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乌听到此功竟有如此造化,竟然还可以度过风劫,格外激动。若如江言所言,那确实是一门极好的避三灾之法。
但敖乌完全没有听过《龙神九变之名,听这名字似乎是龙族专有的法门,但为何从未听过呢?好歹他敖乌也是北海龙王之子,在龙族也是属于上层人士了。想到这个敖乌有些冷静了,疑惑地问道:“为何我在龙族从未听闻此功?”
“此乃上古龙族之法,现今怕是在龙族已经失传了吧,我师乃是历万劫而不灭的大能,所以才收藏有此功。此功确是千真万确,童叟无欺的,我若诓骗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此功甚是珍贵,却不轻易传之。以你如今六层左右的功德可得传前五变,度过真仙火劫。”江言现在是胡编乱侃了,反正只要功是真的就行。
敖乌陷入了沉默,他如今踏入真仙境不过才六十多年,距离五百年之期还有四百三十多年,若这四百多年功德积累顺利的话,他可以全力修行而不用担心功德不够的问题,但即便是修行增长,又到何时能有机缘修得五气朝元,步入太乙之境呢?敖乌实在是心有不甘,眼神中满是挣扎。
今日若换得此功,虽是损失了功德,但也还有四百多年可以慢慢积累。何不就此赌一把呢,敖乌终于下定了决心。对江言拱手拜道:“老师,我愿以我功德换得这《龙神九变之功,请你成全。”
江言见终于搞定了,高兴的说道:“你需在心中默念:愿供奉万天祖师得传此功。”
敖乌依言行之,很快江言将功法灌注给敖乌。敖乌也如江言的弟子们一般,感到无比神奇。只是默念万天祖师名号供奉,就马上得到了功法传承,而且功法自通。关键是敖乌很识货,立马就知道这确实是可以修五气、躲火劫的修行之法。敖乌不得不感叹这万天祖师果然极不寻常。
“如何,我没有诓骗你吧,这功法必定是真的,而且很好用。等你积累够了足够的功德,还可以请万天祖师传授这后四变。到时候这金仙也不是没有指望啦!”江言又开始为下一次更大的生意做铺垫了。
“此功果然了得,能以五变之法修得五方神龙的五种变化,从而修成五种龙族本源之力,达成五气朝元。敖乌万不该怀疑你和万天祖师。”敖乌诚心拜道。
“没有关系,不知者不罪嘛。此刻起,我们俩就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呀!其实我宗万天祖师还有灵石可助修行,你要不要来一点呀?”江言扶着敖乌不让他拜,又亲切的说。
“不知这灵石又是何物?如何用法?为何我不曾听说过呢?”敖乌问道,这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江言顺嘴就秃噜了。
“万天,这世界没有灵石吗?”
“对呀!”
“你之前咋不说呀?”
“你也没问呀。”
“······”
“这灵石是我师门特有的辅助修行之物,修行之时握于手中,可直接吸纳其中灵气,比之吸纳天地灵气快上许多。”江言连忙解释道。
“哦,竟有如此神奇之物,岂不比之丹药更好吗?”敖乌又被震惊了。
“各有千秋吧!”江言回答。
“想必也需功德换取吧?”敖乌明显很上道。
“咳咳,确实如此。我这宗门最重功德,所有弟子都需多多积功,才能以功德换取修行之资,这也是鞭策门人行善嘛。却不是独独针对你的。你如今真仙修为最少也得使用这上品灵石,以你如今功德可换得60多块上品灵石。这一块灵石可抵你半年之功。当然换多少你自己决定。”江言为自己辩解了一番。
“若是如此,如果能有无数灵石之助,岂不数年就可修炼到太乙真仙的修为?”敖乌一遍又一遍的被江言刷新了认识。
“理论上确实如此。”江言也不否认。
“果然神奇,只是我现在功德不多,就兑换5块试试吧?”敖乌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功德少了。
“也行。敖乌啊,不要担心功德的问题。放心,跟我混,功德大大的有的。”江言知道敖乌还是担心功德的问题,安慰道。
······
江言和敖乌一直交流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经过江言一番努力,嗷呜已经慢慢消除了之前被绑的怨气,起码江言是这么认为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龙宫守卫来报,说是惠岸行者来访。
“不能让惠岸见到我。”这是江言听到通传的第一反应。
“那你到其它殿中先行躲避一下吧,我来应付他。你放心,他若再叫我抓陈光蕊,我必回绝他。”嗷呜要给江言引路。
“不需如此,我有隐匿之法。你自去迎他吧。”说着,江言使用了潜神术和虚空决,这是双重保险,把自己的存在感应降到极限了。
敖乌见到江言一下子消失在自己面前,而且毫无隐迹可寻,更是叹服江言法术高明。
