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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害萧凌岳的哑了的人,心里一阵激动难怪萧家说萧凌岳这事有蹊跷,却没查出来原因,一定还有其他人在使坏。

这边萧凌岳出了医院样拉面馆走,不想有人一直跟在他后面,心里疑惑刚准备抬腿要走,不好,阿咪……给小舅打电话。借了旁边老板的电话直接打到院长办公室。

“小吴,让我小舅去vlp病房,那里有人要抢孩子。”

“哦,哦,好的。”

这边门外那人显然是没了耐心,一直侧着身子在拆门把手,糟了,今天这是在劫难逃了吗?

“院长,有人打电话说vlp病房那边有人试图抢孩子。”

“什么?”

“你怎么不赶过去,快点……”

而萧凌岳这边打完电话就坐在便利店门口,买了一包瓜子坐在那里磕着,在暗处的人皱了皱眉,这小子太精了,这里人来人往而且店门口有监控他不好下手啊……不好,被这小子耍了,得让里面的人出来。要是被刘云懿两夫妻逮到,以后要在想要这两人的命就难了。

而病房外那人依旧在不停的试着开门,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身穿同样黑色短袖的人也是戴着口罩帽子,趴在那个敲门的人耳边说了什么,两人急匆匆的就跑。

“快,保安,抓住他们。”

周围一下子惊叫声起来了。

“打人了了!!!打人了!”

现场乱成一片。

这时刘云懿赶来边走边对医院安全科说着,结果那两人显然是练家子,轻而易举的就把几个人放倒了,转身就出了走廊过道消失在人群里。

“去,让护士长把钥匙拿过来。”

“院长,这是vlp病房的钥匙。”

我躲在卫生间里面,听到门打开了有人叫我。

“小丫头,快出来,我是刘叔叔。”

呼,吓死了,可算是来了,不然吾命休矣。

“刘叔叔,快去看看凌岳,他被那些人绊住了还没回来。”

“什么?这小子一个人出去干嘛。”

“我……我饿了,他就去买东西了。”

“下次要什么给刘叔叔打电话,或者去医办室找柳姨,你们自己千万别单独出门知道吗?”

刘云懿心思沉沉,这次好在来的及时,这帮人是怎么知道这两孩子在这里的,再说要是对付凌岳他能够理解,可是连这小姑娘都卷了进来,那他就不明白了这事还得好好查一下。如此明目张胆明显是早有预谋,不然也不会挑刚好这丫头身边人不在的时候下手。

“刘叔叔,那个人好似以前就认识萧哥哥。”

“哦?他说了什么?”

“他说今天要我和萧哥哥一个都跑不了。”

刘云懿这次终于知道,为什么萧家对于自己那个外甥哑了一直耿耿于怀了,他当年不是没有查过,可是因为当时各方面的渠道都不完善,加上对方一直行事比较隐秘,这事就无疾而终了,一直成了悬在萧刘两家心里的悬案,如今看来凌岳带着这孩子住进这里,对方一是终于等到了机会,二是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小丫头安心治疗,这事我和你柳姨还有萧家老爷子会商量,我已经让人接凌岳回来了你别害怕。”

“刘叔叔,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

“小丫头小孩子心思不要那么重,你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养好身体好好上学读书的事了,其他的都和你没关系,有我们大人烦恼呢。”

这事其实没他同这孩子说的那么简单,可是对她讲也没用,况且这孩子马上要安排手术了,实在不用为了这些事徒添烦恼。

萧凌岳慢慢悠悠的嗑完瓜子,准备起身往面馆走,就看到小舅身边的助理匆忙朝着自己走过来。

“二少爷,您没什么事吧?”

“吴叔叔,我没事。”

“院长让我来接您回去。”

“稍等,我带个面。”

小吴心里苦啊,里面差点都出人命了,要不是院长不让伸张,恐怕都闹起来了,好在人没事这位富家少爷却淡定的仿佛这事和他没关系一样,这要不是看到那几个人连七八个安保科的都放倒了,他都不相信这事和这位小少爷没关系。

萧凌岳提着拉面慢慢悠悠的往回走,心里其实担心的不行,虽然他已经确定小舅那边已经解决了,可是他还是着急又不想这丫头吃不到想吃的东西。还是压着心里的慌乱,耐着性子看着老板把牛肉面装好他提着走出店门。

“病房里的那个小姑娘没事吧?”

