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响起了几个闷雷,黎母乘着徐徐清风而来,肖灵翼将木本杖置于城门上空,城楼上的将士在木本杖的催眠下失去了行动能力。
浪花此时已经杀红了眼,身上也满是伤口,被用刀剑夹击,她的腰间已经是血肉模糊,可她一步不肯退让,一脚踹开大殿的门,其他三国的将领已经开始讨论着分羹之事,见到面红眼赤的浪花,被吓了一跳:“来人啊。”
身后的士兵这才冲了进来,将她包围,此时的浪花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单膝跪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坐在最中间的人,然后又环视着四周一双双要把她生吞活剥的眼睛,卡在喉咙的淤血最终还是喷了出来,霎时间倒在门前。
士兵正准备提刀向她刺去,冷不防的一片金叶横扫那些刀剑,受力的刀子连带着主人一起被赶出了门去,紧接着大门被关上了。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立马起了疑心,一名副将站起身冲着他喊道:“原来你不是残废?”屋子里的人都有些慌了,要他给个法,但坐在中间的恩欲毫不理会,原本残缺的病体,像是突然痊愈了似的,走到浪花面前,将她抱起。身后的门被突然关上,紧接着只能听见声声惨叫声,再然后将士门冲进去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躺在殿上的全是三国的勇士和将军,都是位高权重的权臣。
可那又如何,无月和紫竹一起来收拾残局时,本以为可以抓住黑狱使的辫子,没想道竟然是中了他的计,那些根本不是魔兵,而是被魔气控制的凡人。
肖灵翼受浪花嘱托将穆老将军的遗体带回了慕府,府里空空荡荡的,像是被打劫了一样,地上的血还没有凝结。
“慕白,你跟我句实话,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才打算回来接替你的位置?”
慕白抬眉,眼波流转,白嫩的脸颊上显得有些不安,问道:“什么?”
“你少跟我装糊涂?”
俗话愤然站起来道:“我对这个位置真没兴趣,如今你也回来了,也该担起你昼神该担的责任。”
“你这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慕白想要服他,但是俗话这次一点都不领情,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身上那身银白色的锦袍,甩袖离开了。
慕白叫住他:“你又耍什么脾气,帝的位置是你想做就做不做就不做的吗?”
俗话没理他,慕白只能捡起地上的锦袍追了上去。
紫竹和无月找了好久都不见浪花的踪影,花界听她不见了,心急如焚,本想要向陛下请命的,却大老远瞧见俗话穿着素衣跑回了白阳殿,慕白在后面追,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好擅自离开。
地狱使前来清理死亡人口,黎母带着将重新整队,无月和紫竹翻遍了整个皇城不见她踪影。
“怎么样了“
“那些将领全都死于非命,不像是常人所为。”
“真是奇怪,难道是浪花杀的,可她杀了人为何又失踪了?”
紫竹仔细看了那些人身上的伤痕,倒吸了两口气,这种杀人手法残忍至极,像是被什么锯齿搅碎的。
无月的脑海突然回想到曾经在鬼域也遇到过一种灵兽,尖齿利刃,不过杀伤力不大。
“除了京都将士,其他国家的士兵都成了战俘,可是皇帝和皇室宗亲也都被人一刀毙命了。眼下该由谁来主持大局?“
”可是浪花不见了,穆老将军又“
无月警惕问道:“穆老将军怎么了?”
黎母只能无奈摇头,“我怕浪花回来后会接受不了。“
几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花界此时才到,无月见他也来了赶紧问到:“慕白怎么没有来?”
花界吞吞吐吐,他也不清楚俗话和师宗到底是怎么了,只好心虚道:“鬼神,师宗他我哪里知道“
无月心里的担忧全都写在脸上了,花界接着道:”浪花呢?“
“不知道。”
夏日傍晚的落日简直美极了,金黄色的光芒洒在脸上,整个人懒洋洋的,尤其是映在血染的石板路上,格外的静谧安详。
“怎么都在啊?”
阴山从无月身边探出脑袋来依然自若的对他们着,摊开手臂,看着日暮,眼睛微微眯着。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
他一副没羞没臊的样子,可是却把紫竹逗笑了“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阴山吗?“
阴山冲她诡笑,一把揽住她的腰与她面对面看着“当然。”
无月淡然一笑,视线转移到了一边,恍惚间看见一双眼睛正盯着这里,待他仔细看时,竟然是一只猫。
阴山也看见了,她身上的气味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嗅到,无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那只猫似乎有所察觉伸腿窜进了草丛里。
”慕白。”
阴山突然叫了一声慕白,无月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看向阴山时,他顿住了结巴问道:“慕白怎么不在?”
曹操曹操到:“找我什么事“
他驾着边的红霞而来,一身红衣,风采依旧,娇媚不改当初。
自打他出现无月的眼睛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似乎在等他回应,又似乎有话要,可迟迟没有开口。
阴山瞪大眼睛看戏,嘴角藏不住的勾起,故意扭过头不看他们。
没多久丧钟接连响起,阴山和慕白他们又跑到凌云阁喝酒,街上空无一人,酒楼也都没有开张。
叁人坐在屋顶,阴山坐在他们对面,慕白一边替他们斟酒一边笑道:“记得我们三个第一次喝酒时,无月还不会喝酒。”
“这家伙那时候还不会喝酒,你把白露的嗯”阴山随口出了白露的名字,立马他就意识到错误连忙改口道:“再也喝不到白露仙子的佳酿了。”
慕白脸色立马铁青,默默低头,一口烈酒入喉,哽咽一声。
无月怒视着阴山,他只好无辜的眼睛看着他向他赔礼道歉。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无月没有话,一个人喝起了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