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之处,本座在此赔个不是,望阎姑娘海涵,施舍方院落容本座与景行落脚。”国师作揖,温润如玉,“倘若~待本座回大楚,定备厚礼,差人送来。”
“国师倒是持家有道,倒显我四方城吝啬。国师不必另备‘厚礼’。”阎长青和起乌骨扇敲打手心,“观国师怀中玉串倒是有些灵气,不若就此赠与西琉月,成全国师情意。”
国师掏出精致玉石串,灵气氤氲,竟是华美璎珞,应是女子之物。“阎姑娘当真是索要这璎珞?”谦谦君子面上几多犹豫,“本座府上诸多琳琅比之珍稀不知凡几,不若待本座回府多挑选几匣送来。”
“国师一心送礼,四方城自是不能浪费国师拳拳之心,届时收下便是。”阎长青示意西辞上前谢过国师。
西辞作揖,少年笑意掩盖不住,“虽说四方城富庶,但多几匣上好玉石给妹妹也不多,西辞谢过国师。”
“这璎珞比不上国师府中琳琅,却是甚合本尊眼缘,怎的,国师舍不得?”阎长青敲打的乌骨扇顿住。
国师眉眼如画,目光宠溺,“怎会!一切都依阎姑娘的意思。”上前将璎珞塞到阎长青手中,“那借住阎府……”
“川红,将二人带回府中好生安置,切莫怠慢。”
川红如同悄悄离开般悄悄出现,一身绯衣艳冶衬着肤若凝脂,素腰一束不盈一握,朝阎长青盈盈一拜,媚眼如丝,“诺,大人。”转身面见国师却是落落大方,神色冷清,与妲雪无二,“请吧,国师、楚王。”
“少城主,本座改日登门拜访。本座设宴,待阎姑娘回府再秉烛夜谈。”阎长青正欲拒绝,国师诚俯身低语,“阎姑娘先别忙拒绝,本座定会让阎姑娘不虚此行。”
面白如玉,目似繁星,清澈的眸子闪着亮光,舒眉浅笑着,如春日阳光般直化进人的心底。
阎长青摇扇,微风吹起额前碎发,眼睛眯起,目光隐晦。“川红,让顾衡将国师、楚王吃穿用度账目单独记录,务必锱铢不差。”
“账目不外乎衣食住行,惟独这住,怕是要难为顾先生。”阎府一日,应如何入账,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尚未领命便被国师抢了话茬的川红腹诽:这大楚国师怕是人傻钱多吧,不然怎的处处为大人思虑。
这阎府一日值几金,在场诸位很是好奇。一个敢问,另一个是否敢答呢?
显然,阎长青早已想好,“既是大楚来客,自当体现我阎府热情好客。去打听一下满春院蝉衣姑娘近来行情,酌情记录。”
西辞想提醒阎先生怎能将阎府与红楼相提并论,瞥见阎先生星眸幽深,不禁噤若寒蝉。
国师明眸中宠溺快要溢出,薄唇轻起,“本座说过,一切都依阎姑娘的意思。阎府见。”背影清瘦如竹,步履轻缓优雅,当真是风采无二。
晚风拂面,撩起楚王帷帽轻纱,少年桀骜的目光直戳戎歌。
“景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