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5章 梦中反转(1 / 1)球毛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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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初不禁在心里庆幸,幸好案子是交给了离月冥。要是让宫里的人来查办,恐怕莞儿早就……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寻找真相的意念太强了,当晚果然如她所愿的做梦了。

梦里她又来到蓬莱殿,这里看起来好像比上次在梦里看到又冷清了几分。

这个时候宫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白月初闻声看过去,便见浩浩荡荡地一群人,迅速进入蓬莱殿。

为首之人正是满脸怒气的陛下,然后是皇后娘娘、卫婕妤,以及其他几位略眼熟的嫔妃。

白月初想,她们应该就是一同跟去围场那几位吧。

他们气势汹汹地随着两队侍卫闯进来,那架势一看就没好事。

要不是明确知道自己是在梦里,白月初恐怕早就淡定不住了,不过很快她又不淡定了,因为在那群娘娘后面还跟着离月冥和苏穆青两个人。

这么一看,难道她梦里的是昨天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白月初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眼前的画面忽然就发生了变化。

正殿里,陛下坐在上面,皇后娘娘就站在他的身侧,一身素衣的莲贵妃和如丝跪伏在下面的地毯上。

“都是你干的好事。”陛下突然爆喝一声,用力掷出一本折子,摔落在莲贵妃身前不远处,但他仍不解恨继续斥道:“你的人都已经招了,毒妇,你简直就是个毒妇。都被打入冷宫了,竟还有如此恶毒的心思,朕真是看错你了。”

莲贵妃始终微低着头,在陛下地怒斥中不慌不忙地捡起折子,打开看了上面的内容,随后向陛下磕头行礼。

“臣妾是被冤枉的,还望陛下能够明察。”她始终都保持着淡定,就连求情的时候,语气里也没有丝毫地紧张与害怕。

正因如此,反而更加激怒了陛下。

“冤枉?你敢说那晏莞儿不是你身边的人?”陛下冷哼一声。

“请陛下明鉴,莞儿她早就离开蓬莱殿了,而且她现在应该是宜微殿的人。”莲贵妃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卫婕妤。

卫婕妤也不甘示弱地回视她一眼,嘴角翘起讥讽的弧度。

莲贵妃的眼神不禁暗了暗,再次低下头等待陛下发话。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攀咬他人?”陛下显然是对她失望透了,连看着她的眼神里都透露着厌恶,“那晏莞儿已经亲口承认,是受人指使才会挑唆丽妃身边的宫女向淑妃下毒。你们可真是好计策啊,一石二鸟。”

“莞儿可说是受何人指使吗?”莲贵妃终于抬起脸,目光冷静地落到陛下身上,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

“哼,那个贱婢临死前还想胡乱攀咬卫婕妤,若不是卫婕妤宫里有人可以作证,那贱婢多次想对卫婕妤不利,你们是不是连卫婕妤也要一并除掉。”提到卫婕妤被冤枉陛下的怒气又上升了一层,瞪向莲贵妃的眼神如刀子一般。

莲贵妃苦笑一下,无奈说道:“陛下不再信任妾身,无论妾身如何陛下,您都会认为这件事情是妾身做的。那又何必再来质问呢,不如现在就给妾身一个了断吧?”

“你……”陛下被她这番话堵得怒火攻心,登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烦躁地踱着步子,片刻后快步走下台阶,在经过莲贵妃身边时,又大声喝道:“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朕之所以还留着你,就是想还为淑妃讨回一个公道。”

说罢,便愤然甩袖离开。

梦境到此结束,白月初睁开眼以后,脑海里还在不断回忆着梦里的场景。

从陛下的态度来看,已经很显然了,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莲贵妃做的,这个罪名她都摆脱不掉了。

可是白月初还是觉得奇怪,莞儿怎么也和那淑妃娘娘的死扯上了关系呢?

其实现在仔细一想,她们害死淑妃娘娘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拙劣了,竟直接在大庭广众下投毒。而且,既然是要害人,为何不把毒药都放进去,反而还有留下来一些藏在头发里呢?

这么看来倒像是故意的,而那宫女在下完毒以后为何不马上离开呢,要知道乌头的毒并非即刻毙命。在淑妃娘娘毒发身亡的那段时间里,那个宫女完全有机会离开,并且把毒药处理掉。

可是她却选择了留下来,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局,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设局人的最终目的应该就是莲贵妃。

不会又是卫婕妤吧?她就那么恨莲贵妃吗?

