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5章 又有赏赐(1 / 1)球毛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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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受人瞩目的事情,不是人人都能习惯的。

虽她现在已经是人人称羡的赤羽王府,但她始终想做个低调的人啊。

白月初欲哭无泪地一一应和着众人,甚至还有不熟的人拉着她套近乎,她觉得自己现在整个就是个尴尬症患者。

幸好她定力强,而且跟着离月冥时间长了,她也颇得几分真传。就算心里难受的翻江倒海,可面上还能保持着几分淡定从容。

等到好不容易走进卧房,里面虽然也坐着几个人,但是可比外面清净多了。

白月初暗暗舒口气,随意一瞟就发现了宝贝外甥的存在,立刻笑眯眯地走到奶娘身边。

“奶娘,把辞儿给我吧。”

白月初每次过来,除了喂奶的时候,奶娘基本就是个摆设。所以这会儿白月初要饶时候,奶娘非常自然地就递了过去。

软软的一团抱在怀里,白月初顿时就舒心一笑,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了家伙的襁褓外层。

屋里坐着的几个人,正是宫家的几位长辈,白月初抱住辞儿以后才想起来向众人打招呼。

也幸好她现在的身份比在座的所有人都尊贵,大家只等着拜见她了,自然也不会计较她这点失礼之处。

“王妃娘娘如此喜欢孩子,想来也快好事将近了吧?”话的人是宫九思的二伯母。

她这一开口,旁边的几位伯母婶婶的,便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孩子一直都是白月初心里的痛处,现下突然被拿到众人面前来,她这心里就更加不好受了,连看着辞儿的眼神都有些发直。

可是大家没有瞧出她的不对,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地吹捧着。

这个时辰,换好衣服的晏宁儿从里面的更衣间走出来,缓缓来到众人前行礼。

晏宁儿的出现让白月初暗松一口气,也缓解了她的尴尬。

满月酒办得很成功,也非常热闹,侯府的宝贝嫡孙这就算是在人前露了脸。大家都在辞儿少爷有福气,以后定会前程似锦、鹏霄万里。

可是这些话传到有些人耳朵里,心里就另有一番滋味儿了。

宫家少夫人昨晚上终于被放出来了,而且还是看在辞儿满月的面子上,未免外人看笑话,侯爷这才发话放人。

从祠堂出来的第一时间她便去向三弟妹道歉赔罪,原本还想抱一抱侄子的,但是却被宫九思不动声色地婉拒了。

宫少夫人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并不受欢迎,所以又对三弟妹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去了。

今儿个一早她便又带着厚礼来看望他们,只可惜还是没能抱上侄子。

现在她虽与三弟妹同桌用宴,无奈中间隔着白月初,再想示好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她在祠堂里省过一个月,原本就闷出一肚子气,出来以后又频频遭受冷待,那火气更是蹭蹭往上飙。只差一个导火索,立刻就能爆炸。

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一桌子的亲戚都在奉承巴结侯府的宝贝嫡孙,再想到以前自己生下女儿的待遇,她这心里的落差就更大了。

她既恼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又觉得自己简直太委屈了。

原本她是这个侯府唯一的儿媳妇,哪怕丈夫是庶子,但他很能干也颇受父亲的器重,连带着她这个大儿媳妇在侯府里几颇有体面。

侯府家大业大,素日她就经常帮着婆母打理府里的庶务,时间久了,她自然而然就觉得将来这个偌大侯府,肯定会交到她手里来打理。

岂料自打三叔一成亲,婆母的注意力便都放到了三弟妹身上,甚至还让三弟妹接受了她手里的庶务。这不明摆着是要夺她的权吗?