“二少,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不过被那两个人逃了。”

“嗯。”

因为离得并不远,萧凌岳提着面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舅坐在沙发上等着。

“小舅。”

“你小子胆子太大了,怎么能留着这孩子一个人出去呢?下次有需要的打电话和我跟你小舅妈,不要单独出去了,等做完手术能够出院就马上回刘家。”

“小舅,这次的人和十年前是一伙的。”

萧凌岳今天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按理说留小丫头一个人在病房这种事并不合理,但是他在想是不是顺势给那些人一个机会,让他们急着露出真面目,不求能不能抓住他们,只要让这丫头平稳度过这个时期,现在跟他们对上不是好时机,而且那么多年过去了,人一直未找到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这事我会和你爷爷跟你爸商量一下的,晚上会有人过来装电话,另外门外会安装进口的摄像头,以防今日的事发生。你们先吃我还有事先忙了。”

刘云懿就知道这事自己这个外甥肯定事先预料到,他就说当年这孩子的城府和算计可是比一个成年人都要老辣,只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千防万防终究是没防得住,他不知道到底这伙人,处处针对凌岳而不是真正成年且早就接管萧氏的凌泰,这事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饿了吧,快吃,面条放久了容易糊成一坨。”

“岳岳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吃什么面啊。”

“阿咪,没事,我很早就发现那两人了,只是当时小舅在他们不好下手,所以趁着你要吃面的空挡,给他们出手的机会,本来我以为他们的目标只有我,可是我没想到连你也卷进来了,好在小舅舅及时赶过来了。”

“这么说那人说的是真的?原来他竟然想要你的命,结果阴差阳错让你声带损毁无法说话。”

“是么?可有看清他的长相。”

“没有,他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戴了帽子和口罩,加上隔着玻璃我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嗯,没事,来吃吧,再不吃可就真的不能吃了,都坨在一起了。”

“这么大碗,咱们一起吃吧。”

“哦?”

“呵呵……省的浪费。我也吃不了多少。”

“好。”

吃完还是带我去洗了手洗了脸,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洁癖,每次不管做什么都是要洗手洗脸漱口。

收拾完就等着明天一早安排手术的时间了,萧凌岳觉得既然今天那些人已经找上门了,那他得告诉小丫头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既然对方已经视这丫头为眼中钉,以后恐怕要躲是不可能的了。

“阿咪,跟我说说话吧。”

“嗯?……你要说什么就说吧,看你心事重重的,肯定有话对我讲,我听着呢。”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很长阿咪可不要听的睡着了。”

“从前有个人家,他的父亲给儿子定了一门亲事,结果等到成婚时却因为父亲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加上儿子定亲的姑娘家道中落,已经对当时的父亲一家没什么威胁,这婚自然顺利退了谁知道在外求学的儿子回来大闹一场,最终却以父亲以死相逼,儿子娶了父亲安排好的世家女儿为妻,事情到此本该结束谁知道儿子娶的那位世家小姐却是体弱多病但秉性刚烈,二人婚后过得并不顺意,直到一天儿子和世家小姐大吵一架之后,想起和自己无缘的前未婚妻心里一阵气闷,便跑到戏院赌气包养了一个花旦,两人就这样子走到了一起,并且还生养了一双儿女。男人这种事在那个时候很平常,可是事儿就出在那位世家小姐身上了,她知道自己得丈夫尽然包养了戏子连孩子都生出来了,当时她的儿子和戏子的儿女年纪差不了多少,仗着家世找到了那对母子的家,硬生生灌了哑药还毁了戏子的脸,等到富家少爷闻声赶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庆幸的是世家小姐并没有对那一对孩子做什么,只是把戏子的嗓子毁了脸划破了大大方方的接着母子三人回了家门。那位少爷知道了和世家小姐自然是闹得很僵,想想自己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被折磨成这样子,哪里肯再对世家小姐有好脸色。至于那母子三人进了家门并不好过,那位戏子本就靠着嗓子和容貌获得了自己之前想也不敢想的生活,如今却苟延残喘不到几年便抑郁而终了,这让那一对儿女从此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几十年过去了三个孩子长大成人,也各自都成了家不想世家小姐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一切,而戏子的儿女却没得到多少他们认为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但因为幼年的时候,世家小姐的儿子也就是他们的大哥对他们照顾有加,二人本想着放下仇恨,也接受父亲一些产业分红并且无争权的意思,却因为大哥家的小儿子颇得父亲喜欢,竟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了大哥所出的孩子,加上这个孩子长得和逝去的世家小姐十分相似,二人心里仇恨的种子一下子就埋下了,自己得母亲虽是戏子可为了能够和父亲在一起,被父亲的正房夫人毁掉嗓子破掉容貌,到头来他们发现父亲原来喜欢的并不是自己得母亲,而是他们的杀母仇人,这让他们兄妹为自己的母亲很是不平。可他们哪知道他们的母亲窃取了别人的丈夫,让一个本就体弱的女人早产,第二个孩子刚出生不久便夭折了,丧子之痛加上丈夫离心的世家小姐一直缠绵病榻最终郁郁而终。许是最后世家小姐的死让已经上了年纪的少爷愧疚不已,某天发现大儿子的孩子和自己逝去的妻子很是相象,本就思念亡妻想弥补那些年对亡妻的亏欠,便将自己得一切打算交到那孩子手中,谁知道那孩子却在回外婆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车子检查结果发现刹车线被人剪断,好在那孩子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皮肉伤,想着上天保佑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哪知道那孩子住院的时候被人用错药直接毁掉了声带,一夜之间就失了声音。”