还有莞儿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参与了这件事?还是被人利用了?

怪不得昨天她向离月冥询问情况的时候,对方会回避,想不到莞儿现在不止背负着欺君之罪,还成为了杀害淑妃娘娘的从犯。

后宫里的女人果然很可怕,为达目的什么事情都敢做。

白月初觉得自己能想到的疑点,离月冥肯定也能想到,只要莞儿是无辜的,离月冥一定有办法救她。

宫里的事情她是鞭长莫及了,只能默默在心里祈祷,所以她现在尽量多回尚书府陪陪母亲和嫂子,还有她那刚出生的小侄子。

这日白月初留在尚书府用完晚膳以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大嫂生产时大出血,所以现在身体还非常虚弱,就连小小的婴儿都抱不住。

本来是有奶娘和婢女们照看着小少爷,她这个当娘的也不用太过担心。

不凑巧的是,今天奶娘的身体不好,害怕小少爷吃了她的奶会不舒服,于是就请假回自己家里歇着了。

更不凑巧的是,因为大嫂也是早产,母亲只来得及找到一位奶娘,所以这一时半会儿的,府里也没有可以替换喂奶的奶娘。

晏夫人生怕孩子饿着,于是就派人去侯府把晏宁儿给请了回来。

侯府那边为辞儿请了三位奶娘,晏宁儿过来的时候,把三个都给带上了。

只不过这突然换了喂奶的人,小家伙好像有些不适应,吃不了多少就会松开嘴哭。而每次他哭的时候,只有白月初才能哄好。

大概是因为这几日白月初经常抱他的缘故,他闻惯了白月初身上的气味儿,所以对她格外亲近。

而且小家伙每次都吃的很少,所以就饿的很快,也哭的比平常勤快。

这一整天,除了吃奶的时候,他几乎都缠在白月初的身上。

索性小家伙还小,适应能力很强,这么折腾了一天,到了夜里终于肯让其中一位奶娘抱着他了。

“已经辰时末了,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宵禁,初儿今晚便留下来吧。”晏夫人心疼地帮她捏着酸疼地胳膊说道。

白月初看看外面的天色,摇头笑了笑婉拒道:“不了,我答应过王爷会回去的,而且也就半个多时辰的路上,到不了宵禁就赶回去了。”

“姐姐,你就听母亲的吧,今晚咱们都住下来。”晏宁儿在旁边劝道。

其实白月初也不想来回折腾着跑,不过她总还有些忌惮老夫人那边,她最近每天都往娘家跑,就算老夫人嘴上不说什么,恐怕心里也会不舒服。

要是再夜不归宿,指不定会埋怨她呢。

算了,多跑一趟也不会少块肉。

“不了,我明日一早还要去向婆母请安呢。”

她这么一说,晏夫人和晏宁儿倒是明白了,也不再劝她了。

正是天热的时候,所以就算是到了夜里,街上还是非常热闹的。

马车里虽然放着冰不算太热,不过姒玉还是把两边的窗户都打开了。清华qhxsrg

夜里的风还是挺凉爽的,吹在身上好像能消除疲惫。

白月初今天的确是累坏了,便趴在窗边半眯着双眼看外面热闹的夜景。

回王府的路上,途径一段人少僻静的街道,周围没有灯火通明的商铺,所以光线也显得非常昏暗。

突然从有光亮的地方进入到黑暗之中,眼睛总要适应一会儿才能适应周围的环境。

白月初本能地坐直身体,正想收回视线的时候,朦胧中好似看到了一个人影。

但由于还没有完全适应周围的黑暗,所以她也不太敢确定是不是看错了,因为等她适应了黑暗以后,再外面寻找的时候,这条路上除了他们的马车,便没有旁人了。

可能真的是她看错了吧。

白月初并没有把这个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直到她在梦里听到有人向她求救的时候,这才猛然意识到,她之前看到的根本不是人影而是鬼影。

求救的是个男人,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她敢肯定自己和对方一定不熟,或者说可能曾经有过那么一两次交集,所以她才记住了对方的声音。

今天白月初没有去尚书府,先去扶风院向老夫人请安,又陪着老夫人用了一顿早膳,便去账房那边学习了。

大概是因为昨晚那个梦,所以今天总有些心神不宁的,可是她观察了很久,周围并没有那种东西出现。

难道是她理解错了,不是鬼魂再向她求救,而是梦到了真的人?