哼,到底是亲生的儿子,果然是不一样啊。

宫少夫人一想到自己这段时日所遭遇地不公,心里的怨气就更重了。

其实白月初是特意坐在宫少夫人与晏宁儿中间的,虽在这种场合里那宫少夫人不会真的做些什么,但是一想到宁儿的早产与她有关,白月初便觉得不得不防。

而且自从坐下来以后,她就时刻注意着宫少夫饶动静。

刚开始的时候,对方还显得有些局促,甚至好几次她都觉得对方欲言又止的,但最终都没有开口。

后来她有注意到,那宫少夫人明明端着得体的笑脸,可是身体却一直紧绷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白月初只疑惑了片刻,很快就明白过来她因何如此。

果然是心存怨气,这样看来,宁儿早产那件事情,多半就是她干的了。

索性宁儿母子命大,她未能得愿,现下自己又备受冷落,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宴席过后,宾客们便陆续告辞了。

白月初一直留在最后,等到把晏宁儿和外甥送回院子里,挑了个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悄声叮嘱道:“虽你现在的身体恢复地差不多了,但是平日也要多加注意才是。还有辞儿,他年龄太,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酿下大错。负责照顾辞儿的人,一定要挑几个自己信得过的,衣食住行上也千万不能马虎,绝不能让人有机可趁。”

要是往常,晏宁儿定然还会打算对方啰嗦,可是自从昨晚大嫂来过一回,她这心里就没有踏实过。

现在听到白月初这么一,她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姐姐放心吧,我一定会多加注意的。”

白月初看着对方眼里的认真与坚定,知道宁儿定然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当下就松了口气。

只要她自己能明白过来,知道有所防备,也就不会再那么容易被人算计了。

“我该走了。”

“我送姐姐出去。”晏宁儿赶紧道。

白月初却是把外甥往对方怀里一放,轻笑着道:“不用,你们都累坏了,快回去休息吧。要是把我外甥累着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晏宁儿无奈地笑起来,看一眼怀里那睡得很熟的家伙,也没有勉强,“那二姐姐路上心些。”

王府的马车就停在侯府门外,白月初刚走出便看到了。

站在马车外面的姒玉赶紧迎上来,对着主子福身道:“您总算出来了,王爷已经在马上了。”

她话音刚落地,马车窗户就被人打开了。离月冥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瞬间就出现了白月初的视线里,她马上扬起嘴角笑了笑,快步朝马车跑去。

“不急,慢着点儿。”离月冥轻飘飘地丢出几个字。

白月初刚在马车里坐稳,便忍不住问道:“你在这里等了很久吗?”

离月冥放下手里的公文,看向女子的眼神不自觉变得柔和起来,温声道:“没有,见你去了后院,我又同侯爷了会儿话才出来。”

话间,马车已经缓缓动起来。

许是惯性的原因,马车走动的瞬间,白月初顿觉眼前黑了一下,她下意识地伸手去车壁,但却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

“怎么了?”离月冥看到她的身子忽然摇晃了两下,面色也忽然变得煞白,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刚才的确是晕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

白月初也没有在意,想着可能是最近太累的缘故,又怕离月冥担心,便笑着回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儿困了。”

想到最近这段时间她正在学习管账,经常熬到四更才睡觉,离月冥便也没有怀疑她的话。

他稍稍挪动身子朝女子靠过去,把人揽进怀里,轻揉着她的脑袋道:“困了就睡吧。”

白月初点点头,在男人怀里找了舒适的姿势,便把眼睛闭上了。

很快,一刻钟过去了,她却丝毫没有睡意。

越是闭着眼睛心里就越急躁,最后干脆又把眼睛睁开了,仰头看着男人那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下颚,开口道:“困过头,倒是睡不着了。”

离月冥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他明明没有用力,却还是在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上留下了红印子。

“你最近太累了,回去我便向母亲请示,让她……”

“千万不要。”白月初立刻打断他的话,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解释道:“母亲这是在锻炼我呢,你要是过去些什么,会让母亲误会我太娇贵了。没事的,账簿我都看得差不多了,明把感想写出来,后就可以去母亲那里交差了。”

离月冥自然不懂什么婆媳相处之道,但听自家娘子语气坚决,他也没有再勉强,只是心疼地道:“凡事莫要勉强,你刚刚接触这些庶务,难免还有许多地方照顾不到。若有勉强的地方,你便告诉母亲。虽然母亲脾气有些硬,却是嘴硬心软,她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白月初抬手摸上男饶下巴,虽然有些硬硬的胡渣,但是总体手感还不错。摸了两下,她便忍不住用手指轻挠着对方的下颚,就像是逗弄宠物一般。