萧凌岳说起这些家族往事还是有些无奈,对于父辈的那些事情他只是知道个大概,虽说已经过去许久可也明白其中之因果。他本想着前事不提在他手里能将这因果轮回结束,不论前事怎样终归他们是一家人,如今看来这事已不是当年那般隐忍不发那么容易了。显然那人一家将自己当做了生死仇敌,现如今将这小丫头扯了进来,其他的事情他可以不计较,可是这小丫头对自己何其重要,如此他不能再让事态如此发现下去了。

窝在少年怀里静静地听着他说的故事,这该不会是他的事吧,我猛的从怀里钻出来,摸了摸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瞪大看着眼前还是一脸温和的少年。这人说自己的遭遇都这么一脸无所谓么,好似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岳岳,你确定你这是在说故事?”

“是啊,我就是在说故事,确切的来说是在说我的故事。”

“我懂了。”

“阿咪,这事我从没在爷爷和母亲他们面前提过,甚至连舅舅他们当年追查此事我都帮二叔和小姑掩饰了过去,本想着这事就此结束,哪成想将你牵扯了进来,如今我倒是后悔将你拉进来了。”

“没事,没事,要不是你,我的病也不知道如何呢,我该谢谢你才好,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等。”

“好吧,岳岳,我发现你心里面藏了好多事情啊,你瞒着萧爷爷他们这事后面怎么办?”

“没事,等你的病治疗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小孟村,这样子能保证你的安全,其他的你不用管,现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让你的身体恢复好。”

“好吧。”

另一边一处环境静谧鲜少人出没的小区内,一处毫不起眼的房子里传来了一男一女争执声。

“哥哥,现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你为什么非要旧事重提将这事重新摆上台面?”

“你懂什么?只要那个小贱种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会收手。”

“哥哥,那孩子是无辜的,况且你我已经让他失了声音,萧氏也不再不会要一个残疾的掌权人,你为什么不能放那孩子一条生路?”

“萧平如,你别忘了你是谁生的,帮着赵馨芳那个贱人的孙子说话,你对得起受尽折磨而死的母亲吗?”

“哥哥,大哥这些年待我们不薄,你就高抬贵手别再伤害那孩子了。”

“哈哈……哈哈……母亲。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疼爱的女儿,为了那个女人的孙子跟儿子对着干。平如,哥哥一直不告诉你咱妈因何而死的,今天我告诉你都是赵馨芳那个贱人和萧建忠那个老匹夫,当年你出生不过满月,赵馨芳带着人过来将母亲灌了哑药再划花了脸,才让人将我们接进了萧家,如今老东西尽然把自己得股份全部给了老大家的那个小杂种,萧家谁都可以就他不行。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替受尽屈辱而死的母亲感到不值,母亲她一辈子倾心萧建忠那个老东西,到头来终是一场空梦,如今就因为那个小贱种长得和赵馨芳那个毒妇相似,就要白白得到萧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要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哥哥,你是说……”

“总之平如,这事情哥哥不会退缩的,那个小贱种必须死,他不死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恨。”

“哥哥,你真的要这样做,你可知道一旦被查到,萧家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平如,回不去又如何,妈含恨而终,她赵馨芳的子孙重要安稳度日没那么容易!”

萧平如知道自己再劝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已经无济于事,现在她知道一切都晚了,要是大哥和父亲他们知道害凌岳那孩子的是他们,恐怕自己和哥哥都难逃制裁。她想让哥哥放下仇恨,可是母亲的死已经成了哥哥心中不可湮灭的心魔,她只能替哥哥善后不是她自私。抛下上一辈的恩怨不说,这世上除了父亲,她就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她不想在失去母亲之后再失去多年来相依为命的哥哥。所以她宁愿昧着良心帮着哥哥助纣为虐。

“哥哥,我知道让你如今收手是不可能的,可是你要好好保重,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孩子和嫂子想想,妹妹希望你能够三思而后行。”

“平如,哥哥没有退路了,要是一旦事情败露,哥哥希望你能替哥多多照应凌轩和凌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起他们,可是哥哥这些年无法安枕,一闭眼就梦到母亲凄惨无比的看着我,我知道母亲她是死的冤屈啊。”

“哥哥……”

病房里我和萧凌岳静静的坐着,期间护士倒是过来了一趟,照例测量体温和血压。晚间的时候送来了病号服,洗完澡换上病号服坐在床上,萧凌岳则是拿着一本书在看。这时候静下心来看着他,想想他告诉我的那件事,哎,想着他也真是可怜,高门大户里的阴私因果要他最后来承担,这也太不公平了点,可是他一点也没有愤世嫉俗甚至感叹不公,好似失去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年少得志却被人陷害有了哑疾,明知道是谁害的自己却为了不冤冤相报而平淡处之,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现在看来有一点我能认定他真的心底特别善良。否则对着一个断他未来的人可以隐忍至此,实在不知道平时清冷的外表下他的心如此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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