心里存着疑虑,她只在账房里待了半天,下午便带上姒玉出去散心了。

可能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所以她就变得越来越爱胡思乱想了。

正好,今天就让自己好好放松一下吧。

“王妃想去哪里呢?”姒玉坐在她旁边问道。

白月初想了一会儿,便懒洋洋地摆摆手说道:“随便吧,就在街上转转也行。”

“不如就去西市吧,那边热闹,京城里好吃的好玩的都在西市呢。”姒玉提议道。

“好。”白月初还是懒洋洋的。

这个时辰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她们刚从马车上跳下来,便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窜上来,两个人差点掉头跑回车上去。

“王、夫人,您还是把维帽戴上吧。”姒玉看了看拥挤的西市入口,把手里的维帽往前递了递劝道。

白月初本来是觉得热,再戴上个帽子就更热了。可是看着这明晃晃的太阳,她决定还是把维帽戴上,至少还可以遮住那热情的阳光。

见主子终于点了头,姒玉赶紧帮她把维帽戴好。

这天气本来就热,西市人又多,她们在里面走了不一会儿,身上就出了一层汗。

“夫人,前面有家卖冰酥酪的味道不错,不如咱们先过去歇歇脚?”姒玉忽然抬手往前面指了一个方向说道。

白月初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还流浃背了,偏偏古代还不许露胳膊露腿的,她几次想撩起衣袖都被姒玉给阻止了。

这会儿一听到有冰酥酪吃,马上就点头答应了。

这间店面地方不大,环境倒是非常整洁,比起外面这里可真是凉快了不知几倍。

白月初和姒玉每人吃了两碗冰酥酪,才觉得通身都是畅快的。

这冰酥酪瞧着还行,却怎么也比不上咱们御膳房里的美味。

耳边忽然响起这么一句话,白月初下意识往旁边看过去,但是发现周边的邻桌都是姑娘,可是刚才那个声音明明就是个男人。

男人,等等,这个声音不就是梦里向她求救的那个人吗?

可是如果他在她身边的话,她为什么看不到对方呢?

“您怎么了?可是丢东西了?”姒玉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马上开口问道。

白月初没有说话,突然又想到了刚才那句话。

那个男人好像提到了御膳房,难道他是宫里的人。

她进宫的次数屈指可数,接触到了男人就更少了,而且这声音还有些熟悉,应该是之前接触过的内侍吧。

难道……是他?

白月初猛地睁大双眼,又在身边寻找了一番,却依然毫无所获。

“夫人,您到底怎么了?”姒玉奇怪地看着她问道。

白月初有些失望,依旧没有回姒玉的话,只是站起来往外面走。

然后她就发现,不管她们停下来吃什么看什么,那个男人都会跟着感叹一句,而且每句话都是在感叹宫里的好。

白月初听得忍不住抽抽嘴角,这只鬼到底是有多怀念宫里的日子啊。

看他这个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有怨气的鬼,难道不是那个人吗?

可是他消失的那么奇怪,极有可能是已经被灭口了。

被灭口却没有怨气,还那么怀念宫里的生活,难道他是自愿的?

若是如此梦里又为何要向她求救呢?

耳边不停地听见有人唠叨,白月初也没有了继续玩乐的心思,索性就打道回府了。

离月冥那边查了这么几年,可是案情好像一点进展都没有,白月初心里也非常着急。

如果跟在她身边这只鬼真的是以前那个送来血玉的内侍,说不定也会是一个突破口呢。

这么一想,白月初便屏退了卧房里的其他人,关上门以后,从梳妆台里取出几张符纸,刷刷地往周围扔过去。

唉唉唉,别扔,别扔,啊、唔……

那个男人果然又说话了,只不过这次还没有说完,就被符纸给定住了,而且还现出了“真身”。

白月初看着那张被符纸挡去了一半的脸,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原来她要找的人,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果然是你。”

男人身上还穿着内侍的衣服,被定住以后,他就只能动动眼珠子。

这会儿听到白月初的话,那眼珠子就不停地转,那转速俨然不是活人能做到的。

虽然不知道他在转什么,不过为了方便交流,白月初只能刺破手指,往他眉心处递上两滴血,随后才把符纸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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