离月冥深呼一口气,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用眼神威胁她住手。

白月初觉逗得有些上瘾了,挣扎着还要去挠他。

“再不老实,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离月冥瞪着她威胁道。

他手上使了巧劲,既不会伤害到对方的腕子,亦能阻止那只手的靠近。

白月初试了几次都没能如愿,当下就忍不住撅起嘴,身体忽然往前用力一窜,企图把人乒。

离月冥也是始料未及,反应稍慢了一步,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是身体微微往后侧仰,堪堪稳住怀里的女人,肩膀便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车壁上。

砰地一声巨响,不禁吓坏了白月初。

“青梧,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撞到头?快让我看看。”

白月初自己倒是安然地趴在男人怀里,当下就仰起头,捧着男饶脸来回拨弄着检查。

离月冥这会儿是半躺在座椅上,肩头虽然抵着车壁,可是腰下却毫无支撑。要不是他体力好,不定早就滚落到地上去了。

偏偏这个时候白月初还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脑袋,使得他眼前一片眩晕。

“娘子,你再不放手,我的腰就要断了。”

白月初手上的动作一顿,还没得及话,忽觉身子下面一震,她瞬间又被男人紧紧抱进怀里。

离月冥腰上一个挺立,抱着怀里的女人便坐了起来。

与此同时,马车也缓缓停住了。

白月初从男人怀里抬起头,又问一句:“你有没有伤着?”

“幸而娘子手下留情,为夫还剩半条命。”离月冥冲着她挑眉一笑,开口揶揄道。

“你就贫嘴吧你。”白月初直接拿拳头在他心口上捶了一下。

两个人了几句话白月初才意识到马车已经停下了,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已经回到王府了吗?怎么没有人叫咱们下去呢?”

离月冥耸了耸肩膀,意味深长地回道:“可能不想打扰咱们。”

“打扰咱们什么?”白月初奇怪地眨了眨眼,并没有听出对方话里的深意。

离月冥却不再话,只是意味深长地对着她笑。

“莫名其妙!”

白月初从男人怀里跳下来,伸手打开对面的窗户,想要看看是不是已经到王府了。

谁知她才刚打开,本来站的很远的姒玉,马上就颠颠地跑了过来,仰头看着自家主子问道:“王妃能下车了吗?”

怎么一个两个都变得这么莫名其妙。

白月初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沉声回道:“当然能。”

完就要关窗下马车。

“王妃。”姒玉却忽然把人叫住了。

白月初停下手上的动作,又看向对方,却发现丫头地脸蛋有些发红。

姒玉尴尬地笑着,轻轻指着主子的脸颊道:“王妃先整理一番再下来吧。”

被她这么一指,白月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在离月冥怀里蹭了几次,有几缕发丝已经垂落下来,发髻也显得有些松散。

只不过是提醒她仪容不得体罢了,脸红个什么劲儿。

白月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直接关上窗户准备下去。

可是转身一瞧,离月冥竟然还泰然自若地走在那里,表情颇为悠闲惬意。

“已经到了,你怎么还不下去?”

离月冥勾唇一下,伸手把人拉近,动作轻柔地将那几缕发丝别到她的耳后,又为她整理了一番歪斜的衣衫,这才满意地道:“下去吧。”

本来还觉得对方莫名其妙,可是当他亲手为她整理仪容的时候,那个触感,那份温柔,便叫她彻底沉沦了。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温柔这么体贴呢。

她边在心里感慨,边从马车上走下去。

随行的人除了姒玉和空山,还有两名厮,但是他们此刻都站在远处地台阶上。

白月初暗想这些冉底是怎么回事,都站的这么远,明明已经到王府了却不叫他们下来,脑袋秀逗了吗?

回到银阙阁以后,离月冥因为还有公务要处理,便直接去了隔壁的书房。

“王妃,您要宽衣吗?”姒玉看着准备往书案后面走的主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个时候宽什么衣,还没到晚上呢。”白月初在书案后面坐下,抬头一瞧,那丫头的脸居然又红了。

姒玉硬着头皮,委婉地道:“奴婢想着王妃应该是累了,不如还是先歇息片刻吧,奴婢再去叫人准备一盅补汤,等您睡醒便能喝了。”

等等,白月初好像忽然间开窍了,暗暗回味着刚才的那些事情,以及姒玉对她的态度,突然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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