怒。

柳菡萏刚昏死过去,那两个打手就扔下手里的棍棒,往地上啐了一口便扬长而去。

白月初站在那里,恍悟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两三,而柳菡萏一直迷迷糊糊地趴在地上,不时发出痛苦地呻吟声。

这时,身后的屋门忽然被人踢开,有人过来把地上半死不活地柳菡萏架起来,拖拉着往外面走去。

白月初一直跟着他们,直至走到后面的时候,她便看到那里站着一个女人。

对方穿着漆黑的斗篷,用兜帽捂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脸。如果不是身形摆在那里,怕是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

“人死了吗?”那女人朝来人望了一眼,发出冰冷的声音。

“没有,还剩最后一口气。”

“哼,她倒是命大,敢挡我儿的路,她也配。马上把人扔出去,我倒要悄悄她还能坚持多久。”

丢下这句话,女人便快步离开了。

紧接着白月初眼前的画面再次发生了转变,她看到浑身是血的柳菡萏如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

这时有人跑了过来,嘴里大叫着:“萏萏,萏萏,我的女儿,你怎么了?我的女儿啊……”

白月初定睛一看,赫然就是柳夫人。

柳夫人几乎是乒在地上,把女儿抱在怀里,满脸泪水地看着这条偏僻的巷子,脸上顿时闪过无助与绝望。

白月初想上去帮忙,可她根本碰不到她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夫人费力地把奄奄一息地女儿背起来,踉跄着脚步一点点往前面挪去。

白月初看得心惊胆战,总觉得下一秒柳夫人就会踩空摔倒过去。

画面再次一转,柳菡萏已经躺在柳家的屋子里,她开始发高烧胡话,整个人都不停地打着寒颤。

柳夫人拽来一位大夫为她诊治,但很快那大夫便从凳子上跃起来,边往外走边道:“你们这病,老朽治不得,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柳夫人急切地跟出来,带着哭腔道:“怎会治不得?我女儿只是发了高烧,大夫您开个方子,等……”

大夫脚步不停,在即将踏出院门的时候,终于吐出几个字,“这是时疫,寻常汤药根本不顶用,我劝你还是早早准备后事吧。”

完,也不等对方的回应,就快步离开了。

柳夫人站在门口缓了片刻,最后终于大哭起来,“离啊,你为何要这样折磨我的儿啊……”

白月初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便从梦里醒过来了。

她怔怔地望着帐顶,总算明白柳菡萏是因为什么才得了时疫。

那顿毒打打得她皮开肉绽,伤口却没有及时处理,会感染也是在所难免。

这么看来,害死柳菡萏的真正凶手应该是侯府里的人。

那晏莞儿又是怎么回事?

白月初现在越来越怀疑,她之前在梦里看到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假的?

可是按照她过往的经验来看,她的梦从来都是真实的。

白月初觉得自己总是坐在家里也不是办法,还是有必要出去走动走动,不定就能发现更多的线索呢。

她本来是打算先回一趟尚书府看看晏莞儿的情况,谁想却在半道遇上了对方。

只不过两个人并未打照面,白月初是坐在马车里的,也是无意中透过半开的窗户捕捉到了晏莞儿的身影。

而晏莞儿的身边,还站着另一道熟悉的身影。

“柳夫人!”白月初发出低低地声音。

只见晏莞儿亲昵地搀扶着柳夫人从医馆里走出来,随后快步走到旁边的马车前,心翼翼地把人扶上马车。

这时医馆里又走出来一个人,看到他,白月初已经完全不会惊讶了。

宫九怀。

何止是不惊讶,她觉得自己看到的这个画面是再正常不过的,大概是因为她越来越肯定,控制住晏莞儿的应该就是柳菡萏吧。

宫九怀和晏莞儿很快也上了马车。

白月初刚想跟上他们的时候,却无意中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下她不是惊讶了,而是感到头疼。

“姒玉,看到那边躲在巷子里的人了吗?去把她叫过来吧。”

一刻钟后,晏宁儿便来到了马车上。

“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晏宁儿刚上来便忍不住问道,同时还趴在窗口往外面看去。

白月初伸手把窗户关上。

“唉唉唉,别关,他们就要走了,我们也跟上吧。”晏宁儿马上阻止。

白月初却不容分地把窗户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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