这惠岸行者进来,略为拱手言道:“洪江龙王,惠岸有礼了。”江言在虚空看者惠岸也是个英俊潇洒、英武不凡的青年,身着金甲法衣。
“行者有礼!”敖乌立即躬身上迎道。
“敢问龙王,前些日既是已经请来了陈光蕊,你又为何突然放了他呢?”惠岸毫不客套,直奔主题。
“不是我放了他,乃是有大能者从我这龙宫救走了他,我一路追赶,确是被那人困了十多日。”敖乌也是照实到来,只是没有说出是江言。
“哦,不知是何人,能轻易阻挡你,可曾知晓名号?”惠岸行者问道。
“我未见其人,更是不知晓他的名号。只是警告于我,要我莫要再为难这陈光蕊了。”敖乌显得有些余悸的样子。
“陈光蕊一介凡人,身边不过有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修士,又哪里冒出来的不知名大能相助,莫不是你不愿帮忙,而哄骗我的?”惠岸有些不信。
“我如何敢欺瞒,这是确有其事。你也说陈光蕊一介凡人,生死有天定,我本不该插手。原本我只是答应你救他,结个善缘。谁知其后竟要硬掳他来,这哪里还是善缘。如今已是三次不成,岂不也是天命如此。恕我不能在帮你做此事,也请使者你斟酌,仙佛中人何必与一个凡人为难?”敖乌本就已经心有不愿,现在更是果断说明,还反劝惠岸。
“你这小小江龙王,岂敢妄称知晓天数。你只知这眼前因果,却不知此事背后有大善缘大功德。此事乃是观音菩萨法旨吩咐,你即不愿结此善缘,却是不识天数也。罢了罢了……”惠岸明显有了怒意,神色严峻的说。
敖乌听到这话脸色有变,惠岸已是有威胁之意。他卷入这桩事里,现在落得进退两难,观音乃是仙界大能,位高权重,若是得罪了她怕是祸事不小,另一边是江言,还有誓言在身,刚才对他也有传法之恩。
权衡之下,还是江言这边更要害些。于是下定决心,脸上决然:“非是在下不愿,实不能也。恕在下不能领受菩萨恩德了。”
惠岸见搬出了菩萨也不能压服龙王,心中恼怒,眉头紧锁,忿恨喝道:“你即不领情,且看后事吧。告辞。”
惠岸满心不满的走了。待惠岸去的远了,江言撤了法术,重新出现在这殿中,就见敖乌愁眉苦脸的。
“敖乌,没多大事,有我还有万天祖师罩着你,怕啥呀!就算观音也不能把你怎样,放心!”江言知道敖乌惧怕观音,安慰道。
敖乌对江言是一点信心没有,倒是这万天祖师有如此大能,敖乌觉得他定然是可以对抗观音的,心里倒是有些放心下来。再说事已至此,也只能跟着江言一条道走到黑了。
江言又吩咐敖乌要用心给各地调和云雨,尤其是要照看好江言在江州的高产稻田。
又着重强调了要敖乌配合弟子们进行高产稻种的推广工作,有了龙王显圣推广稻种,这稻种的推广更加通畅迅速乐,当然敖乌也因此获得了推广稻种的功德,当然这也是江言有意让敖乌能分润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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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岸使者离了洪江龙宫,直接飞身回了长安土地庙。
“弟子无能,这了断取经人世俗亲情之事迟迟未能成功。如今这洪江龙王也不愿再帮忙相助此事。请师父恕罪。”惠岸这是向观音汇报工作呢。
“这洪江龙王如何敢拒绝我意?”观音声音平淡。
“此前我让这龙王与刘洪合计,以百姓求雨之民意,逼迫陈光蕊跳江,只是又被这江言所破坏。前些天洪江龙王借机摄来了陈光蕊,但不知为何这陈光蕊又回到了江州。这洪江龙王说是有大能者所救,他抵挡不过,········为此还断然拒绝了再参与此事。”惠岸把过程汇报了清楚。
“这江言是何来历,你有查探吗?是否这大能者就是江言背后之人。”观音问道。
“这江言是三年前突然出现在江州的,刚一出现就布医施药,身有修行,并在江州种植高产稻种,应是积了些功德,后来还收了不少弟子。但我到地府查阅了生死簿,并无此人名号。他自称师尊是万天祖师,但三界内哪里有这么一位存在?”惠岸对江言也做了不少的调查。
“三界隐藏的大能不少,谁敢说尽知之。也许还是个化名呢。这江言修士修为而已,如何脱得生死簿,必是被其师所掩藏,让人查不出跟脚。”观音道。
“这江言在洪江之上打伤了刘洪,救了陈光蕊,而后又破坏了祭江求雨之事。莫非他这是受人安排刻意为之吗?”惠岸推测道。
“金蝉子已投胎,取经大势不可阻挡。或许哪方神圣想要分些功德吧?只是如此做法,也不怕陷于劫中,身死道消嘛!”观音声音有些清冷。
“师父,这江州之事,下一步改如何行事?”惠岸请示道。
“既然洪江龙王不肯帮忙,那就另寻其人吧。你去江州继续办此事,要将取经人遭弃之劫尽力促成。”观音吩咐。
惠岸领命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